又面向堇妃,“堇妃还未回答本宫的问题。”她的语气淡然依旧,却带着与姬无倾如出一辙的强势,浓烈的摄人气息渐渐蔓延,惊得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臣妾……”堇妃支吾着不知如何是好。
“王后娘娘何必为难堇妃姐姐。”言妃小声的嘀咕着,颇有打抱不平的意思。
“若这叫做难为,那本宫便来难为难为言妃。”血雪不甚在意地面向着一旁的言妃,优雅地开了口,“不知言妃所说的那个宫女现在何处?既是证人为何不带上来一见?本宫尚还有疑问需要她来解惑。”
“回王后娘娘的话,那宫女正是臣妾的贴身宫女—琅画。臣妾怕她嘴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才一直代她说。”言妃从容以对,句句在理,挑不出错来。
“回王后娘娘,正是奴婢。”唤作琅画的宫女立刻出列,她低着头,恭谨有礼。
“便是你亲眼所见的。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撞见的?具体情形是怎么样的?”血雪淡淡地提问着。
“回娘娘,因为主子有早上闻花香的习惯,奴婢便去花园采些花回来。谁知刚要出言曦宫就见堇妃娘娘经过,女婢本想上前请安,小公主却突然出现,还……然后是一群马蜂。奴婢被吓坏了,便马上回去告诉了主子。主子并不相信,随后便去探望堇妃娘娘,谁知真有此事。”琅画似是有些为难的说着。
“琅画,你可知欺瞒王上是何罪?”过了好一会儿,血雪才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话。
仅这一句话便让琅画立时扑嗵跪在地上,她慌忙地磕头以表真心。“王上、王后娘娘,奴婢不敢有所欺瞒!奴婢……”
“王上,请您秉公处理。”血雪已经转过身子面向一直悠然看戏的姬无倾,她面色如常,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王后娘娘这是何意?”言妃不明所以地问道,堇妃也被吓了一跳。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下去的,明明底气十足的事似乎在不经意间发生了转变。
“本宫何意你们会不知。”血雪几不可察地弯着唇角,发髻上的红色珠翠轻轻晃动着,美好的像荷塘盛开的红莲,娇香欲滴。“堇妃今日不是未出过堇华宫吗,如何遇上的公主?”
“那是,臣妾怕此事宣扬了出去,于公主名声有害,特意吩咐了下去封锁了消息。”堇妃可怜楚楚地辩解着,大有受了天大委屈的趋势。
事实上,她先前出此下策一是准备对付那个瞎女怕落下把柄,但后来是怕被宫中的人嘲笑,掉了她的面子,便做了未出过门的假象。
“好一个怕坏了公主的名声,公主未做过之事又何来的坏名声之说。”血雪并不领情,反是淡淡地反驳着,语气中透着几丝讽刺。
“王后娘娘,现在证据确凿,您是想护短不成?”堇妃惊愕地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她心中是笃定血雪是在做最后的无谓挣扎,这场胜利是属于她的。
“堇妃何必着急,所谓证据确凿不过是你们的片面之词,本宫想要你们知道,何为证据确凿。”血雪不紧不慢地扯了扯嘴角,所说之话让堇妃和言妃心惊不已,“本宫有一事不明,既然堇妃是在言曦宫外遇袭,那么马蜂窝应该是在言曦宫外才是,为何那马蜂窝会在莲花亭处呢。莫不是它自己长了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