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泽这个姓氏下出生的每个人都被赋予了一种家族的责任—为了家族弹琴,赢得比赛。这样的习俗代代相传,她也不例外,她从小就很有天分,小时候在各种比赛里获得奖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长大的二十岁的她迎来了一次国际钢琴赛事,她在初赛中成功突围,将来自很多艺术世家的人一一淘汰,成功进了决赛。”
两人的关系差到沙耶只愿意用她来称呼自己的母亲,并且这段往事沙耶本不应该知情,她应该也是从网上的新闻和家人的嘴巴里听到的。
沙耶的声音在大雨中朦胧迷离,仿佛只是述说一段别人家的故事:
“只要在那次比赛中获胜,她就能获得钢琴界的最高荣誉,让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得到回报,也能让整个家族在世界名声大振,然而,事情总不会朝着每个人的心愿前进,在那时她因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每日每夜的练习,不及时休息,最后在比赛的前夜病倒了......”
说到这,沙耶并不心疼的笑了笑,像是在嘲笑着一个不自量力的人:
“自然而然的,一个病人没有理由能击败其他同样优秀的人,她确实很有才能在钢琴这方面,然而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有才能的人,甚至比她还努力的人也有不少,她落败了。”
沙耶讲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注视着悠说道:
“后来的故事你应该能猜到了吧。”
......
“她即便后面还尝试过几次比赛,但都很快被淘汰,再也没有进过决赛了,于是她只好将希望传递给了自己的后代,找了一个不那么喜欢,也不那么讨厌的男人结了婚,也就是我的父亲,之后的一年生下了我—弥补她遗憾的工具。”
别这么说自己!
悠想这么说,却没有开口,他怕自己不知分寸的安慰会让面前的人更加难过。
“从小我就没有体验过母爱和父爱,别的小朋友放学都会有爸妈来接,我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走回家,羡慕的看着旁边幸福的一家人,家长会什么的也从来不会来,只要在我的成绩还看的过去的前提下,她就不会过问我的学习,她关心的只有我的钢琴水平。”
很累吧,很辛苦吧。
这是肯定的。
悠踩着松软的草地,雨水浸润进泥土,未被吸收的雨水形成了一个个水坑,因为一直没挪位置,悠的鞋已经被打湿了。
但他却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我以为她们不关心我是因为我不是值得她们骄傲的女儿,于是我拼命的学习,努力的练琴,凡是她们要求的我都努力做到最好,为的就是染发她们能够看我一眼,万幸的事我的成绩从小还不错,一直都能名列前茅,钢琴的造诣也完成了她对我的要求,还有所超越,我打破了她小时候创立的一项项记录,在整个钢琴界也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沙耶说呆这里嗓音已经有些沙哑,她的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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