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a篇写, oga的恐惧源于外界,aha的恐惧则源于无法控制的自己。
他们的行为由内心驱使,但内心的却是无法掌控驾驭的野兽。他们执着于向外在世界留下引人注目的痕迹, 从而掩饰面对自我时的恐慌。这种痕迹有时表现为丰功伟绩, 有时表现为残杀破坏,但实质上与疯人为确认自己的存在用指甲在墙壁抓出的斜道无异。
若要明白一个aha的为人, 不要聆听他那自以为是的剖白, 他的灵魂是一片混沌。要看向那些他留下的痕迹, 观察他一生中选择什么又放弃了什么。而一个aha若想真正认识自己, 继而拯救自己,方法也是如此。
郁飞尘一边觉得这个作者在胡言乱语,另一边又觉得自己正在被捆绑解剖。露台阳光灿烂, 但背后好像开了点冷气, 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应对写书者的攻讦。
外面的相声表演还在继续, 但永眠花气息忽地拂过他耳畔,他忽然又落到了实处。
他又不是囿于生理特性的无能aha。既然不曾畏惧一切外物, 又为什么要回避自己一片混沌的灵魂。
他必须接受它。然后就能看清它。
他得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 又向往什么。离开乐园或拥有自己的王国, 这些也都是追求那个答案的途径。在他还没想清楚问题本质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做了。
从今往后, 他决定忘记所有画地为牢权衡利弊的处事法则,做点发自内心的事情,譬如对秘书说的那句“你看他做什么”之类。
然后他可能会发现自己是个嗜血如命的狂徒, 或者独i裁的暴君,或者善良一点, 只是一个不知节制的aha。这种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但是某位主神表示祂会为之买单。
换成别人, 他还会怀疑这人居心叵测, 可主神冕下就是有解救迷途羔羊的爱好。
他把沾着信息素的外套拿下来。四个人都看向他。
白松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郁哥”
郁飞尘认真道“你好。”
秘书“傻了吗”
司机“我看像。”
温莎“真不幸。”
郁飞尘懒得理他们。他现在有了个很纯粹的追求,是个新的人了。
给白松交代了几句话后,他把外套收好,放资料的终端还给了秘书,继续在观景台阶上看着庄园外的景色,没什么要离开的意思。
“虽然,你好像经过了深刻的反思,但我还要提醒一件事情。”温莎道“把刚刚结成标记的oga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似乎是件更加糟糕的事。”
郁飞尘“确实。”
但他似乎不为所动。三分钟后秘书的临时通讯器响了一下,他听完那边的话,对郁飞尘道“公爵,小厨说他按您的吩咐精心准备好了晚餐,现在送到了走廊口。”
郁飞尘道“你们今后涨一半工资。”
说完在秘书的欢送中离开了。
“你看,你多虑了。”白松拍了拍温莎的肩膀,“他是为了亲手把晚餐交给oga,才在外面待了那么久的。你不要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aha,毕竟你自己也是。”
温莎“啧”了一声。
郁飞尘打开房门,先把盛放晚餐的小型推车送了进去,自己才进了门。他已经接受了自己,但还是希望祂多睡一会儿。
不幸的是当他进了房间后,主神已经是醒着的状态了。
祂起来了,坐在床边,背对门口望着窗外。光线从白纱窗帘里透进来,主神披一件柔软的白浴袍,背影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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