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弯儿回到爷爷奶奶的小楼,爷爷已经去睡午觉了。
奶奶问警卫员:“睡多会儿了?”
警卫员:“有一会儿了。”
奶奶的声音渐行渐弱:“那我去东屋歇着吧……”
小楼没有电梯,爷爷奶奶的房间都在一层,常姨的房间在二层,怕打扰到小两口,借口要出去采买,带着鹏飞和枝枝出去了。
徐郅恒用清杆的时间冲了个澡才倒在床上,许玖玥换了睡裙躺在他身边,略显惆怅:“奶奶催着我们要小孩儿了,有理有据,态度和蔼,而且也没要求我不能工作,虽然没说什么新鲜的词儿,但大意就是相信我能平衡好工作和家庭,让我们自己决定。”
徐郅恒右臂撑着枕头,左手搭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也很纠结:“我这些天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实话实说,孕期不碰你我也不至于忍不住,可孩子出来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虽说家里人能帮着带,咱俩也不用起早贪黑地自个儿伺候,可二人世界突然多出来个小家伙,总不能一点儿不管吧?你又这么小,我还不想让你这么早当妈,真的,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了,咱俩好不容易才不用异地、能天天在一起,你又要分出精力给孩子,想想我就觉着憋屈。”
许玖玥翻身与他面对面:“可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家里好多年都没有小孩儿了,他们一直盼着再享天伦之乐,年纪根本就不能当成借口,在奶奶大户人家的传统认知里,女孩子只要十几岁来了癸水就能生儿育女了。”
徐郅恒哼笑:“还葵水,你现在倒是挺像向日葵的,当了妈就不能这么自在了。”
许玖玥嫌恶地蹙了蹙眉:“癸~!不是向日葵的葵,没有草字头,天癸水至,是月经初潮的别称。”
徐郅恒:“我知道什么意思,我就是不想这么快让第三个人掺和进咱俩的生活,孩子也不想。”
他突然满脸不悦:“都怪你出现的太晚,中间还跑了那么久。”
许玖玥也不乐意了:“嘿~~~!当初是谁丢下我就走哒?!我都那样了,你跑了,把我丢给顾南征,这也就是他正人君子……”
“别提他!”徐郅恒烦躁制止,随即搂着她扎进她颈窝哼唧:“哼哼~~~媳妇儿,我错了,你忘了那件事儿吧,就念着我的好,成吗?”
道歉的话张口就来,他能真认错才怪!
许玖玥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挠了他臂膀一把,语气轻快:“呵哈~~干嘛要念好,我就喜欢你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呵哼~~”徐郅恒摸索着往她睡裙里探,叩在她的肚子上装腔作势:“儿子(zèi),再等三年,我保证让你来,答应爸爸,别急着来耽误事儿,听话,啊~~!”
许玖玥咯咯笑:“我刚吃饱你整这一出儿没用啊,你等我饿的时候问,肚子说不定能给你叫两声。”
徐郅恒抽出手,帮她扥了扥裙子,整条腿盘在她身上,瓮声宣布:“睡觉,等我儿子来给我托梦,我跟他探讨一下他想属啥……19年,小肥猪,好像不错。”
许玖玥闭上眼:“顺便问问星座。”
“嗯~~”
……
‘嗡嗡……嗡嗡……’
两人难得放空自己什么正事儿都撂下休个假,午休也是一年到头难得一遇,没睡多一会儿,不知谁手机响。
许玖玥艰难抽出手,闭着眼挨个摸两个电话,抽过正在震动的那一个盲着划开接听键:“喂。”
“九妹?”
许玖玥睁一眼闭一眼看了看手机屏幕,继续闭眼答应:“嗯,逍哥,啥事儿?”
窦逍愉悦问询:“你跟徐老二在北戴河呢嘛?”
许玖玥:“嗯,在。”
窦逍:“你问问他我晚上过来找你们方不方便,明儿跟你们一块儿去阿那亚,不方便我现在就直接去阿那亚了。”
徐郅恒本来就搂着她侧躺着,许玖玥将手机拍在他脸上,挠了一把他的腰,不管了。
徐郅恒早就醒了,就是迷糊着,懒得吱声,他“嗯”了一声催促道:“你丫快说,我困着呢。”
窦逍忍着他的起床气,耐心问:“我纹完身了,是过去找你们还是去阿那亚等你们?”
徐郅恒:“你要来就来吧,给鹏飞打电话,挂了。”
随即piā地抽走手机挂断,甩在一边,窦逍在那边气够呛,可他现在脾气比以前更好了,气不过三秒,无所谓了。
徐郅恒重新搂紧许玖玥要接着睡,许玖玥被他欺的一身汗,再说中途被搅醒她就很难再睡着,动了动要起。
徐郅恒忙收紧手臂不准:“再陪我躺会儿,起来又没事儿干。”
许玖玥:“我带你溜达一圈儿去啊?去看看奶奶种的葫芦,看看代表你们家子孙绵延的葫芦藤。”
徐郅恒不动也不说话,没反应。
许玖玥开始折腾,唱上了:“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儿啊,家家团圆会呀,少滴给老滴拜年啊~~~诶呦呦呦呦呦诶呦呦~~~”
“呵呵哼哼……”徐郅恒窝在她颈间笑的一抖一抖的,实在绷不住了。
许玖玥又模仿宋丹丹的腔调继续表演:“说~~~要把大象装冰箱,拢共分几步?噗……哈哈哈哈……”
她又锲而不舍地讲了几个荤段子:“一哥们儿暗恋一女神,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问女神:滚床单吗?
女神只说了一个字:滚……
然后那哥们儿头也不回地滚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噗……哈哈哈……
两个玉米粒儿结婚了,第二天早上男玉米粒发现身边躺着个不认识的爆米花,吓够呛,慌着问:‘诶?你谁啊?我媳妇儿呢?’
爆米花含羞带怯:一炮把人家崩开了就不认识人家了是么……噗……哈哈哈……
说一个老汉娶了一个小娇妻,洞房花烛夜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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