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麻木生活

    身上再疼，也没有蛟龙索破裂的声音悦耳动听。她笑着享受烈火焚身的痛苦，而蛟龙索终于在火焰中断裂！在瞬间，积攒了多时的灵气尽数向九漓袭来，金光甚至比雷电的光芒还要耀眼。

    楚玉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只低贱的连人形都幻化不得的灵兽居然会冲破了蛟龙索的束缚，而此时，最后一道雷电狠狠朝他劈来。楚玉慌忙抵挡，用尽了大半修为才能挡住这一击，口吐鲜血，但他哈哈大笑……

    他知道，挡住了九九八十一道雷电的他即将飞升，他终于可以做仙人了！等他做了仙人，那八尾狐还不是他囊中之物？

    当天雷终于结束的时候，乌云散去，阳光灿烂。天边响起了鸟鸣，那是凤凰携百鸟前来迎接新晋的仙人。

    楚玉上人的身上逐渐浮现出光芒，九漓看着楚玉大笑的样子，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然后转为灼热，热到她承受不住。她闭上眼睛，身体四周浮现出淡淡的金光，而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金光直冲云霄，瞬间风云变幻。

    大朵大朵的云彩遮住了炫目的阳光，她缓缓起身，兽身在金光中变换为女子的形态。身穿白衣的九漓站在废墟里，漠然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楚玉上人。她缓缓朝他走去，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对他莞尔一笑：“你去死吧。”

    “师父！”

    慕白惊呼，扑上前去，而九漓已经呼唤雷电，狠狠打在了楚玉上人的身上。他被金色的狐火所包围，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却怎么也无法熄灭身上的火焰。凤凰在蓬莱上方徘徊，然后疑惑地飞走，似乎不明白明明有人飞升，为什么又感觉不到仙人的气息。看着离去的凤凰，楚玉不住哀号，而九漓在微笑。

    比得不到更难过的是什么？应该是曾经触手可及，却已失去吧。九漓愉悦地想着。

    “妖兽，你敢伤害师父，我绝饶不了你！”

    慕白咬牙，举着剑冲向九漓。九漓轻飘飘挥手，他就飞向一边，倒在地上半天没起。九漓欣赏着楚玉上人痛苦的样子，看着他慢慢烟气，心里是无比的畅快。她从他的尸身踩了过去，慢慢走到枫树前。

    她冷笑：“上人……呵，你这样的人也想成仙？阿甜，你现在开不开心？”

    当曜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乌发及地的白衣女子站在红色的枫树下，白衣胜雪，枫红如丹。她眉若远山，目若秋水，容貌极美，奇异的金色眼睛与她手腕上的金色琉璃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齐绽放着万千芳华。

    不远处的废墟里躺着一具烧焦了的尸体，尸体却被红叶所掩埋，血迹与红叶交合，分不清彼此。红叶在女子的四周飞舞，瑰丽无双。而锦弦就站在她的身边，含笑看着她，目光温柔地好像看着自己的情人。

    她似乎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猛然转身，翻天覆地的杀意瞬间袭来。曜华忙打起精神，暗做防范。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漂亮女子的杀气在看清楚他的瞬间全消散了。她扑到他的怀中，脸贴在他胸口，轻声说：“师父……”

    “喂，你这个女人不要赖着公子！你起来啦！”

    曜华的随从修罗没想到这个前所未见的漂亮女子也和其他女人一样爱占自家公子的便宜，急忙去掰她的手，而九漓已经昏了过去，死死抓住曜华的衣袖不放手。

    修罗知道他家大人一向有洁癖，极其厌恶女人的纠缠，情急之下张口就要去咬，却被锦弦拿扇子重重打了一下头。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坏心眼的锦弦上仙，锦弦摇头：“小修罗，你真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啊。没见你家天君都没拒绝吗？”

    “天君……”

    修罗见曜华果然没有推开九漓，大吃一惊，心情复杂地站在一边，一方面为自家大人喜欢的不是男子而高兴，一方面却妒忌这该死的女人一下子就分了他的宠爱。他恨恨看着九漓，没有把她和前些天遇见的那只八尾狐联想到一起，而锦弦和曜华自然看得出九漓的身份。锦弦摇着扇子，笑着说：“天君，这只八尾雪狐莫不是就是流光上仙身边的那只？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

    八尾狐？难道是上次见到的那只？修罗心想。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曜华淡淡地说：“我知你又起了怜惜之心，你既怜惜，把她带回去好生养着就是。”

    “可她却是扑在你的怀中，我怎么能夺人所好？她姿色不错，那些仙子都不及她，不如你收了她，充斥后宫，也省的某些仙人传你我有断袖之癖。”

    锦弦说着，拿扇子遮住嘴，莞尔一笑，桃花眼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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