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之时,喷涌的地火就将他和丹炉一起吞没了。他心中大骇,顾不上丹炉,手忙脚乱的从储物袋中找到了一个小伞模样地高阶防御法器,法力一催将他保护在了伞下,不过伞外的火势威力着实太过强大,小伞很快就表现的不支了起来。其实他身上本有一件顶阶的防御法器,不过在之前抵御碧波兽的临死一击时,报废掉了,只剩下这件威能略差的防御小伞了。
眼看防御小伞在烈火之中逐渐融化,阴鸷中年的面上露出了绝望之色,忽然,一声冷哼传入他的耳中,老和尚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拉住他的肩头,将之带离了火海。他刚想说些感谢之言,就听老和尚恼怒的说道:“蠢货,还不快看看你的丹炉。”
阴鸷中年一惊,刚刚因为小命不保,忘记了正在炼丹,听了老和尚的提醒后,慌忙的用神识感应起了自己的丹炉,见丹炉仍然漂浮在火海之中,心中微定,不过由于耽搁了一些时间,并且火势太盛,炉内隐隐的传出一股淡淡地焦糊之味来。阴鸷中年连忙向地火之中连打法决,将旺盛的火势向四周引去。希望能起到一些补救的可能;不过看其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似乎作用不大。
而张迁在火势来临前,就因一直关注着地火之脉的流速,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不妥;程大师这种独特地炼制手法,除了繁多的炼丹法决外,就主要是控制地火的火势,令其一直处于旺盛的状态,故他在感应到火势猛涨之前就有所准备,脚下蓝光一闪,遁到了地火边缘,正好躲过了火浪的侵袭,而他落地之后手上的动作不停,向丹炉中连拍数个法决,每拍一下,丹炉就上涨一分,随着火势的猛涨,丹炉也一点点的升高,使之一直处于一种恒温的状态,一盏茶时间过后,直到火势渐消,丹炉又一点点地缓缓坠落,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之上。
红袍老者见此,心中大定,似乎比张迁还要紧张,又转首看了一眼老和尚,见其阴沉的老脸仿佛要滴出水来,不自觉得畅快一笑。
“哼!齐兄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还没到最后,结果如何还不一定呢。”老和尚嘴硬的说道。
“呵呵,贫道自然明白,不过还是要提醒大师,不要做出什么无智之举来,我们此行就是为了筑基丹而来,无论张小友和苟师侄他二人的胜负如何,我们最后都会分到筑基丹,大师可不要自毁长城,做出损害大家利益之事。”红袍老者有些担心老和尚再搞出什么小动作,为了赢下赌约,破坏张迁炼丹,故是不放心的警告道。
“哼!贫僧可不蠢,自然会以大局为重,此次就算输了赌约,也只是让那张小子多得一颗筑基丹而已。”老和尚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嘿嘿,大师明白就好”红袍老者见其满脸不快,也不再继续刺激他,转首看向了正在炼丹的三人。
此时地火之脉,经过刚刚的突然喷涌,发散出了大半火力,并没有再继续上涨,而是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似乎在为下一次喷发而积蓄力量。
而场中的俊美少年和阴鸷中年已经到了开炉出丹之时。只见俊美少年的小鼎上天青鱼欢快的翻腾着,一股浓郁的丹药香气从鼎中飘出,令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精神一振,彩衣老妇人此时也轻轻地来到了俊美少年的身后,如果不是担心惊扰到他,早就出声赞叹了。
不一会儿,小鼎上的几只天青鱼就停止了翻腾,并在俊美少年的法决中,很快的隐没身形,消失在了鼎上,小鼎重新变的平平无奇起来,俊美少年玉手一招,小鼎轻轻地落到了他面前,而红袍老者和老和尚也身影一闪,出现在了老妇人的身边,紧张地看着小鼎。
俊美少年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明媚的一笑,有种一笑倾城的感觉。可惜三人均无心观赏此美景。目光都落在了鼎上,俊美少年不再耽搁,又向鼎上打了一个开鼎的法决,只听“嘭”的一声轻响后,三颗淡蓝色的丹丸飞射而出,被他抓到了手中。
“好!好!好!樊楼主果真没有夸口,炼丹之术令人深感佩服。”红袍老者见俊美少年真的炼制出了筑基丹,面露大喜之色,连声开口赞叹道。
“嘿嘿,原来齐兄之前根本就未相信我们楼主的炼丹之术啊。”老妇人见其少主果然不出所料,炼制出了筑基丹,也是心中大喜,神色从容地对红袍老者开起了玩笑来。
红袍老者听后老脸一红,然后话锋一转,作了一个顺水人情,提议道:“哈哈。。。让花夫人见笑了,是贫道眼光狭隘了,既然贵楼主是第一个炼制出筑基丹之人,就暂时先让他保管此丹吧,等其他二人炼丹结束,在决定最终的筑基丹归属,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啊?”
老妇人自然不会有任何不同意见,而老和尚虽然不太同意,想立刻分丹,不过也知孤掌难鸣,沉默了一会儿后,也勉强的点了点头。
而就在此时,阴鸷中年那处却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