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断情绝义

也会觉得不安心。”

    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难道她就真的恨自己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要给她举办一个隆重的葬礼。”看着床上“睡”的安详的小女人，萧云飏沉痛的说道。

    “这事就不劳烦萧大总裁关心了！”

    “她是我萧云飏的妻子，这辈子都是，做鬼都是！”紧握了握拳头，萧云飏面对众人仇恨的眼神也无所畏惧。

    “你已经把她休了！还有……别忘了到底是谁害死她的，是你萧云飏，一切都是你，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是啊，你就快走吧，温柔已经死了，她死了，再也不能忍你折磨任你欺凌了，我求求你快走吧，还她一个清静吧！”徐美慧站起身来，一遍流着眼泪一遍把他往外推。

    门在他面前“砰”的一声被关上，那一刻，他的心也死了。

    夏温柔，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

    夏温柔，你等了我那么久不就是为了听我的解释吗？只要你活过来，我就告诉你一切的真相。

    女人，对不起，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们一定是一对最幸福的夫妻，我会紧紧的把你绑在身边，任何人也无法把我们分开。

    夏温柔，你不想知道你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吗？只要你醒来，我就告诉你，一切都告诉你！

    夏温柔，你知道吗？我还欠你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你醒过来好不好？

    夏温柔，我爱你！

    走出医院，外面的天气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一出门就把他淋了个透湿，但是他现在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迅速驾车调头开往萧氏庄园的别墅，一些事情，貌似他要趁热打铁，解决掉了！

    有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他的忍耐换来的却是以他身边最重要的人的牺牲为代价，那他宁可不要。

    “少爷，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哎，怎么还淋得这么湿，快点回房间洗个热水澡，我让人给你煮点姜汤，夏天感冒了可不得了！”何叔一看见他就立刻絮絮叨叨起来，惹来他一记凌厉的眼刀。

    “云衍呢？”

    “二少爷在房间。”

    “你现在立刻去给我通知，我在书房等他！”冷冷的说完这句话，萧云飏就直接大步向楼上走去。

    何叔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似乎也感觉到，今天的少爷跟往常不大一样，是很不一样，他当然不知道夏温柔已经自杀身亡的消息，不然这一切，也会有了答案。

    “我亲爱的大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貌似是头一次踏进这看起来华丽非常，实则机关监控密布的书房，从何叔通知他时起，他就已经心里有了底。

    “爸爸生前，把他在ET中一生所有的努力都留给了我，哥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的！”看着眼前弟弟这张丝毫不逊色于他的俊美妖邪的脸，他现在竟然感觉如此的陌生。

    “呵呵，为什么要这么说？从小到大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你是众人手心里的月亮，而我就是旁边那毫不起眼的星星。”分外悠闲的坐到了书桌旁的椅子上，萧云衍真是惬意的可以。

    “你是真心喜欢苏心瑶的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是像她那样纯净如莲，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说起苏心瑶，萧云衍的目光出现了难得的柔和。

    “既然如此，那夏温柔呢？你这是把她当做瑶儿的替身吗？”把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桌子下面，萧云飏的手已经重重的篡了起来。

    “我亲爱的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知道吗？夏温柔她死了，吞食大量安眠药自杀身亡，她已经死了！”

    “呵……”萧云衍的表情非但没有丝毫悲伤，反而还轻蔑的笑出声来，“果然不愧是姐妹，跟她那个死心眼的姐姐一样，怯弱死板，不撞南墙不回头！”

    “萧云衍！”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萧云飏简直不能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目中那个温柔善良的弟弟会变得这样冷血，这样没有人情味，这真的让他好寒心。

    “我说的有错吗？她们的确该死，谁让她们爱上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云飏，不要觉得你自己有多无辜，双手沾满她们鲜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她们都是为你而死的！”伪装了这么多年他也够了，这一次，终于可以真相大白，让一切罪恶浮出水面。

    “你终于承认了，为了恨我，所以你才报复瑶儿，制造了那场火灾，最后再把一切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我查了三年前你账户的那笔花销，你不惜花巨资秘密的从国外运送了最名贵，又及其不容易让人察觉到的松油等助燃物。”

    “那又怎么样？”萧云衍明显诧异了一番，但是转念一想，若真是他有心去查，这对他萧云飏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瑶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杀害她？难道只是为了想要报复我吗？”

    “不错，就是这样！萧云飏，我不需要你可怜我，那天苏心瑶对你表白被你拒绝的话我听到了，我一直以为她是喜欢我的，但是我却绝对没有想到，她心里那个人，竟然是你，你拒绝她，还求她来到我身边，这真的是太可笑了，我就这么让你觉得可怜，甚至连一份感情都要你来退让？”

    “你怎么能这么想？”萧云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难道他一直都认为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可怜他？

    “难道不是吗？那天晚上，我邀请她到别墅里，心里自我安慰，要是她真的能接受我也就罢了，但是对于我的碰触，她的回应却是狠狠地一耳光，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自己是多么的可笑，最后我把她绑在了床上，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的身子，她疯狂的看着我，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很好，那我就成全她吧！就算我爱她，那又怎么样，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你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就是我一向的处事风格。”

    “萧云衍，你好狠！”因为太过愤怒，他的身体狠狠地颤抖着，三年前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三年前，因为他的愧疚，他把苏心瑶推到了弟弟的身边，害死了他的瑶儿；而现在，他竟然又把夏温柔推到了他的身边，害得她绝望甚至自杀。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示弱生命般的弟弟背地里竟然会是这副嘴脸！

    “哈哈哈……”萧云衍突然古怪的笑出了声，“你知道夏温柔为什么会自杀吗？那是因为我告诉她，是你在那瓶酒中下了药，亲手把她送到了我的床上！”

    “你该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萧云飏站起身来，狠狠一拳砸向了自己的弟弟，霎那间，嘴角就淤青一片。

    “萧云飏，失去了心爱之人的感觉如何？现在你能不能体会到十三年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在血泊之中的心情。”

    “就算如此，瑶儿和温柔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低吼着说出这句话，萧云飏的眼睛都已经变得血红。

    “很简单，都是因为你，我萧云衍不会甘心只做一棵衬托你的小草，你夺走了我的父爱，害的我的母亲失去生命，还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你说，我是不是该恨你，加倍的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所有一切全部还回来？”

    “所以你创立了幽魂帮，秘密的从国际恐怖小组手中抢军火，煽动杨威跟我作对，甚至你还疯狂的折磨夏温柔……”

    “你……竟然都知道？”这怎么可能，萧云衍脸色一变，心里跳漏了一拍，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他既然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出来制止，看来，他真的远远低估了萧云飏的实力。

    “我的容忍，全都是看在了白姨的面子上，你跟我作对，可以，你伤害夏温柔，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也都忍了，但是你却得寸进尺，一次次的把我的容忍和对你的好当成跟我作对的筹码，你对得起死去的爸爸和白姨吗？”

    “你没有资格提起我的母亲！”提起这个，萧云衍显然更加激动，“你知道就好，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我要从你的身上加倍讨回来！”

    “很好，我也会为了死去的瑶儿和温柔报仇！”

    “那我，也要亲身领略一下DT地下小组领导人的真正实力了！”捏起了拳头，萧云衍冷笑着说道。

    这对曾经友爱非常的亲生兄弟，此时正拳打脚踢，自相残杀。

    打斗越来越激烈，时间也过得越来越长……

    站在书房外的何叔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他悄然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拿出那张温婉美丽女人的相片，他的手轻轻地颤抖着，夫人，对不起，我不能完成你的心愿了，何叔我做的坏事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良心。

    拿出一沓信纸，他拿过笔，认认真真、一件一件的写着，仿佛在写什么遗愿，又仿佛，他在公布一个什么重要的秘密。

    许久之后，他放下了笔，如负释重的叹了口气。

    颤抖着手打开抽屉，里面竟然有一把闪亮的装了消音器的黑色手枪，他把它拿出来，带着解脱的笑容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扣动了扳机……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两大高手对决，两人几乎不分高下，伤亡惨重，脸上和身上都不约而同的挂了彩。

    不管怎么样，萧云飏还是略胜一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掐住了弟弟的脖子，只要他一用力，萧云衍这个人，将会从世界上消失掉。

    “呵……我输了，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快动手吧！”萧云衍闭上了眼睛，一副解脱的表情。

    想到惨死在大火之中的苏心瑶，再想到被他陷害折磨自杀身亡的夏温柔，那只大手微微颤抖着，内心不断地做着斗争。

    在他用力的前一秒，脑海中突然闪过白姨奋不顾身的把他护在身下的身影，然后她就那样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手，颤抖的更加严重。

    仿佛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一般，他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无力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兄弟。”

    “为什么不动手？”

    “因为你不配！”

    “放我走，你会后悔的，难道你没听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优柔寡断不适合DT领导人的性格。”

    “呵……至少我还做不到像你这样的残忍，像你这样没有人性的地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始终还是他的亲弟弟，他们之间，有着血脉相连的兄弟情义，所以他下不了手，也不能下手。

    “很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就彻底的断情绝义！”萧云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了一声就向门外走去。萧云飏，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真正的敌人，我们的较量，到现在才算真正开始。

    “等等……”萧云飏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影突然出声唤住他。

    萧云衍的身影顿了顿，然后转过身来，紧接着一个通体血红的物体就迎面而来，他下意识的直接抓住，待看清了这是什么，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萧云飏，你……”

    “呵……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么？这个给你，我萧云飏就再也不欠你什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敌人，今天我放过你一次，再有下次，你落入我的手中，那我就绝对不会手软了！”白姨，对不起，欠你的我下辈子还，但是我不能让瑶儿和温柔就这么无辜惨死。

    “萧云飏，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握紧了手中的血色扳指，萧云衍心里欣喜一片，这个就是信物啊，有了它就等于有了整个“DT”，他竟然就这么给自己了，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或者，这其实就是个假的？

    “我还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一直以来你嫉妒我的，不就是这个身份吗？我现在把你想要的一切全都还给你，满意了吗？”

    “哼，你知道就好，萧家不只有你萧云飏一个人，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拿着手上的扳指，他踉跄着走出了房间。

    空挡的书房只剩下他一个人，萧云飏忍着深入骨髓的疼痛，身体渐渐冰冷，麻木，现在……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呢！

    瑶儿，对不起，我竟然误会了你那么长时间，都是我的错，把你亲手推给那个恶魔，也就算亲手把你推入了深渊。

    温柔，对不起，我萧云飏就是一个胆小鬼，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不忍心说出口，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希望还能有这个机会。

    刚刚跟萧云衍那一战，他几乎也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身体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痛，好久没有遇到如此厉害的对手，看来他恨自己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了，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门外就传来了佣人急促的呼喊之声。

    “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书房是禁地，他们不敢随意进入，只能站在门口急促的喊着。

    “发生什么事了？”萧云飏走了过去，打开门。

    佣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很明显的大吃一惊，但还是开始汇报情况。

    “少爷，管家何叔他……他在房间里自杀了！”血流了满地，他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手枪，很明显就是自杀。

    “什么……”萧云飏脸色一沉，大步的冲了出去。

    人已经断气多时了，子弹直接穿透心脏，是致命伤。

    不管怎么样，何叔在萧家这么多年，说忠心耿耿算不上，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他自己也无可奈何。

    叹了口气，他命人把何叔的遗体抬下去，好好安葬，好歹也是萧家的人，他不能让他走的太过寒碜。

    实际上，他一直都知道萧云衍恨他，也知道何叔暗中为他做了不少事情，更知道他暗中建立了“幽魂帮”，他一直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想着，要是这样做能让他好受一点，那么他心甘情愿。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烧伤和毁容在内，竟然都是假的，他为了报复他，竟然连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会放过。

    叹了一口气，萧云飏心情沉重的走到了窗前，窗子是敞开着的，风夹杂着雨滴吹打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也打在他的身上，生冷，生疼。

    “少爷，这个……貌似是何叔的遗物。”整理完房间的一切，佣人把桌子上明显是写着一眼的那个摊开的笔记本拿到他的面前。

    “你们先下去吧！”接过本子，萧云飏没有出门去，这个房间里还有着何叔留下的气息，他想多陪他一会。

    少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何叔我已不在人世。

    在萧家这么多年，我愧对夫人，更愧对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叔自知坏事做绝，助纣为虐，害死了心瑶和温柔，这两个少爷一生中最爱的女孩，实在无颜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年轻的我是一个混混，因为偷东西差点被人打死，是夫人救了我，把我留下来当管家，才得以平静的生活这么多年，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

    后来听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也就是你的父亲，但是他当时已经有妻子了，也就是你的母亲，夫人很伤心又十分的嫉妒，我虽然觉得她做这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不对，但是我不忍心看她伤心，于是就帮着她，在你母亲刚生完你身体虚弱之际，在点滴里下了毒，你的母亲因此而去世。

    老爷虽然很痛心，但是也没查到什么结果，后来以为是仇人所为，也就当做是一个意外了。

    不得不说，夫人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他知道你的母亲死后他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你的身上，所以她对你也是十分的疼爱，几乎可以说是溺爱，却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冷言冷语。

    云衍少爷五岁那年被确认为智力低下，以后都不会有大作为，于是老爷也彻底放弃了对他的栽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夫人更是疼你宠你到极致，每天晚上，我都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看着你们在哭泣。

    我也曾向夫人抱不平，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不爱却偏偏溺爱你，她没有给我明确的回答，只是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是的，我的确是明白了，从她替你挡下那颗子弹离开人世并嘱托你好好照顾云衍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明白了她的苦心，明白了她对云衍少爷那深沉的爱。

    她早就知道了你在老爷心中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儿子，他不可能会喜欢云衍，所以她故意对你好，收买人心，再把云衍交给你，只求他能在这个家有一个立足之处，她明白你的性格，把云衍交到你的手上，她放心。

    你知道吗？云衍，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长，完全都是靠着对你的嫉妒和恨，不然，他可能到现在真的都如医生所说只是一个无所作为的人。

    三年前的那场大火，是我帮云衍少爷掩盖了一切罪证，看着他一件又一件的犯下了那么多的错事，我没有办法阻止他，只能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他，希望他这样能够开心一点，好受一点。

    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完全都是云衍少爷自导自演，跟温柔发生关系的人不是他，而是你，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摧毁所有你在意的东西，所以才有了那偷梁换柱的一幕，这其中也少不了杨曦儿的帮忙。

    温柔的死，是何叔心中的又一大愧疚，她真的是个好女孩，早知道会酿成现在这个结果，何叔我也万万不会同意去做这件事情。

    少爷，何叔知道很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想说一句，不要怪云衍，要怪就怪我吧！他真的是个命苦的孩子，不像你，从小养尊处优，有着老爷和夫人的溺爱，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都是我和夫人的错啊。

    少爷，何叔真的该死，何叔欠你母亲和苏小姐一条命，唯有一死，才能在九泉之下向他们赎罪，才能把这所有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何叔绝笔。

    放下手中的本子，萧云飏清冷俊美的脸庞上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所谓的孽缘？

    可惜的是，萧云衍已经走了，他看不到何叔的遗书，也不可能知道二十六年前的一切真相，很好，就这样吧，让一切都随之灰飞烟灭，成为时光的尘埃。

    带着一瓶酒，他来到了几天前夏温柔还住在这里的房间，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坐在她曾经睡过的床上，拿起床头柜上她脸上挂着灿烂笑容的照片，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幸福，自己真是混蛋，竟然摧毁了她的幸福。

    但是怎么办，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

    冰冷的酒水灌下肚子，房间里，光线一点点的黯淡，并逐渐被黑暗吞噬。

    城郊墓园。

    可能因为是姐妹的关系吧，所以特意将她们葬在了一处，相邻的两座墓碑，一个写着苏心瑶，一个写着夏温柔。

    分别把两束还带着露珠的白色玫瑰放在墓碑旁边，萧云飏站起身来，目光柔软而又哀伤的看着墓碑照片上昔日爱人的照片。

    瑶儿，天人相隔已经快四年了，再次相见，心境已经跟之前大相径庭，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你是一个那么善良娴静的女孩，也就是你当初这点吸引了我，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愤怒的我却显然没有顾及到这一点，就做出了那么错误的决定。

    我正在尽力弥补所犯的过错，帮你的父亲还清了债务，他们父子三人也走出了牢狱得以重见天日，我已经正式代萧云衍向他们道歉，并保证拨出一大笔款，尽力让苏氏集团重新营业，尽快的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瑶儿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以我最大的能力照顾他们，只是你的妹妹……

    温柔，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甚至现在都不希望我站在你的面前，或者是生生世世都不希望与我再相见。但是怎么办呢，我无法说服自己放开你，就算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是我的女人！

    没错，我是个胆小鬼，从第一次跟你见面起，就把你带入地狱，最后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不敢承认。

    但是你知道吗夏温柔，你真的很残忍，我跟你说过，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心，才知道什么叫痛苦，只要是人，就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你怎么能就这样，这么残忍的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

    轻轻的依靠着墓碑坐下，早晨的风清冷清冷的，但是只着一件白衬衣的他却浑然不觉，俊美如神邸的脸满是落寞，漂亮深邃的眸子早就不复往日的凌厉。

    “有时候我在想，你们两姐妹真是一样的性格，一样有着温柔的外表和倔强的心，要是没有遇到我，可能你们现在都会活的很快乐，仍旧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真是天意作人，天不遂人愿啊！

    苦笑了一声，他继续想道，女人，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抢占了你身子的男人不是萧云衍，而是我，我早应该想到的，就算是中了药，我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直觉，虽然理智几乎已经全无，但是我仍然可以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是你在我的身边。

    第二天早晨，看到身边裸着身子的杨曦儿，再听萧云衍说你们晚上在一起，我的脑袋简直是轰然炸开，心里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真的别无他法，我真的是个自私的人，竟然不顾你的意愿就那样的把你当成礼物送给别人，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个傻瓜，活该得到今天这个报应。

    是的，上天给我的惩罚就是失去你，所以我接受，我萧云飏的心，从今天开始就同你一起葬在这里。

    “温柔，我以后每天都会来看你的，有我在，你不会孤单！”轻轻的吻了吻照片上笑的甜美的人儿，他默念道，那封离婚协议书你并没有签字，所以我们还是夫妻，这就叫生死永不分离，这一刻，他的笑容宛若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