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问。周围人听她问,纷纷转过头来,他们也不懂,陛下为什么说出这样一句近似无情的话!
“陛下的意思是——从现在起,你死就够了,不会再牵扯旁人了!”
“陛下是这个意思啊!”
“不是已经牵扯很多人死了吗?”
“只是三族人!若是还想查下去,必然还会再有牵连!”
远岫说:“教宗陛下心慈,才会说出这句话,让他们放心。此事,不会再有牵连。”
众人放醒悟……
许大茂远远看着百姓堆里有一点骚动,便向身边的贾东旭道:“你看那边,那个穿青衣的,那个!看到没?认出来了?”
“咦!是远岫姑娘,她怎么也来了?出什么事了,那边?”
“哼!不安分的婆娘!”许大茂冷哼一声。
“鞥,你那么大的意见?”贾东旭有些吃惊,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在意她呢。
“想什么呢!怎么说将来也是我媳妇!不久的将来,哼!我会让她好好的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
贾东旭便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让许大茂着恼:“你什么意思?”
“陛下离开了!”贾东旭推着许大茂:“快点!”
总算结束了,终于回来了!棒梗看着寒风中,已然鲜艳的蔷薇,已然扑鼻的木香,恍若隔世。
“先歇一会!”
“好,有容,你别走!”
“我不会离开的,”秦淮如帮他盖好被子:“你等一会,我先把他们打发了,就过来。”
“好。”
秦淮如出来,遣散了随着回来的离宫众人。转身看到许大茂没走,问道:“怎么了?”
“他做什么了?”
“鞥?”
许大茂便附在秦淮如耳边说了两句,秦淮如点头,示意在外书房等着,自己回到寝室。
“你不睡会吗?”
棒梗摇摇头,我只想躺一下。
秦淮如不好走开,便在床边坐了,贾张氏走进来,端着一碗汤药说是,宫里送出来的,圣上让陛下即刻服用了!
棒梗只得起来将那碗药喝了。
秦淮如和贾张氏对视一眼,都看对方出眼里的不屑:也不问问是什么,就这么喝了!那么信任那个师兄?经此一事,殷吴两位妈妈,明显的情感战胜理智,对四知堂效忠的圣上也产生了不满。
喝了药,不一会,棒梗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秦淮如方过来问许大茂什么事。许大茂拧着眉头,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秦淮如原本有些担心秋山家,没想过会牵连离山。经许大茂这么一说。
心知极有可能!棒梗说过,若是不做教宗,去到离山也是极好的。他一定也和他师兄说过这话!秦淮如来回踱几步,越发知道这事极有可能!
不过,他答应过自己,会放秋山家一马!但是,他也说过,他在那个位置,不是放马的!意思是,今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其他若是再有……
肯定还有,不会就这一次的……难道要离山与秋山家与整个朝廷对抗吗?虽然他们归顺不久,但是,朝廷若是想剿灭他们。
还是有很多办法的!长生,长生怎么办?他可以不问秋山家,但是绝不会不管离山!哎——
血色的冰窟吗?好冷!血液都要冻得不能流动了!没有风,只有无尽的寒气!哪里能找个容身之所?好困,只想睡去!
——这是什么?一点点温暖的感觉,从左手腕蔓延,深入血液,骨髓,一点点的温暖一点点唤醒沉睡的身体……棒梗睁开眼,看到窗外的朦胧。
“怎么?下雨了吗?”棒梗支起窗子,看着外面,寒意比昨个越发盛了!
“我的小爷,这就起了?”贾张氏送水进来,看到棒梗精神不错,便笑道:“你这一夜睡的沉,下那么大的雨,都不知道。”
“咦?这个季节,能下多大的雨?”冬雨不过是痴缠,还能怎样。
“呵呵,看来真是不知道。夜里雨下的怕人!你看那架子上的花,都被打落好多!”
棒梗沉默了,想起昨天——行刑台下设了血槽,即便如此,还是有大量的鲜血四溅,到处都是一片殷红……想起梦中的情景,立时不安起来,下意识的摸着左手腕上的珠串,一颗冰冷,一颗温润!
“有容什么时候走的?”
“看你睡的安稳,交了亥时才回去的。”
“嗯!”棒梗揉揉额头。
“怎么了?头疼吗?”贾张氏马上询问。
“没有,我很好,”棒梗发现自己现在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只是昨天的事,还不太习惯。”
“那种事,谁能习惯!”贾张氏说,希望再不要有下次了。
棒梗却担心,师兄这一夜不知怎样?说来,总是自己心智上弱了一点……
用完早饭,接连有人来问安,顺便提了一些事:今儿一早,去拆行刑台的人,发现,昨儿夜里,那场大雨,将一切洗刷干净!是吗?
是这样吗?也许有人会觉得那场大雨是因为枉死的人太多,老天鸣不平!棒梗却知道,那场雨应是人为,自己可以让人去收了江南的雨。
师兄一样可以让人在初冬时分下场罕见的大雨,洗刷一切的大雨!结束了吗?虽然昨儿自己说出那话。
可是,感觉不好,不会就这样结束吧?那只是宫里的人;百官里有没有?离宫里有没有?各行各业呢?忍不住再去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