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鲲的出现,大出沙鄙的意料之外,此刻他的人马来回奔波,早已是疲累不堪,又接连一再中计,士气一落千丈,见到陈鲲拦住去路,个个都没有了战意。
沙鄙握紧了手中长戟,指向陈鲲,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战了,因此期望能用说辞说动陈鲲:“高燚身为南阳太守,不思做好本职之事,招兵买马,先是拘押大将军,现在又陈兵临近洛阳,分明是想要篡权,你若清楚明白,就弃暗投明,我可保你富贵……”
“如果不从的话呢?”陈鲲打断了沙鄙的话,语气不疾不徐,继而悠悠反问道,“董卓,叶十七,丁原,鲍信等人也陈兵临近洛阳了,阁下为何不去阻止他们?反而斥责我们高家军?”
“放肆!”沙鄙怒声说道,“我本好心为你,你却如此不识好歹,当我手中这条戟杀不得你吗?”
陈鲲正眼都不瞧这沙鄙一下,莫说这人少了一臂,就是对方有十只手,他也有信心将其拿下。
“不妨试试看!我并不命士兵趁乱出手,只我二人比拼,若能三招之内逼我出手,就算你赢,那时你只管带着你的人离去,我陈鸿飞绝不阻拦,若然不能,你的命可就是我的了!”
此言一出,陈鲲的士兵们都是大惊,纷纷劝道:“将军不可轻敌,他那兵器,可不是凡物!”
陈鲲笑笑:“正因为不是凡物,才要对自己提高些难度,放心,我知道自己身兼要位,自有分寸,若无把握,也不会夸下这样的海口了!”
说罢他笑着看向对面数十丈外的沙鄙本人,朗声高笑喝问道:“如何,阁下敢与我一战吗?”
沙鄙正担心自己无法战胜眼前人,却听对方竟然不知死活地提出这样的条件来,正中他的下怀,天下间竟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沙鄙自信,凭着他手中这支神戟,只要对方不出手,不消三招,只要一招,他就能置对方于死地。
倒是沙鄙身后的士兵们有些犹豫了,一个个劝道:“将军,对方是疯了吗?居然提出这样的条件,莫不是在戏耍我们吧?”
“对啊将军,万一您失手杀死了他,他的士兵会和我们善罢甘休吗?”
沙鄙叹息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看这情形,只怕阮诞将军那里也已经出事了,与其把命交给别人,不如把命交给自己,听着,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我三招之内,一定要取他的性命,若是待会局势混乱,你们就不要管我,自己设法逃生去吧!”
“将军也太小看我等了,我等宁死,也会和将军一起突围出去!”
一众士兵听了沙鄙的话,反而豪气无限起来,一个个又从心底生出了战意。
也许只有在绝境之下,人才能这般无所畏惧的吧?沙鄙忽然从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士兵身上,得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强大到那只没有了手臂的肩膀也似乎不那么痛了。
他脸上腾起一丝笑意,陈鲲提出的条件对他十分有利,他何惧之有?
也许对方是对自己实力极为自信吧?沙鄙忽然有了一种担心,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是不容忽视,一直以来,他自己都是仗着手中兵器威力强大而忽略了自己的自身武艺的磨砺,因此才会让那个刚娃子的敌军小兵砍去了手臂。
这一次,他不会再大意,这一次,他不会再输,这一次,他要堂堂正正的赢!
“兀那贼将,接我杀招!”
话音方落,沙鄙一戟刺出,胯下战马腾空冲来,其势倒也骇人,居然半点都没有少了一只手臂而失去重心。
陈鲲看得真切,目光却是落在沙鄙的神戟上面,但见其通体银白,犹如瑞雪,月牙处却是耀眼金黄,小枝处则是血红颜色,如同涂抹了鲜血,整支兵器诡异而说不出的吸引人。
“嚯”的一声,眨眼之间,长戟已经杀到,直接招呼陈鲲肋下所在,戟身未到,其上杀气却是令人胆寒,陈鲲这才回过神来,仓促后仰,却不料沙鄙似乎已经料到陈鲲的反应,长戟直接在半空顿住,借着战马的冲势趁机向前猛然一刺,血红小枝在陈鲲的烂银甲之上划出一道划痕来,伴随着带起的火花,很是壮观。
陈鲲这里,虽然有银甲护体,还是感觉到了对方兵器的强大杀气,一招收尾,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烂银甲,那道长长的划痕赫然入目,不过更惊人的是,接下来那道划痕突然裂开,整个烂银甲断了开来,掉到了地上!
两边士兵,同时一呆。
“将军好手段!”沙鄙的士兵们见自己的主将占了上风,不由得各个很兴奋。
而沙鄙则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鲲赤裸的上半身,按照沙鄙以往对敌的经验,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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