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草原,天高地阔,风轻云淡,董卓与手下诸将各带弓箭,追鹰逐鹿,很是得意。
“尔等都射了多少啊!”董卓搭弓拿箭,瞄准一只不远处的兔子。
“主公,你知道我们都不擅长这个的,让我们狩猎纯粹是浪费弓箭啊!”李傕等人说道。
“哈哈,真是一群饭桶!”董卓嗖地发箭,不想那兔子却敏捷地跳开了,箭扑了个空,“混蛋!”
眼看兔子已经跑远,一位年轻将领抬手一箭,竟射中了百步之外的猎物!
董卓愕然了一下,看了看射箭之人马背上满载的猎物,长叹一声:“我真是老了!”
那名将领立即滚鞍下马伏地便跪:“主公胸怀大志,身当大任,昔日廉颇年过七十尚不言老,主公未及六旬,怎可叹老?”
“呵呵,华雄,别讨好老夫了,我知道你看上老夫女儿了,你放心,只要你忠心耿耿为老夫建功立业,不要说是把女儿许配给你,就算嗣位于你也无不可!”董卓一语既出,旁人皆惊。
此人正是华雄,是董卓新收的义子,他面色微变,再拜于地:“谢主公恩典!”
“谁说要嫁给你这个木头人的?”只听一声马嘶,一个女子骑马赶来,但见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声音婉转如黄鹂却是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打扮。
“阿媛!”华雄看着面前女子,有些失神。
“哼,呆子,我射箭去了!”叫阿媛的女子策马离去,都没跟董卓打个招呼。
“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董卓笑道,看见正回头期盼地看着他的华雄。
“你也去吧”董卓摆手道。
“谢主公!”华雄飞一般上了马,追那女子去了。
华雄刚走,另一骑又赶了过来:“主公,雒阳大将军密诏!”
“哦,什么事?”董卓自言自语道,向自己府邸走去。
还没到门口,只见牛辅已经侯在那儿了,便问道:“密诏里什么内容?”
牛辅附耳对董卓说道:“岳父,我们的机会来了,何进命我们带兵进京!消息可靠,在雒阳卧底的董旻大人来的密信也是这样说的。”
“真的?”董卓挠挠头,“何进有病?”
“他有病没病和我们没关系,重要的是带兵进京可以掌权,咱们应该感谢他啊!”牛辅兴奋不已地说道,终于有机会了,他要让那些不重用自己以至于自己流落西凉的朝廷公卿们听自己号令,为自己驱使!
当年他也是风华正茂,胸怀抱负要做一番事业,只因为是罪臣之后却不能得志,党锢之祸差点和那些太学生一起死在狱中,好不容易解除了党*禁,那些所谓的名流们还是看不起自己,还联名上表把自己发配到这荒凉之地,要不是董卓发现了自己的才华并加以重用甚至引为女婿,自己也许早就死掉成灰无人过问了。
“很好。”董卓淫笑道,“我的儿郎们在西凉也玩腻了,早就想去雒阳长长见识了,叔颖在雒阳为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有个头了!传我将令,诸将各带本部人马,即日前往雒阳!”
“岳父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虽然奉了大将军的密诏,毕竟是大将军自己的,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诏书,这中间多少有点暧昧,何不先派个人上呈一份表章?那样就名正言顺,大事可图了!”牛辅继续道。
“我也想啊,可惜我军中无这等人物啊!”董卓为难道。
“小婿不才,已代岳父拟好此表,岳父请过目!”牛辅说着从袍袖里拿出了写好的表文递给董卓看。
“行啊,贤婿,原来你还会摆弄这个呀,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董卓接过表文,不知道自己其实拿反了。
“咬文嚼字,不足为傲,小婿不及岳父之万一,岳父才是我辈之楷模!”牛辅一边拍马屁一边把表文正过来给董卓念:
“前将军、敖乡侯、并州牧董卓谨拜上言:臣伏惟天下所以有逆不止者,各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操擅王命,父子兄弟并据州郡,一书出门,便获千金,京畿诸郡数百万膏腴美田皆属让等,至使怨气上蒸,妖贼起。臣前奉诏讨於扶罗,将士饥乏,不肯渡河,皆言欲诣京师先诛阉竖以除民害,从台阁求乞资直。臣随慰抚,以至新安。臣闻扬汤止沸,不如灭火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肉,及溺呼船,悔之无及。昔赵秧兴晋阳之甲,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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