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目标必在张纯本人,不会过度为难于他,我就偏偏让他吃些苦头!”
陈鲲听罢竟无言以对,正巧此时,只见一骑飞马而来,下马对陈鲲道:“大哥,大事不好了,天女,她,她暴病身亡了!”
陈鲲一惊,抓住这人暴喝:“你说什么?”
那人被陈鲲握得浑身骨头几乎要散架了,断断续续道:“将军冷静,这是晋阳已经人尽皆知的消息,将军征战在外,因此才会不知的!”
陈鲲大惊之下,只觉整个人都要昏厥过去了,原来那一日那个梦不是假的,可是他出来的时候,他爱慕的宁儿明明是好好的,却为何会暴病而亡?
公孙瓒见陈鲲面色阴晴不定,上前问道:“发生何事了?张将军看起来身体不舒服啊!”
陈鲲失魂落魄道:“本想随使君一路追击逆贼,只是忽然精神恍惚,恐怕要先回晋阳去了,眼瞎反贼已经溃逃,丘力居应该不足为虑,在下在这里就先祝使君旗开得胜了!”
公孙瓒哈哈大笑:“承将军吉言,此次军功,一定会为将军奏报!”
“谢使君了!”陈鲲说着,强撑着身子看着公孙瓒带着数千威风凛凛的白马义从离去,然后毅然回头对身后的五千人马喝道,“我陈鲲在此问那么一遍,你们的主人是谁!”
“是天女张宁!”众人齐声呼应。
“好!”陈鲲此刻心情复杂而愤怒,“刚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说天女暴病身亡了,你们信不信?”
“不信!”众人再次齐声呼应。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这次陈鲲反问众人道。
“回晋阳,找张燕,问清楚!“众人又一次齐声呼应。
“好!走!”陈鲲翻身上马,指着前往晋阳城去的地方,厉声喝道。心中却在说着,宁儿,你就是我的生命,没有你,我就没有了一切,你不信你已经去了,活着,我要看到你的笑,死了,我要看到你的美。
宁儿!宁儿!!宁儿!!!
此刻并州某处深山幽谷之中,昏迷了多日的张宁终于醒了过来,她翕动着几近干涸的嘴唇,忽闪着漂亮的眼睛,坐起身来,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天地,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脚,自己的身体,还从床边的一只铜镜里看到了自己的熟悉的那张脸孔,可是她还来不及惊喜,就被一阵惊吓震住了。
因为张宁发现,她不能说话了。
“呃呃呃呃呃呃——”
张宁几乎是拼了命地想听见自己的声音,哪怕是一个字的声音,可是却只有这难听的额额啊啊声,她忍不住哭泣起来,她想起那一日险些被凌辱的情景,他记起了那一日她咬舌自尽的场景,后来的事情她就没有印象了,只记得自己一直在飘,飘过了好多好多的地方,只是这些地方,都是没有声音的,所有能看到的都是死物,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可怕。
“呵呵,你这个老叫花子,还挺有能耐的嘛,居然给我搞来这么多名贵药材,这可要不少钱财吧?”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竟然是当初在邯郸城内离奇失踪的张仲景的声音。
“哼,老夫想要东西还需要买?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而已,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说话的正是左慈,他此时却是一改往日邋遢形象,穿了一袭雪白长袍,看起来飘飘欲仙,与之前的那个乞丐形象判若两人。
“不过我可事先说好了,偷来的药材我可不用啊!”张仲景说这话时,是一本正经的口气,张宁转身看去时,这张仲景口中却是惊呼,“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到床上去!”
张宁却是惊恐地闪躲到角落去,把张仲景给气糊涂了:“要是还想开口说话,就按我说的去做!”
左慈这是站到张宁身前,对张仲景一阵牢骚:“你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不知道什么叫医者父母心吗?”然而目光看向张宁时,却是脱口一句大骂,“还不快给老夫滚回床上去!”
谁知道张宁谁的话也没有听,一个人在角落里抽泣起来。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