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爱的无可救药,不能自己。
纵然恨,却也无法抹灭他对她的爱,复仇是最可笑的借口。
他日夜都想着她,甚至还要欺瞒自己,无法忘记她,是因为恨得太深。
他得找到她,得找回她。
如果她怎么了......如果她出了事....。
不,不会的,不会的....。
摇摇晃晃的,许沐天茫然地拿起车钥匙,转身开门开车,在黑暗中飞驰而去。
爱也罢,恨也罢,他无法再思考,只想要再追上小芝,亲口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悔恨,竟然用这种方式伤害她。
黑暗,浓如重幕。
因为那暴雨,他需要更加认真的注意沿路的情况,却始终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直到来到她居住的家门前,在推开那没有上锁的门,却愕然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回到家中。
恐惧与担忧,惶惶袭上心头。
她病得那么重,除了回家,还能去哪儿?
况且,就算她离开别墅的时间比他早,但是她徒步所需要的时间,绝对比他开车来到她家更长,她应该还在路上,但是从别墅到她家,只有这一条路,而她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她在哪儿?
被恐惧和担忧揪紧心头的许沐天,慌忙冲出门,跳上车子,匆匆往来时的路驶去。这一次,他开得很慢,却还是没有见到牧小芝的身影。那快速摆动的雨刷下,许沐天的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她在哪儿?
恐惧越来越深,他一遍又一遍的在路上兜转搜寻着,最后干脆放弃车子,徒步走过那坚硬的马路,再三寻找她的下落。
这一场暴雨,下了一整夜。天色,从浓黑,渐渐泛白。
直到他的身体因为雨水再加一整晚的奔波儿冰凉僵硬,在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别墅折返的时候,一阵尖锐急促的声音,从远方逐渐靠近。
许沐天陡然停住脚步,只感觉全身发冷,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是救护车的声音。
不,不要,不要是芝麻球!
他狂乱的在心中呐喊着,疲惫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救护车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始卖力的奔跑。整夜的搜寻,让他的身体十分的疲惫,但是他完全不在乎,用那颤抖的双腿,急着要赶去现场,即使快一分钟,一秒钟都好。
终于,他看到救护车了。
救护车停在马路的转弯处,几个急救人员正在农夫的帮助下,把担架从离马路不远处的牧草园中抬了出来。道路与农地的落差,超过一公尺,几个大男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担架给抬上来。
即使隔着一大段距离,许沐天还是看见了,那躺在担架上娇小的身躯,穿着他熟悉的衣裳,眼前的画面,证实了他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
他喘息着,想要冲上前去,却因为心中的不平静还过大的动作,直直地摔在了马路上,路边锐利的势力,划破了他的手脚。其中一道伤口,更是直接划破了他的裤腿,大量的血迹染红了他的裤子。
许沐天强忍着疼痛,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朝救护车走去,所过之处,遗留下了一连串的血迹。因为腿上的伤过重,还有加上本身就十分的疲惫,才走出去没有几步又再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但是他却不死心,喘息着撑着身体,拖着腿往前移动,眼中只容得下担架上一动不动的小女人。跑啊!跑啊!该死的腿,快点儿跑啊!就算不能跑,也要继续走,即使腿会因为而废掉,他也要赶到她的身边去。
痛楚,昏眩,都不能阻止许沐天,他一寸寸的前进,任凭汗水滴进眼中也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就会昏阙过去而看不见躺在担架上的牧小芝。
接到通知,最先赶来的萧衍开着轿车赶来,他神情凝重,向急救人员确认过牧小芝的伤势之后,转身想谢谢通报消息与协助救援的农夫的时候,愕然看见了脸色惨白的许沐天。牧小芝的状况让萧衍忧心不已,但是眼前许沐天却叫他目瞪口呆,半响哑口无言。
“该死的!”他低咒医生,快步上前,接住又将跌到的许沐天。布满擦伤的大手,紧紧抓住他,那张混着汗与血的脸,神情狂乱,双眼直盯着前方,声音嘶哑破碎。
“芝麻球。”许沐天咬紧牙关,试图推开萧衍。“让我过去。”
这家伙是在路上走了多久了?做工考究的长裤,被撕开两个大口子,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就鞋子的边缘勒得出现青紫的颜色。萧衍不禁要怀疑,再走下去的话,那部位的组织是否会因此坏死。
“冷静点,你也需要送医,我现在就再叫一辆救护车来。”他试图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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