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对症,并无可疑之处!”
楚修白再次看了眼那字,写成这样,“差强人意”都是抬举她了!看了两眼都没能辨出那上边到底写的什么。
梁太医没有注意到他神色变化,反而忍不住问道:“敢问殿下,这药方出自何人之手?微臣可否能见他一见?”
“呵!”楚修白发出一道冷哼,意味深长地斜了他一眼,说道:“你已经见过了!”
没再理他,楚修白将殷子越叫了过来,吩咐道:“去查一下白姬,另外,按着那个药方,把药抓了!”
据他所知,平定侯的三个女儿,可是没有一个懂得岐黄之术的!所以,此时屋里头那个到底是谁!
久等不来药,白墨羽最终疼得晕了过去。
一直到呛嗓的苦药入喉,她才感觉自己还活着。半睁开眼,朦胧间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还在,她本能地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苦药她只喝一口就知道是按着自己那个药方抓的,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是跟楚修白装可怜套近乎的好时机。
楚修白将她这小动作全然看在眼里,不由心中冷笑:之前的确是小瞧了她!还真是人小鬼大!
感觉到他往床边走来,白墨羽隐在被子里小拳头紧了紧,就听他对又夏又雪说道:“这两日就不要给她吃油腻的东西了,尤其是肉,太医说了,清淡养胃!”
“是!”两个丫鬟小声应道。
白墨羽心里叫苦,却到底是没敢吱声。
从绛雪轩出来,还没等走到书房,就看到祖嬷嬷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来。这老婆子头上包着一块带血的纱布,看那样子倒像是伤得不轻。
一头磕在楚修白跟前,祖嬷嬷哭诉道:“还请殿下替奴婢作主啊!”
毕竟是姜涟漪的奶娘,楚修白象征性地问了句:“你的头怎么回事?”
这一问可算是打开了祖嬷嬷的话匣,她哭道:“回殿下,姜侧妃听闻白姬昨个儿落水染了风寒,就想着让奴婢送碗参汤过来。不曾想,那白姬非但不领情,还拿着那盛了参汤的碗直接砸在了奴婢头上,更是拎起脚凳就打人啊!”
“这奴婢要是腿脚慢点,腿非得给她打折了不可!殿下,奴婢听人说,她昨天还给容侧妃打了,这、这简直成何体统啊,咱们这王府里什么时候来过这么刁蛮的人!纵是殿下心疼她小,可也不能寒了旁人的心吧!”
“这容侧妃因为她被禁了足倒也罢,可姜侧妃什么也没做错呀!奴婢也是怜她年小,本想着关心一下,却无端遭来这横祸,惹得姜侧妃这会子还在屋里偷偷抹眼泪。奴婢实在觉得心痛啊!”
她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直接把错都倒在了白墨羽头上。
楚修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道:“那你知不知道白姬也被本王禁足了?”
“啊这……”祖嬷嬷一时语塞,愣了下,不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然而接下来就听楚修白语气冷漠道:“你如果知道,就不该在这时候去给她送参汤;倘若你不知,那就是府里有人犯了错!”
楚修白说完这话,声音蓦地一沉,喝道:“来人,去把今天看守绛雪轩的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