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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只期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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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话,我先走了。公司里面有很多事情要做。”

    杜博诚没应话,退步就要离开。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

    杜老爷拐杖撞在地上,咚咚直响,“上次我的话,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快把任雪莹接来,我要见本人!这件事,你立即去给我办!立即,马上!”

    “爸爸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带来的。请您好好休息。”

    杜博诚朝父亲恭敬地微微一躬身,便轻声退了出去。

    走到门外,他朝一直在伺候着父亲的卢小姐微微点头,示意让人过来。

    卢小姐虽然被如此客气地称呼,却已经是年近三十岁的离异女人了,因为做事情稳贴,安于本份,又在少时就跟在杜老爷身边,伺候多年,这才一直留下来。

    杜博诚把人叫到身边,微笑着将一张卡递到她手里,眼见她推辞,杜博诚眼中突冒厉光!

    “钱不是白给你的!这是让你照顾好老爷子,应得的钱。”

    杜博诚说着,突然威胁道,“如果老爷子有个什么意外,黄泉路上,我让你一路陪着去!”

    卢小姐吓了一跳,颤抖着手被迫接过来。

    杜博诚满意一笑,大摇大摆地而去。

    他回头就吩咐缪安,暂且把追查周境得的人都撤回来,丧家之犬,他没必要穷追不舍的。

    林飞儒在书房听罢傅阳的回报,便赶到了饭厅。他还忘记,高天凡那男人还呆在他家!

    可是,当他回来后,高天凡已经走了。

    任雪莹则是很中肯地说了一番话,男人听了立即就明白了,她想见阎敏。

    非但如此,说什么阎敏自理能力不强,需要有亲近的人照顾,不过就是想达到把高天凡安插过去的目的。

    这女人早抓住他不会让她亲自去照顾的这点上,而让高天凡去就近照顾阎敏。

    只是她葫芦里面到底卖得什么药?

    林飞儒不明白了,为什么非要让人去照顾阎敏?

    任雪莹到底在防着他什么?

    坐在办公椅上,林飞儒百无聊赖地转动着坐椅,眼睛望着天花板,半天想不通这件事情。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林飞儒应了声,傅阳进来后,轻松地说道,“儒少,任小姐的嫌疑被洗脱了。那些被篡改的监控录相,已经被警方查出了真伪,这下子,任小姐是真正无辜了。”

    林飞儒听了这话,意料之中,他并没有多大惊讶。

    男人习惯性地挥挥手让傅阳靠近一点,傅阳倾身越过办公室,把耳朵伸到他面前,就听到“钻石”两字。

    傅阳收回身来,低下头,严肃着脸颊慎重地思考一阵,最后才道,“我一直在跟踪这件事情,却一直没什么眉目。”

    他说着,偷偷觑一眼自家少爷,有些迟疑地问道,“少爷要不要试试杜大小姐那边?”

    “怎么试?”

    男人的脸上突然涌起讥讽的味道。

    “是这样的,自从您当着众多媒体人宣布与杜大小姐解除婚约后,杜大小姐每每在黎园外面,甚至是在咱们公司对面的咖啡座前,整天整天地等着您……”

    “说重点!”

    林飞儒冷叱一声!

    想代杜冉雅说好话,他还嫩点!

    当初如果不是听到那份任雪莹被逼迫之下,而录下的“认罪”的音频,他几乎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当即就告诉傅阳,毓航这个人,永远不要让他再看见!

    明明是被派去保护任雪莹的人,他却能眼睁睁地看着任雪莹被杜冉雅的人,在黎园里面,被押着,录下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这简直太放肆了!

    “少爷您想想,”傅阳突然压低声音说道,“那个钻石的事情可是与死去的杜天奇有些关系。既然杜天奇都知道,杜大小姐会不知道吗?而且恐怕杜博诚也知道吧?”

    林飞儒想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不过,他又觉得很是别扭,从来没有做过,拿自己来换取什么的这种事情,这实在是太令他感觉不妥,只要一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当即否定了傅阳的提议,紧接着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不准杜冉雅那个女人再接近我!”

    看到傅阳有些失望地点点头,林飞儒觉得自己的命令还是不够深刻,男人出口威胁,“如果再让我看见杜冉雅那个女人,我让你娶她!”

    “绝不会有这种事情,少爷放心!”

    傅阳被震了一下,赶紧点头应命。

    “少爷,也许还有一个方法可行。”傅阳想了想,建议道,“因为警方那边的笔录是,杜天奇死之前除了与任小姐接触外,还与阎敏接触了,不如,现在就从阎敏下手?”

    他的这句话,仿佛突然被打开的一道天窗一样,林飞儒猛地想通了,为什么任雪莹偏偏要保护阎敏,为什么她要让高天凡去阎敏身边。

    如今看来,这个阎敏是个关键人物啊!

    “我已经安排在阎敏居地,秘密地安上了监控,他的一切活动,都在咱们的掌控这中。少爷放心,只要一有钻石的消息,就一定不能逃过咱们的视线。”

    傅阳压低声音说道。

    “做得好!”

    林飞儒一拍桌子,蓦地站了起来,如今他才觉得自己掌控住了任雪莹的命脉。

    自己从那个女人的嘴里得不到有效的线索,不过迂回行事,到时候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也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要征服一个女人,并不仅仅是在炕上,有时候,只要来个彻底的釜底抽薪,就能断掉她所有的出路,困于围城之中,使她再没有心力,飞逃出自己的手心之中。

    到那时候,自己成了她惟一的希望,那么再说那个“爱”字,她还会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么?

    肯定会将他当成她生命中唯一的上帝吧?

    想到这儿,林飞儒不由地一笑,能够成为任雪莹世界中,惟一的神,那将是世上最令人振奋的事。

    任雪莹准备着林飞儒下班回来,去艺术区见阎敏。本来是她与高天凡一起去就行的,可林飞儒偏要跟着。她只要一想想林飞儒那副坚决的模样,心里面就不痛快。

    这两天她在黎园里面又是药补又是食补的,身体的感觉恢复了不少,又兼在她在花园里面,跑跑步,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

    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恢复了。

    任雪莹暗暗告诫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再呕血了,她的身体受不住,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否则白白损失了生命,最后却为母亲报不了仇,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精力。

    晚上,林飞儒准时回来了,看到任雪莹乖乖吃饭,漱口,之后以将苦涩的中药吞下去,其间眉头连皱都没皱,那份干脆利索的样子,令林飞儒皱眉。

    不就是去见个阎敏,她有必要这么积极么?

    他之前下班回来,都没见她多么高兴。

    反正这个世界上,任是个路人都能引起这个女人的兴趣,惟独他例外!

    “高天凡回公司去了,听说有事情,可能会加班到很晚,所以,今天就我们俩去。”

    有萨布丽娜拖住他,林飞儒就不相信,他今天能来见任雪莹!

    所以,今天晚上,还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别人,休想插足!

    任雪莹一听林飞儒的话,心里面忧虑起来,难道高天凡被帕瓦罗蒂重新启用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就危险了。

    是她故意支使林泽,将洗清高天凡的资料给送回去的,现在他如果被召回公司去,那么惟一的解释就是,高天凡使用了自己给他的那份资料。

    一旦如此,那么清白是他的,污点就是自己的了。

    帕瓦罗蒂不可能会容忍自己,看来她又将面临离职了。

    任雪莹心中一片凄凉,回头又想想,这样能保住阎敏,即使失去一切,也是值得的。

    林飞儒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自从上了车后,她就魂不守舍的,只要一想到今晚应该有高天凡来,却因为有急事没有来成,任雪莹因此而神色恍惚,不用猜,肯定是在想高天凡了。

    “你的罪名被洗脱了。”

    男人声音硬梆梆地,近乎粗暴地打断了任雪莹的沉思。

    任雪莹听了一惊,心里面漏掉了一拍,直起身子左右看看,赶紧说道,“这个时间阎敏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买些饭上去看他吧?他不会做饭,而且这里的饭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得去他喜欢的专门的餐厅买……”

    “我说你被无罪释放了,就在今天!”男人大吼一声,打断她莫名其妙的话。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跟她说关乎她切身利益的大事,而且还是喜欢事,她竟然提阎敏吃不吃饭这类,她是猪吗!

    “哦,谢谢你……”任雪莹也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垂下柔弱的肩膀,低眉顺眼地柔声谢道。

    ,林飞儒在旁边静静地,仿佛在品味了她的话中滋味,最后冷淡道,“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你做的饭?”

    “额?!”

    任雪莹呆了一下,对这突然的急转变有些变通不过,那双清眸,只能呆呆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对方的目光带着尖锐的指责之色,她只好耐着性子回道,“回去,就给你做,好吗?”

    那样的语气,仿佛是在说,只要见了阎敏,做什么都行。

    “好!”

    林飞儒满意地点头,当即大手一挥,让手下按着任雪莹所说的饭菜的口味,转遍整个X市,帮阎敏去买饭。

    两人进了艺术区,任雪莹心里面略略有些激动,终于能够见着阎敏了,只要能够亲眼看到他没事,她的那颗悬着的人才能放下。

    让高天凡来保护阎敏,应该可行。至少高天凡不知道里面的事情,一个人知道得越少,他的欲望就会越低。

    而林飞儒则不同,只要让他知道一点儿,就有可能会被知道全部。

    这就好像善良的农夫,把一根指头送到蛇的口中,就得冒着被吞掉整条手臂的凶险。

    任雪莹不由地摇摇头,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男人连她死去的妈妈也不放过,她母亲在这个男人的授意之下,变得那样不堪,甚至曝光在所有同事的目光下,由此看来,这男人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说什么会尊重她的妈妈,实际上不过摒弃掉她妈妈的存在罢了。那与不尊重有什么区别?

    他只为了他自己的私欲而做事情,从来不会考虑她的感受。

    任雪莹表面上与他相处如常,心里面已经暗暗存了戒心,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催促她再去相信这个男人,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冤枉了高天凡之后,显然高天凡更值得她相信,何况他们一起校友那么多年。

    任雪莹自负了解高天凡更多。

    两个人在保镖的带领下到了阎敏所居的楼层,开门入内。

    任雪莹虽然被中药浸泡了一阵子,可是,她对西药还是相当敏感。

    当步入房间之后,她首先闻到了西药的味道。

    下一刻她就冲向了那药味最浓的房间,将房门一下子踢开,她就看到摆列整齐,甚至可是称得是奢华奢侈的总统级别的套房里面,竟然坐着嘴边眼角都带着血色伤痕的阎敏。

    精致的面容有些微肿,而那习惯潇洒的模样,也缩成一团,在墙角里面,偎靠着,仿佛是被打怕了一样。

    黑幽的头发乱成一团,他时不时地伸出大手来,不耐烦地朝自己的脑门上的发丝,乱抓一阵,任雪莹看到连他的拳头上也带着红肿的紫於。

    来不及去追究林飞儒,任雪莹跑上前,一把抱住了阎敏的大手,“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没等阎敏回答,她突然变成个控制欲极强的行动派,扔掉阎敏的手,突然两臂用力,把阎敏上上下下给翻腾一遍,几乎在刹那间,把他的身体给翻找了一遍。

    那样急切而心疼的态度,令在旁边看着的林飞儒都不由地俊眉一皱!

    只看到阎敏下肋处,小腹处,甚至是腿间,都充满了於肿之后,任雪莹脸色突然变得人神共愤起来,她紧抿着唇瓣,拧眉阴鸷,“到底是谁打的?!”

    她绝不相信阎敏会主动打别人!

    否则他早被人打死了,更不可能在不列颠那个陌生的国度,被众选誉为派对王子!

    这个男孩子,除了对自己态度恶劣之外,对别人恰恰相反,是很好!

    任雪莹知道,阎敏有着较好的人缘,她曾经在暗中观察过他,对别人,阎敏从来不吝啬笑容,甚至毫不夸大地去真诚赞美她们。

    惟独对她……

    可这不是造成这身伤的关键,问题是到底是谁弄的?!

    阎敏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懒洋洋地白了眼心急如焚、关切异常的任雪莹,不屑地轻哼着,“任雪莹,找人揍我,你好样的。”

    “你说什么?”

    任雪莹不明白了,她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就算对杜天奇,她都没想过要去找人揍他。

    “任雪莹,我讨厌你!”

    阎敏根本不予解释,他拿过一旁的衣服,一只手隔着衣服碰触任雪莹的肩膀,仿佛是在担心她有毒一样,那般小心谨慎。

    他在任雪莹意识到什么,突然一用力,将人倏然推出去,呯地一声,任雪莹吃痛地栽倒在地。

    她的人已经离开阎敏一米之外了,这时就听阎敏冷冷地讥讽道,“离我远点儿!你这丧门星!”

    “雪雪!”

    身后一道有力的大掌将她拉起来,身子碰触到熟悉的男性体温,任雪莹抬头,对上林飞儒有些局促的眼神,霎时明白过来,“你干的?”

    “怎么可能!”

    林飞儒满口否决,朝左右的保镖说道,“不让你们照顾好他,怎么又出差子了?”

    “阎先生非要去酒吧驻唱,我们有跟着,但被他甩掉了。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变成这样子了。”

    其中的一人低声回道,声声真切。

    任雪莹听了有些狐疑地看向受伤的阎敏,清灵的眼中是真切的怀疑。

    阎敏一听,哈哈大笑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气恨着骂道,“任雪莹,我不想再看见你!明天我就走!你现在就给我滚!”

    “走去哪里?回英国?”

    任雪莹一听这话,突然涌现出一抹希冀和喜色,仿佛阎敏回去是帮了她的大忙一样。

    这一幕落在林飞儒的眼中,男人深眸微微思量。

    阎敏一咬牙,冷哼哼地恨声道,“想得倒美!我绝不回英国!就算你们把我绑回去,到时候我也会再回来!”

    他说着,戒备地看着林飞儒身边的几个保镖,眼中充满了痛恨和报复之色,“我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你的地方,我呆着恶心!”

    再次被狠狠骂了,任雪莹面无表情地回到车上。

    车外面站着例行而来的保镖,车中只有她与林飞儒,“是你的人,打的阎敏。”

    她现在的话已经不是质疑了,而是肯定了,“阎敏的眼神骗不了我的。虽然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可是从小就认识,阎敏的性子变化不大,揍他的人里面,就包括外面那几个人。”

    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指指外面的几个等待指令的保镖。

    她说着,突然扭头看向林飞儒,男人俊美的侧脸,有着雕刻一般的笔挺坚冷,“是什么原因,要让那么多人打他?”

    林飞儒没言语,继续用力地沉默。

    毫无预警地,任雪莹哭了,有些哀伤的语气低诉着,“阎叔叔为了我,被车生生碾成肉酱,至今尸骨无法被带回。我的身边只有阎敏了,就算你要教训他,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打他?”

    “他还只是一个张狂的孩子而已,他从来都那么受人欢迎,为什么要让那么多人挫伤他的自尊……”

    林飞儒倾身把她拥进了怀中,“他以后会好的,放心。”

    车子里面的气氛一片静谧,任雪莹深深地埋进林飞儒的怀中,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不为人知地紧紧眯起,瞧着窗外的景致,清灵的瞳孔中一片不为人知的算计。

    “林飞儒,如果我被解职,你会不会养我,一辈子?”高天凡回到原来的位置,她也快接到阿道夫的解职通知了吧?

    “……当然!”

    男人思考了一下,顺势回道。

    这是他早就想过的问题,让她呆在他的身边,随他什么时候想要,她都能恰好出现在他的面前。

    林飞儒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自私,不过,他有那个资本,谁让任雪莹又恰恰对了他的眼呢。

    要怪也只能怪她!

    这么多年,他遇上无尽的女人,偏偏就这个女人,能让他起了长久留在身边的念想。

    “如果我不想这样,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我想回到自己的公寓,可不可以?”

    任雪莹感觉到拥着他的男人手蓦地一紧,接着他仿佛想通了一般,吐了口气,“至少要等到你的病好些再说。”

    “是不是查出什么大病来了?”

    因为一醒了之后,看到的就是那一桌桌丰盛的饭菜,外加上里面潜藏的中药,之后似乎是看到自己能够接受了,林飞儒又让她在平时加了两次中药喝。

    倒是觉得身体不再那么沉重了,可自己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别胡说!你怎么会有病?”男人说着手轻轻地捏了捏她腰上细薄的肉,满意地喟叹一记,他养的人,终于肯给他此面子,胖了一点。

    “雪雪,我的雪雪……”男人淬了浓烈欲望的声音低沉地响在耳边,大掌借拥住她之势,由柳腰处探入往那纤白细腻的背脊抚去——

    “林飞儒我困了,能不能在这儿睡一会儿?”

    喝了药来的,她强撑着一阵,现在确实是有些困了,另外她现在没有心情跟这男人发生任何关系。

    林飞儒手一僵,犹豫了一阵,最终点头,抱她入怀,隔着薄衣轻拍她的背脊,即使不做,这样抱着,心里面也仿佛被某种暖流填充了一样。

    车子到了黎园后,任雪莹是醒着的,只是依旧闭目假寐,回到卧室后,她趁林飞儒去沐浴时,偷偷地按手机发了个短信。

    高天凡很快回了信,说是明天正式上班,并不能去陪阎敏了,但他找了几个可靠的人,暗中保护着阎敏。

    任雪莹看到这儿,悄悄地把心放下来。

    她认定,高天凡回到位子上去时,就是自己被解职之时。可她将手机藏到炕底下时,灰暗的卧室中突然明灭了一下,任雪莹怔,是高天凡又来短信了?

    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来讯信和电话,都是长亮屏幕的。

    一明一灭间,任雪莹陡然拿起手机,打开密码设置,调出来的短信,看到高天凡又发来一条短信,“小莹,明天你也来上班吧,好想看到你,想跟你一起共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没用那份资料……

    浴室的门突然动了下,任雪莹赶紧将手机扔回炕底下,撤身回去装着已经入睡的样子。

    这几天,林飞儒总抱着她入眠,任雪莹感觉不方便极了,虽然她每次醒来,好像自己都比较主动需要他的样子,可是,这么多年,她自个儿睡,不也过来了?

    林飞儒一出来,就看到灰暗卧室里面,那明明灭灭的亮光,他俯身下去,将任雪莹的手机拿出来,若有所思地打开,想要看个究竟,却发现这手机竟然装了密码。

    没密码,他根本就打不开。

    男人狐疑地看向已经熟睡过去的任雪莹,又低头看看手机此刻的状态,难道她还没睡?

    刚刚趁自己去沐浴时,偷偷做了什么吗?

    男人危险地眯起魅眸,定定地锁住那张看似熟睡的小脸,高大的身躯突然覆身而上,他的脸颊对上那张俏脸,两人的鼻息都呼吸在了一处,只是她的比较轻柔,若有似无。

    林飞儒有意试探她,大掌捉住她的小手,将自己的五指与她的五指相交,紧紧地捉住她的,接着便低下头,强自抑制着自己想要掠夺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吻住她。

    她好像致命的罂粟,一旦沾染就没有办法戒掉。

    林飞儒觉得自己宁愿深陷入那片欲海,即使永无清醒之日。

    直到身下的小人儿,一阵痛哼着嘤咛着,这样痛苦哀泣的声音令林飞儒乍然清醒过来,想到她呕血的那天,孱弱得几尽要逝去,男人豁然撤身出来,生怕压到她,乖乖地退到一边去,拿眼睛冷冷地观察着她。

    恢复呼吸的任雪莹,显得安静很多,歪过头去,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像真的没醒一样。

    林飞儒叹息一声,刚才那个吻,让他的兄弟又苏醒了……

    可刚才为了能安全地与她同榻入梦,他已经冲了许久的凉水浴了,现在竟然难道她又要去浴室?

    真想好好拥有她一番,只是,这样吵醒她,又在不愿意的情况下,她不会高兴的吧。

    男人烦躁地叱出声,甩身出了门。

    从什么时候起,他在乎起她的感受来了?不是从来只有他高兴,一切才算是圆满的吗?

    怎么会征求她的意思,甚至认定她开怀,那才是更具有成就感的,甚至打心眼里有着满足?

    “还是不能忍住吗,花心的男人呵!”

    门关闭上的刹那,任雪莹黑灼灼的眼眸蓦地睁开,精光湛亮!

    她静静地瞧着头顶的天花板,指尖轻拂上刚刚被吻过的红唇,虽然深解那男人的性情,只是她仍旧不知道,今夜他会去找谁解决?

    早上准时醒来,任雪莹漱洗后,走进饭厅,一宿睡眠,她的心情一宿落寞,到了饭厅后,她意外地看到林飞儒竟然早已经坐在位子上,等着她用餐。

    任雪莹步子顿了下,眼露些微诧异,不是应该不回来吃饭吗,他应该跟别的女人在别处用早餐的吧?

    “还愣着干什么,吃饭。”

    林飞儒的语气,仿佛是在喂一头猪。

    “哦。”

    任雪莹反常地没计较,松开眉头,不着痕迹地观察对面的男人。

    那张俊脸依然霸气冷酷,脸色如常,慑人的冰眸微敛,暂时读不出情绪,风景无波的浓眉依然狂暴专横。

    好像没什么异常?

    不过,就算是在外面偷了一宿的食儿,以这男人的体力和本性来讲,绝对也能做到不着痕迹的。她又怎么能看得出来呢。

    任雪莹心里面莫名地感觉有些闷堵,垂下眼,干脆连看都不再看半眼。

    “昨晚睡得不好?”

    看她蔫蔫地厌食的模样,林飞儒冰眸温和,语气单纯的寻问。

    可听在任雪莹的耳中,显然一语双关。

    “还行,就是没有洗澡,不太舒服而已。”

    任雪莹不着痕迹地挡回去,抬眸看过去,风清云淡的眼中勾勒出清墨般的洒脱,仿佛是在说,我无所谓。

    “现在有蚊子了,你想在外面睡时,要把被子盖厚点,还有别忘记让他们帮你搭个帐子。”

    男人不着主题地另外说着话,同时吞下一口煎蛋后,伸手在一侧的手臂上,抓了几下。

    “你在外面睡的?”

    任雪莹声音不由地调高,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是啊,怎么了?”

    林飞儒对她突然提高的嗓音保持冷静以对,接着伸出劲力十足的猿臂,甚至将上半身的衣服都撩了起来,不耐烦地道,“看看,被蚊子们咬的疱!”

    他说着,手又忍不住地在身上那些指甲盖大小的红疱上,不住地挠了又挠。

    “现在有蚊子了?”任雪莹扔下汤匙走过来,清灵的眼中带着几分质疑几分道不清的感动,盈盈的眸光罩住林飞儒身上被蚊虫叮咬的红疱,心里面莫名地涌起复杂的味道来。

    昨天晚上,他没有去找别的女人?他在别墅外面休息的?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

    一时间任雪莹只觉得昨天晚上被吻过的唇,灼热发烫,心跟着咚咚直跳。

    这时张伯带着抹的药送进来,亲自给林飞儒抹上,任雪莹看了一眼那瓶抹药,是专治蚊虫叮咬的。

    林飞儒好像是怕任雪莹不明白似地,一边极老实地任张伯抹药,一边说道,“昨晚洗了冷水浴,还是觉得浑身发烫,只好去外面吹冷风了,谁知道竟然喂了蚊子……”

    她“浑身发烫”四个字,令任雪莹脸颊一下子绯红起来,她轻咬着唇瓣,至今依然能描绘出昨晚那个深切缠绵的吻。

    林飞儒说着,偷眼去觑任雪莹,见她的神色,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昨天晚上自己吻她时,她是醒着的!

    那么她昨晚明明说困了,还在车里睡过去,也一定也都是装的了?

    林飞儒不确定,自己出浴室的那一瞬间,任雪莹的手机亮着,是因为她刚用过,还是因为有外部的电话或者短信发过来,总之,昨天晚上,她装睡是真的了;

    还有,她手机上有一个加密系统。

    她在防着他!

    想到这儿,男人魅瞳一瞬间幽森冷慑,听到对面女人关切的声音传来,“黎园不缺房间,你热的话,打开冷气就好。”

    林飞儒一瞬间恢复了惯有的微笑,仿若无事般地点头。

    这一顿饭,任雪莹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她认定林飞儒是个超级花心男,又不是一般人,他也有资本花心。

    可当这个男人在吻着她时,却因为她故意装痛,而怜惜地不肯再吻下去,即使他身体火烫得几乎要炸开,却依然愿意忍耐下去,甚至不去找别的女人,还搬到星空下吹冷风来降火,身体宁肯被蚊子叮咬。

    任雪莹觉得这样的林飞儒,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种感觉是那种被世人认定的浪荡贵公子,却因为她而回头,专情于她一人,那种陡然被冠宠天下的骄傲姿态,一下子将任雪莹撞进感情的漩涡里面。

    使她对他持的那些个防备,在瞬间都被击垮成碎片,一时间无法重组。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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