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就馋。
“我平常看起来很老吗?小兔崽子。”
“比今天显老一点点。”他捏起虾饺,一个一个塞进嘴里,边吃边鼓起嘴巴。
林玄风扑哧笑了一声,然后揽过阿九的肩,搀着他往回走。“阿九,今天你安言哥和林暖姐他们都会过来说点事,所以呢,你一会儿要乖一点。”
“放心吧,师父,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儿。”
他们回到病房后,果然,没多大一会儿,人就陆陆续续地到了。
先到的是陆离和林暖,这是他们到新都后,第一次来探望阿九,所以大包小包拿了很多东西。隔了一段时间,安言和苏子零到了,最后是寅。
人到齐了,简短的寒暄过后,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人开口。
安言下定决心,拿出了一张带有血渍的信纸,他向寅伸出手。“这是赵云启也就是我老师临终之前写给你的。”
“赵云启是你老师?可赵云启不是……”陆离惊奇地看着安言。
安言点点头,“是的,就是传闻的那样。我被宋宏天关押了十年,其中有六年的时间,都是赵云启在教我一些东西。”
“这上面!这上面写的是……天哪!”寅飞快地把信打开又飞快地说道。他抬头看向安言,想向安言求证。安言面色不虞。
“什么?”见寅如此震惊,林玄风马上围过来看。
苏子零凑上去,陆离也走动了几步,唯独林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看着安言。
“宋宏天是疯了吗?”林玄风不可遏制地骂道,“他竟然想要复制水能力,再培养出新的‘神之子’,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安言,包括林暖,她的脸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震惊到不可思议的表情。寅率先收好了自己的情绪,毕竟他已经看过了一堆生物和化学资料有了心理准备。
接下来是林暖,或许女人天生拥有丰富的情绪转变能力,她皱起眉,迅速地担忧起安言来,她不敢想象安言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结果呢?”陆离紧张地问。
“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离开那里之前没有成功。”
“那现在呢?”陆离又迫不及待地追问。
安言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没有开口回答,病房内一片死寂。连坐在病床上的阿九都屏住了呼吸。“没有迹象表明他成功了,但同样的……”
“也没有迹象表明这个东西没有成功。”寅接过安言的话,“我们现在只知道,宋育在宋宏天死后没有放弃,计划仍在继续。”
“你怎么知道?”林玄风问寅。
“你以为赵云启是怎么死的?”
“哦哦,对,我怎么糊涂了?”林玄风抹了一把脸。
“那现在该怎么办?安言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在哪里吗?”
出乎意料地,首先提出要解决掉这件事的人是苏子零。苏子零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把它找出来然后毁了它。
“我不记得,我一醒来就在那里,也是一醒来就不在那里。”
林暖站在最外面,离安言最远,她紧盯着安言,默默咬紧了下嘴唇。她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子零,这个想法很好但很难,因为我们对对手一无所知。”
“怎么会一无所知呢?哥你也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寅有些急躁。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仅仅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连头绪都没有是吧。”林玄风冷静地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但没有人回答他。
“好,我知道了。”林玄风说完就要走。
“你要去哪里?”林暖叫他。
“当然是去告诉方昊,这件事不管成没成功都太疯狂了。万一成功了,我们不能毫无准备地去应付一堆像安言那样的人!”
“等一下,林玄风,我还有个问题要问安言。”
林玄风停下了,他看着林暖,林暖很冷静地问,“阿九,你的家乡在哪里?”
这句话一出,苏子零和寅立即心领神会地看了对方一眼。寅还记得,那个村子里有个天大的秘密。
“这是什么意思?”林玄风知道阿九是孤儿后,就没再追问他的过去。
“我……我不知道啊。”阿九已经慌了神,他慌张地看向安言。
“林暖,我来说吧。确实如你想的那样,阿九的家乡被结界包围起来了,结界是你父亲做的。”
“是林耀跃,林伯父?”寅拉扯着安言急切地问。
所有人都被寅的动作吸引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也没有人注意到林暖刹那间,惊异又煞白的脸色。
“是林伯父,我是亲手打破结界的人,不可能会感受错,只有他可以在当年制造出那种结界。”
寅此刻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他知道安言说的是真的。他也曾去过那个地方,感受到那股力量,是的,是可以说得通的。林伯父本身比第七十六任‘神之子’小很多,所以第七十六任‘神之子’去世时,林伯父是可以做到这件事的。
林暖的震惊是完全不同于寅的,她说道:“我听母亲讲过,在父亲年轻时,甚至还未与我母亲结婚时,有一次他突然消失了好几个月,音讯全无。等他后来突然出现,便带了一身的伤。也是在那一段时日,他与母亲的婚事一再搁置,而我父亲的能力受到严重损伤,一辈子都没有恢复过来。”
“我听阿九说起他家乡的时候,就联想到了我父亲,可我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样。”林暖还是不可置信。
“我也听父亲讲过,林爸年轻时的能力是不逊于当时的‘神之子’的,后来不知为何,一向尚武的他突然转向了官场,并且再也不肯轻易与人比试,原来是这个原因。”陆离叹息了一声。
“所以,安言,值得我父亲牺牲他那么骄傲的能力也非要做不可的事,是什么?”林暖逼近安言的眼眸。所有人,同时把他们的目光指向安言平静的脸。
安言放松了身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就是这件事。”
“可那个时候宋宏天才多大啊!”陆离脱口而出。
“这个事从来不是宋宏天一个人做的,也不是从他开始做的。”安言一字一句地说完,病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半晌,林玄风晃动着身体,双手抱头,“天哪!这简直太耸人听闻了!”
是啊,这太可怕了,除安言外的所有人都被震惊到无法言语,只有寅还能在短暂地失神后,从这令人崩溃的情绪中逃离出来。他深深地看着安言,知道安言的秘密一定不仅仅止于此,他还有太多的东西埋藏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