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幅度过大的情绪波动会诱发言灵的出现。
例如3E考试,就是这样的道理。
“后来老爹带着我出院了,那天他亲自来接我,这在我们家是很高的待遇。他一脸微笑的说着很高兴我没事,他很担心我,他为我感到骄傲,还说我是他最优秀的孩子…”诺诺突然讥笑了一声,“可我说我不是,我只是你的员工而已,并不是伱的孩子。”
凯撒默默地点了点头,心想这绝对是诺诺能干出来的事情。
只要惹到这位小巫女生气,什么戳心戳肺的话说来就来,就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你。
“我那个老爹愣住了,因为他从来没想到有人会反驳他的话,他只是摇头说着不是,你怎么会是我的员工呢?你是我的孩子才对,我给了你生命和现在的一切…不过我没有搭理他,我只是对他笑了笑。”
电话那头传出了打开易拉罐的声音,凯撒能想象到诺诺绝对是在痛饮。
也只有痛饮才能解开这心里的痛。
“我对他说:生命不是你贡献了一点JZ就能给到别人的东西,生命,是你给了谁自己就会失去的东西!”电话那头传出了砰的一声脆响,估计是她把易拉罐捏爆了,“自从那天开始,生我的人就死了,我却活了过来,我不再是陈家那五十多位继承人之一,我就是我,我不需要讨人喜欢,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她的语气风轻云淡,可凯撒却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在咀嚼着钢铁。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凯撒,你要做你自己,选择正义也好或者是选择家族,”诺诺说,“只要做好自己才是对的,无论结果如何。”
“我…”凯撒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诺诺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和凯撒一样,又犟又骄傲的要死。
所以诺诺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支持他,甚至还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凯撒,而凯撒同样也是这么骄傲的人,所以他才会从万花丛中走过而追着诺诺不放手…所以他们两个才会走到一起,能够吸引疯子的注定只有另一个疯子,不可能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小衰仔。
“狮子从来不会屈尊走入牢笼,哪怕是死。”凯撒起身望着远处,“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正义,我不能违背我心中的正义,就像是我曾经答应过妈妈那样。”
“放心吧,妈妈,我不会做坏事的…”凯撒抬头仰望星空,看到的却只有白色的大雪。
也许妈妈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可谁知道呢?凯撒不想违背自己做出的约定。
……
巨大的龙翼划过云层,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小男孩站在龙首的位置上,俯瞰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
他的身后,夏弥和乔薇尼沉默不语。
距离他们离开北极圈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刚刚经过了西伯利亚平原来到了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他们的脚下就是红场,当初他带着零一起最后离开的城市。
至尊路鸣泽一直没有让芬里厄停下,所以他们一直都在夜空中飞,谁也不知道这位至尊到底想要到哪里,只是不断地俯瞰着脚下的大地,像是巡逻在自己的领地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风。
夏弥走到了至尊路鸣泽的身边,递给了他手机,手机上是方末的来电。
“我现在还不想和他说话,直接挂断。”至尊路鸣泽说。
“随你便,他说他马上就会来找你,”夏弥说,“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乱跑,长老会的人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如果不想再被抓到就找个地方藏起来,莫斯科是个不错的地方,你也很熟悉,以上是方末让我转告给你的。”
“被抓到就被抓到喽,反正父神他会亲自来救我们的,对吧,这个世界这么大,我还没有好好看看,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怀念当初的蘑菇奶油浓汤和大列巴的味道了,”至尊路鸣泽耸了耸肩,“找个地方降落吧。”
“如果长老会的人真的追来了呢?至尊,我们应该怎么办?”夏弥看向了至尊路鸣泽。
“他们出现了也抓不到我们,除非太子真的要和我玩命。”至尊路明非平静的说,“现在唯一对我们有危险的只有女巫,可惜她现在还是一个小女孩,还没觉醒。”
夏弥沉默了片刻,“你是说…陈墨瞳?”
“只是有这种可能而已,也许不是她。”
“要不要提前把她干掉,我可以替你出手,但前提是你不能对芬里厄动手,”夏弥说,“这是交易,你和我之间的交易,不涉及方末。”
夏弥终于把自己的想说的话说出口。
在最后那一战之中,包括夏弥在内的几位龙王的确背叛过这位至尊,而他们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其中就包括了芬里厄的智商在内。
“对你们动手么?”至尊路鸣泽笑了笑。
“是的,我不相信你。”夏弥说。
“这一点你们倒是不用担心,关于你们的背叛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在我那位哥哥还没有完全复生之前,我是不准备对你们出手的。”至尊路鸣泽笑了笑,轻轻地踩了踩芬里厄的脑袋。
芬里厄立刻乖巧的朝着下方飞去。
夏弥看着至尊路鸣泽的背影沉默着,她知道这位至尊并不像他刚刚说的那么大度,最起码在万年之前的那场决定了龙族命运的大战之中,他曾在天地间宣誓着复仇。
如果不是因为方末的关系,估计至尊脱困的第一时间就会直接吞噬掉夏弥和芬里厄。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龙族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种族,在面临仇恨的时候,他们往往会用着最血腥的手段去证明一切,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
夏弥突然有些后悔让这位至尊脱困了,后悔了那么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