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潘凤面冷如霜,大斧微斜:“杀你者,冀州潘凤。”
言罢,策马前冲,以力劈华山之势,大斧直奔华雄面门而去。
血气如虹,斧刃之上玄色波纹翻涌,如惊涛拍岸、势不可挡。
见此势大力沉的一击,华雄不敢硬接,微侧战马,顺手将刀锋向一侧划过。
古往今来,少有以斧为武器者,因其虽势大,但稍显笨重。
在骑战之中,方寸之地、电光火石之间,大斧很难周旋,灵活度不够。
除非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可以举重若轻、一力降十会,否则同等水平下以斧为武器骑战,很是受限。
见华雄的应对,潘凤冷哼一声,斧刃一斜,改劈为削。
“砰!”
刀斧相撞,华雄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胯下宝马双蹄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好大的力气!”
一牵缰绳,宝马复起,华雄松了松酸麻的双手,目光之中满是凝重。
敢以斧为兵,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仅是一击,华雄便明白不可与对方硬拼,潘凤的力气比他大得多。
右手握着大刀,华雄深吸了一口气。
他在西凉经历的厮杀多了去了,不是没遇到过力气大的,自是知道该如何应对。
扬长避短,华雄主动发起进攻,土黄色的血气萦绕周身,大刀直奔潘凤的脖颈而去,意欲斩首。
潘凤大巧若拙、招式不变,仍是一斧劈向华雄。
华雄立刻转切为拍,意欲将大斧引开。
然而大斧过重,直将华雄的刀压至一侧。
华雄抽刀再劈,潘凤用大斧轻轻一磕,刀刃便被挑偏。
双方你来我往五十余回合下来,棋逢对手,各自都没占到对方的便宜。
然而,兵器上的差距使得潘凤已然十分疲惫。
便是水行内气长于蓄力和持久作战,但终究还是无法弥补。
华雄看出潘凤的颓势,嘴角轻笑。
“你已气力不支,识相的便退下,换个人与我交战。”
潘凤想到韩馥的嘱托,目光微凝。
“最后一招,我们两人只能活下一个。”
“好!”
华雄癫狂大笑:“能与你这般强者一决生死,何其快哉!”
潘凤再不留手,微微凝气。
体内的血气疯狂涌动,玄黑色的血气将大斧包裹,几乎凝成实质。
生死危机之下,这一刻,潘凤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气和力量出现了质的飞跃。
但同样,华雄体内的血气也在不断狂涌,黄色的血气将大刀浸染,刀锋之上甚至隐隐出现了一丝白色的光芒。
困扰华雄许久的瓶颈一朝突破,肺部穴窍被彻底打通,金行内气喷涌而出,与土行内气融为一团。
“杀!”
血气的突破令华雄兴奋异常,疯狂策动战马向着潘凤冲去。
巨斧如山岳一般向着华雄砸来,然而随着一道白芒闪过,斧炳断裂。
斧头擦过华雄的耳朵深深地砸入了地下,留下了一个黝黑的深洞。
与此同时,潘凤的脖颈之处,一道深色的血痕不断扩大,血液喷涌而出。
华雄并没有耀武扬威,而是摸着右肩之上的一道血痕,看着倒下的对手,深深叹了口气。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