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们城里不过才几千人,我主麾下数十万精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们给淹死,不要不知好歹!”
徐荣望着此人大言不惭,冷冷一笑,双手扶着城墙,眼中满是不屑。
“你等叛贼若是有胆就攻城,无需多费口舌。想要劝降,等你们先能爬上城墙再说!”
言罢,转身便走,丝毫不在乎城墙下依旧大呼小叫的使者。
城墙上的守军见主将如此自信,心中豪气更甚。
张纯面色铁青,怒不可遏的看着徐荣的背影,咬牙切齿道:“待准备好攻城器械后,发兵夺城。城中士卒一个都不留,尤其是守将,我要将其五马分尸!”
这世上最大的侮辱不是贬低谩骂而是无视。
徐荣的蔑视令张纯再次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羞辱。
他为何要起兵反叛?
就是因为他毛遂自荐而长官不用,反任用公孙瓒。
狂妄自大、好面子的他最难以接受的便是别人的无视。
徐荣的举动彻底激起了他的怒火。
不过好在此时他还残存着几分理智,没有直接攻城。
毕竟无定塞的城墙足足高达九丈,而他所准备的随军云梯最多只能够到五丈左右。
这么高的距离,便是用人命堆,不死上几万人也堆不上去。
这也是徐荣丝毫不担心的原因。
一群胡虏之辈。
若是平原交战他可能还会慎重几分。
守城战?先给对面一个月时间准备攻城器械。
……
无定塞周边的树木早已尽被根除移走,陡峭的山峰之上只剩下荆棘藤蔓和满地的杂草。
张纯不得不安排大军到稍远的山林之上伐木打造工程设施。
设施也很简陋,冲车和云梯。
三日之后,自觉准备齐全的张纯,率军向着无定塞发起了进攻。
“率先登上城墙者,官升三级,赏千金、牛羊千匹!”
拔出腰间的长剑,直指无定塞,张纯怒喝道。
“杀呀!”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张纯的话对于这些乌桓人诱惑力极大,一向习惯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赚钱的他们纷纷争先恐后的扛着云梯冲了上去。
城墙上,徐荣看着那一架架简陋的云梯,不禁想要发笑。
不说井阑,连起码的云梯车都没有,真以为这九丈高的城墙纯粹是看着好玩的。
都不用其发号施令,常年训练演习的守城士兵在副将的一声令下迅速地行动了起来,各自归位。
本着摸清敌情的想法,副将并没有一开始便火力全开,而是先行试探。
弓箭手率先出手,一道道箭矢沿着近乎同样的角度抛射而下。
特制的箭头和箭身尽可能的减少空气阻力,并充分借助重力势能,将杀伤力发挥到了极致。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无数乌桓士兵喋血城下。
随后弩手上前,将连弩架在一座座架在城墙上的云梯之上,准星向下,对准云梯上正在攀爬的士兵。
另有士卒持圆盾在旁帮助抵御箭矢。
待敌人攀爬至中段位置时,连弩急射。
锋利的弩箭撕裂了一道道躯体,一座座云梯之上的乌桓士卒成排倒下,宛若下饺子一般纷纷砸落在地上。
这根本不是战争,而是一场杀戮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