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除了打仗啥都不会,朝廷拖欠工资不发,时间一长自会生事。
出身渔阳的张纯对此十分了解,因此稍加挑动,便鼓动其一起叛乱。
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皆被其杀害,蓟中、右北平等地为其劫掠。
李兴得知后依然并没有出兵的想法,毕竟朝廷尚未下令,而且周边太守皆是固守不出,他没必要当这个出头鸟。
但奈何张纯知道辽东富饶,且有地利,直接带着三郡乌桓往辽东而来。
“辽东军连败鲜卑、高句丽,十分精锐,恐是不好对付啊!”丘力居看向辽东的方向,不禁道。
“怕什么,我等足足二十万精锐,辽东才多少兵马?李兴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只不过运气好,又能有多大能耐。”张纯自信道,复又以言语相激道:“丘力居大人您不是怕了吧。”
“我会怕他?鲜卑、高句丽也不过我手下败将,西凉羌族我都不惧,区区一小子有何惧之。”丘力居冷哼一声道。
“大人放心,此前黄巾之乱,李兴寸功未立,足见其无能,此前破贼不过运气使然罢了。”
“辽东富饶,大人想必早有耳闻。一旦拿下,皆是乌桓族人再无忧矣,且据辽东地利,再无需看汉室脸色,可自行建国立业、裂土为王。岂不痛快!”张纯的眼神中满是野心,蛊惑道。
“我等反叛,只因朝廷赏罚不公,不过是相助于你,一切还是以张大人你为主,建国裂土一事,无需再提。”丘力居丝毫不为所动,谨慎道。
虽然反叛,但他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打小闹还行,大汉朝廷要是真的铁了心要灭了他们,那是轻而易举。
这次顺从张纯,不过是为了把其作为挡箭牌,借机劫掠。
因为家里确实揭不开锅了,而且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他们也得和朝廷耍耍脾气。
等到事情闹大,朝廷重视此事,把张纯往上一推,他们就是受其蛊惑,最后幡然醒悟,继续乖乖的吃官粮。
张纯如何看不出丘力居的想法,他知道自己不过是被利用的靶子。
但他也想借此实现自己的抱负,一旦借乌桓之力拿下数郡之地,他完全可以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和军队,届时另立朝廷也并非不可能。
……
无定塞外,张纯与丘力居抬头看着那高近十丈的城墙,一脸懵。
“这是什么情况?”
张纯出身渔阳,年轻时也曾来过几次辽东,未曾见过此地设有关塞。
而丘力居此前也没少来辽东打秋风过,不过李兴掌权之后,蟠蛇骑在外巡视,慢慢的就放弃了这么个难下嘴的刺猬。
但不过是数年光景,这里怎么就多了一座如此雄伟的关塞?
“咕嘟!”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丘力居转头看着张纯。
“张大人,要不咱们换条路走?”
张纯看着城墙上迎风飘扬的旌旗,一名名体态雄壮、甲胄精良的将士矗立在城墙上,众多床弩隐约可见,不由得也是心里发凉。
再大量了一番周边险峻的地势。
深吸了口气:“我等暂且休整,让斥候先前往其余各路打探下情况再说。”
面对这么一座雄关,他也怂了。
乌桓人本就不善攻城,这么一座坚固的关塞,得要多少命搭进去才能攻下啊!
而这里又是此路前往辽东的必经之地,短时间内根本没法绕路,只能折回辽西再换路前行。
一番折腾一个月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