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以图他日。
“丸朗城攻防战之中,我军确实有着些许疏忽失误,但这些失误并不是丢城的主要原因。”
“汉军的工程器械太过恐怖,诸多井阑、投石车,而且军中弓箭手众多,牢牢压制着我军。”
“云梯车坚硬防火,烧不了、砍不断、推不动。”
“最关键的是冲上来的士卒都悍勇无比,根据残存的士卒回忆,他们一队十人对上三名敌军,结果死伤六个都没有杀伤对方一人。而且这不是个例,是普遍现象。”
“对方的弓步协同几乎是完美衔接,压制结束的第一时间便冲了上来,很快便占领了城墙。”
“守城主将和副将在冒头的第一时间都被敌军一箭射杀。”
伴随着金正的描述,众人纷纷想象起那一战的画面,一股寒气止不住的涌上心头。
易地而处,若是他们遇到那种情况,又会如何去做。
“半日,仅仅半日,丸朗城就没了。城中族人抵抗者皆被杀,余者沦为俘虏。现在汉军应该已经在清理周边部族村落。”
“灌奴部,没了!”
深深地埋下了头颅,金正的眼神中没有不甘,而是满满的绝望。
静可闻针、一片死寂。
金正绝望的语气和神态令所有人都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恐惧,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良久,伯固低沉着声音说道:“大家有什么看法?”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沉默不语。
看着这一幕,伯固满是无力和绝望,似欲咆哮却又提不起一丝力气。
忽的,旁侧一名额钁头尖、鼻僵齿露的文士站了出来。
伯固仿佛看到了救星,声音略显激动道:“区南有何良策?”
这文士正是他的贴身谋士,虽然近两年才投奔他,但是给他出了不少良策,帮助他剪除了不少不听话的内敌,他对此人十分信任。
区南微微一笑:“陛下,汉军势大,不可力敌。灌奴部的遭遇说明与对方死拼胜算不低,而且便是胜了,恐怕也会损失惨重。”
“依臣之见,应对之法有二。”
“快说。”
“其一,联合周边各国与鲜卑、乌桓等部落,向其求援,联合攻汉。”
伯固眉头一皱,摇头道:“周边皆是宿敌,如何能够轻易相助我高句丽?况且便是前来,安知是来帮忙还是趁火打劫?”
见第一策不被采纳,区南也不恼,继续道。
“陛下所言甚是。其二,与汉军议和,割让部分土地以求存。”
“混账!你说什么?”伯固还未发话,众首领纷纷怒骂道。
“陛下,其人居心叵测,臣请求杀了此贼!”
众人纷纷义愤不已。
摆手打断了怒气冲冲的众人,伯固直直的看向区南。
“你继续说。”
区南面不改色道:“诸位首领谁有信心能够正面击溃此次进犯的汉军?又有谁能保证此后辽东的汉军不会再来复仇或者有信心能够对付辽东的汉军?甚至还有幽州和整个大汉?有谁能够保证我们的战损或者此后一直窥伺我们的三韩等国不会前来进犯?”
一连串的问题轻飘飘的从区南口中道出,却压得在场众人喘不过气来。
满场沉寂,无人敢于开口,甚至都不敢直视区南扫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