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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得益于当年李广在右北平闯出“飞将军”的赫赫名声,再加上他自身的事迹,依然得到了辽东百姓的好感。
城中的豪族也察觉到了这些和谐到有些异常的声音,但每当他们追查下去却总是追寻不到其蛛丝马迹,只得作罢。
“来势汹汹啊!”
听完满脸怒容的公孙昭将事情经过道出,坐于胡凳之上的公孙晖不由得眉头紧锁,布满老茧的双手握紧了扶手。
“此子现在不除,必为大患。”公孙昭咬牙切齿道。
“新任太守刚刚上任就暴毙身亡,你觉得朝廷会怎么想?而且别忘了,还有那数千骑兵呢。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
“可若是就这么任由此子作威作福,辽东将来怕是没有我们的寸毫立足之地。”
“那也不能现在就明面上动手,朝廷虽然对于我辽东一直不太重视。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一旦真的令朝廷觉得辽东有分裂的迹象,接下来来的就不只是一个暂任的度辽将军了。”
一扫平日里表现的张扬直率,公孙晖苍老的双眸在此时显得极其深邃,沉声道。
公孙昭依然不愿,但面对家主,他不敢反抗,只得面露不甘,忿忿的一拳锤击在梁柱之上。
“我们需要的是高举旗帜、收拢人心,总会有破局的一天。放心,枪打出头鸟,便是我们不出手,也总有人会按捺不住的。”
公孙晖语气淡然道,其话音刚落,忽的外面传出声响。
“报!”
“何事?”
“报告家主,田氏送来请柬,今晚设宴,想请家主前往赴宴。”
看着手中的请柬,公孙晖眉头微皱:“还有其他什么人?”
“辽东诸家家主都位列其中,此外还有新任的太守。”
双目微睁,公孙昭面露兴奋道:“家住果然英明,这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不对。”
公孙晖面露些许凝重和不解之色。
“家主,什么不对?”
“田泓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此时设宴恐怕是另有原因。”作为多年的老对手,公孙晖对于田泓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另有原因?”
公孙晖沉吟了片刻,终于抬起了头,双眸微凝:“这段时间注意警惕,府中青壮多加巡视,以免发生变故,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城守那边,你作为县令要加强戒备,让心腹把好城门,尤其是西城门。”
“家主,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您是猜到了什么?”公孙昭不解道。
“没有,只是有备无患,小心无大错。田氏今晚设宴定有深意,但无论如何我等都得前往。”
“伯雎。”
“家主。”
“你速速派人联系赵家、廉家等几家家主,让他们小心些。此外,安排一些力壮的家仆,暗中携带好武器,随我等一同赴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