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事情不代表如今不能解决,想当初我发现……”刘伏有些得意的说着,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说的太多,立刻板起脸来。“快回答乃公的问题。”
刘回对此信了三分,思虑片刻认真答道:“父亲,回认为应该分情况而定。依你所言,金丹有极高的致死概率,也会让人难以生育,对普通人来说与毒药无异,但对一个士卒而言,有了此物才有更强大的力量,更高的生还几率,军队的战斗力也能成倍数的提升。所以金丹既是无用之物,也是无价之宝。”
刘伏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了这个答案,他坐在卧榻上看着刘回的脸庞,脸色时而阴沉,时而欢喜,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回,想要乃公的子丹吗?”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刘回一个激灵,瞪眼看向前者。
“父亲,你说什么?”
刘伏点头道:“你没有听错,乃公的子丹在多年以前就已经被取出,现在保存在只有乃公知道的地方,要吗?”
刘回疑惑的看着刘伏,问道:“父亲,为何突然想将子丹给回?”
“因为乱世将至。”
刘伏又颤颤巍巍从卧榻上爬了起来,刘回想要伸手却被阻止,只能紧紧跟随在后。
只见刘伏艰难的控制着义肢走向门口,他步伐有些摇晃,但还是坚持着迈出房门,一直走到视野开阔的池塘边,他手扶栏杆将头抬起,目光望向湛蓝的天穹。
“回啊……”
“在。”
“乃公在多年以前就已经预见到有这么一天了,唉。”刘伏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刘回道。“这凉州开始乱了吧?”
作为见多了风雨,历经了沧桑的人,刘伏完全能做到见微知着,他比江胡等人更早预见到凉州将要发生的事,但那时他只以为凉州将乱,大汉还能苟活些年月。
可刘回告诉他是阉人张让走私北军军械时,他就明白了,即将乱起来的不是凉州,而是这大汉天下。
那个整日荒淫无道的皇帝陛下手里已经没牌了!
刘回有些犹豫的答道:“母亲已经让人给护羌校尉冷征送信,冷校尉想必已经有所防备。”
刘伏挥挥手,道:“冷征此人我见过,私德败坏,暴虐成性,对手下士卒非打即骂,还吃空饷,克扣军费,若是凉州乱了,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他。”
刘回有些惊讶,华夏史中记载,凉州叛乱时第一个死的将校确实是冷征,他是被手下杀掉的。
刘伏对着远处站立的护卫说到:“毕离,去三清殿问问法元真人,护羌校尉冷征是否有回信。”
“诺。”
吩咐完护卫,刘伏说道:“回,你还有什么大事没告诉乃公吧?一并说了吧,乱世将至,乃公需要看看手里的牌够不够。”
刘回犹豫再三,还是把剩下的事都告诉了父亲。
“呵呵,哈哈,哈哈哈!咳咳……”
刘伏听完突然就狂笑起来,笑到后面开始剧烈咳嗽。
“父亲,您没事吧?”刘回赶紧上前,踮脚轻轻给对方拍背。
刘伏转身蹲下,双手抓着刘回的双臂,神色郑重的说到:“吾儿,可愿接受乃公的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