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婆娘赶出来心里有气,便找人发泄一下,早先又喝了半斤白酒,胆子自然也就大了,如今酒劲也下去了些本就有了退意,如今看着这白花花的十两银子却是怎么都舍弃不下:“行!”说着一把抓过银子揣进兜里。
“哼!”车夫转身轻哼一声,啜了一口心道倒霉。
马车缓缓地使出了弄堂,成奕瑶疑惑地看向司徒宥:“为什么要给他银子?明显是他蛮不讲理啊!”
司徒宥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若不是成奕瑶就在马车上,他自然不会放过那人的,不过还是道:“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不惹穷得乱碰的,我瞧着这人怕是已经半醉了,我们也犯不着为了他耽搁了行程,再说了谁告诉你我准备就这么算了?”
成奕瑶不禁转头看向司徒宥:“难不成你还得回来找他算账?”
“呵呵!”司徒宥轻拍了成奕瑶的额头道,“傻丫头,这还用的着我们去做什么?”
成奕瑶不满的摸了下额头,不过她确实还是有些不明白,摇摇头表示不解。
司徒宥也不再卖关子:“这条道虽说偏僻不过很多贵人都会往这边过,你说一个一年都不一定能攒下十两银子的人,今儿一下子就得了十两银子,会怎么做?”
成奕瑶恍然,司徒宥敢情是在诱惑这人以后干这劫道的营生,他们不收拾他,日后总会有人来收拾他的,不过还是问道:“那若是他没有再干这行当呢?”
“那只能说明这次只不过是他酒后失态了,那绕过他这一次又有何妨!”司徒宥挑眉看向成奕瑶。
狐疑地看向司徒宥,他真的有那么好心?成奕瑶觉得这就是一直狡猾的狐狸,设好了陷阱等着人专进去,以后千万惹不得。
“好了想这些做什么,快到了!”司徒宥有些不自然,转而微微挑开了一些挡帘往外看去。
“司徒宥,你......”
成奕瑶还想问什么,却听司徒宥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有棱有角的,而是没脸没皮的,当脸面都不要了,那便也没什么事情能令他顾忌了,无所顾忌的人自然最麻烦,也最难缠!”
成奕瑶不禁一震,似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抓到。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查,若是一定要知道,告诉你也不妨!”司徒宥知道成奕瑶这段时间一直在让院里几个丫鬟似有似无的打听他受伤的事,心中为她关心自己感到一丝欣喜,却又一次深深的刺痛了他,其实她也是在意的。
“你?”成奕瑶看向身边的人,一时语塞,她确实在意,但是更多的却是为他感到心疼,也想知道这位太婆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却听司徒宥低沉的话语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她就是个完全不要脸面,把她惹急了可以不要命的人!
当初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母亲和她素来都不和,那时候太祖父走了已经三年了,孝期过了,母亲自然不愿意再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便提出都已经分家了,孝期过了各房也可以各顾各的过日子了......”
后面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司徒老夫人觉得分家不均,便开始找二房的麻烦,这一来一去,婆媳两算是彻底闹开了。
但是二夫人翟氏还要脸面,书香世家出身的翟氏不可能像司徒老夫人那样撒泼,那时候司徒府的众人才真正见识到这位老夫人的强悍之处。
那日司徒二夫人旧事重提,司徒老夫人便开始要死要活,说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太老爷才去,就要把父母亲赶出府,说着便直接朝着柱子撞了过去,若是那会儿司徒老夫人真的出了事,那二老爷和二夫人逼死母亲的罪名便是坐实了。
当时二夫人离老夫人最近,也顾不得许多便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司徒老夫人,翟氏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能有那样的速度。
虽说巴不得司徒老夫人早早的死了,但是也不能是在这样的情况以这样的方式,不只是名声的问题还有二老爷的前程,司徒家的门楣,倘若事情到了那样的地步子孙后代都得唾弃他们。
纠缠间才六岁的司徒宥被带倒在地,跌倒的时候脚踝便正好被一块梅花瓶的碎瓷片割到了,才六岁的孩子手脚本就细嫩,锋利的碎瓷片直接割断了他的脚筋。
若不是司徒二老爷这么多年来一直寻访名医,他便不是现在这番光景了,最严重的时候他的右腿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一只脚走路,就算是六年前初见的时候,司徒宥行走之时还有些跛脚,能到如今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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