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二人你争我夺了几十年,从年少时期开始争夺在京都的各种名声,到入朝之后又开始争夺自己的地盘,云流的确是没骗过他,阴谋阳谋虽说都使尽了,当着他面的时候的确是没骗过他。
古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是沉浸在自己有女儿的喜悦中,又似是惊恐于这个事实的真相,他目光呆滞的挪到云流身上,一时间五味杂坛,无话可说。
勾了勾嘴唇,云流笑了笑,说道,“怎的,太开心了都不知道怎么道谢了?”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只是一瞬间,古月就平息下了内心的悸动。
不愧是我云流的第一号政敌,这养气功夫的确是难得一见。失散这么多年的女儿都没让他激动太久,还有空来想自己是什么目的……
这种人,这种人!真是让人期待他的后招啊!
看着古月的脸,云流忍不住在内心赞叹,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山露水,依旧装着那一脸的无辜模样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我还不是看你沉睡了这么多年,醒过来的心愿竟然还是寻那负心女子,这才忙里抽闲帮你调查了一下而已。”
古月依旧挂着定国公的头衔,权势却是大不如前。这些年来,兵力早已被瓦解,还忠心于他的人或死或残或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剩下一些残兵败将还在苦苦支撑,却是没什么起色。
十三年,他沉睡了十三年,自己就孤寂了十三年!高处不胜寒,再也没有一个棋逢对手的人,朝堂上早已翻了个天,定国公的荣耀已成为过去时,叫人怎么不唏嘘?叫人怎么不想看他如何东山再起?叫人怎么不期待他再次失败呢?
“放心吧,我没什么目的。我难得的好心,你可得好好珍惜。”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古月那双瘦弱的手,云流笑着离开。
十三站在窗口,看着云流上马车直到车影消失在街角,他才回到古月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主公,你没事吧?”
“没事。”
早在得到双十茶的时候,他就已经调制了解药,那个能制约他的契约,已不能再制约他了。那个契约让他每天万蚁蚀心,痛苦不堪,却是吊着他的一口气让他逐渐的活了过来,身体也能再进补药和解药。
曾经的毒药毒不死他,因为她没死,他忍住了那不堪的折磨和疼痛,总算是熬了过来。然而如今,随便一个头疼脑热,都可能会让他丧了命。
所以……
“既然他今日将沉荼是我女儿的消息送了过来,我们便不能坐以待毙了。要演戏,就要演个全套,明日你跟我一同去沉府,他想看,便让他看。”古月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感受着那坚实的地面,他犹如孩童学步一般在十三的搀扶下缓缓前行。
沉荼的身世,他早已知道,所以,刚才的都是他装出来的。云流与他博弈在一个棋盘上最为对手这么多年,他很是了解自己的对手。
他既然将消息送上门来,自己便不能再等了。
有些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