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祸不当行。
沉荼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门口,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门再小心翼翼的关上,虽然是离了很远了,但是她还是尽量小声了些,唯恐惊起了那老爷子的注意。
她浑身虚脱软绵绵的倚着门柱瘫下,随后抹去了脖间的汗珠,心脏咚咚咚地跳得几块,她有些后怕,安慰似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声说道,“不怕不怕,没事没事。”
“这里如今可是沉府?”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站在她的不远处,彬彬有礼的问道,嘴角还携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沉荼被他的突然发声吓得往后一缩,待反应过来之后,她警醒地看着他,认真的说道,“白鹭在家。”说着便爬起来替小厮推开了门,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话,她沉重地点头,接着补充道,“您还请便。”
小厮怔了怔,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沉荼一番,才接着说道,“我们是来寻——”
“没事没事,就当自己家一样,找谁都一样,大家都是一家人。”沉荼往后退了几步,讪笑道,“顺便告诉木槿,晚饭便不用等我了,你们难得一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就先不打搅了,先走了啊……”
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好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小厮疑惑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皱眉道,“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怎么被吓成这样……”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困惑甩开,他走到旁边马车旁边,恭敬回道,“公子,这里便是沉府了,可是要进去?”
进去?既然已是沉府了,进去不进去也没什么区别了。
楚荆看了看旁边的亦陶,看他就连睡觉都要抱着酒壶,摇头道,“不进了。”说着又将目光看向那个飞快的逃跑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问道,“那是沉荼吗?”
“小的不清楚。”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厮摇了摇头。
“嗯。先去梧桐街吧。”
吴息兮,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让我弟弟变得如此颓废。若是你对不起他,也休怪我要对不住你们了。
抿了抿唇,他终于看不过去了,嫌弃地往亦陶嘴边塞了一块手绢,幽幽道,“这么大人了睡觉还流口水,恶心不恶心。”
亦陶感觉到嘴里的异物,挣扎了一下,脖间滚落下一堆的手绢。楚荆脸色绿了绿,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一张手绢,再次塞入了对方的嘴边。
马车的速度很快,车轮滚动间激起了一阵扬灰,沉荼掩着口鼻咳嗽了两声,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连城的家门口。
门闩上是狮子头好像是在嘲笑沉荼的犹豫,因为她手举起来又放下已过去很久了,但是就是没有举起手拍一拍门闩。
要怎么说呢?直接说对不起吗?好像不太对。之前连城到底是怎么道歉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在这头犹豫,那头的连城却是乐翻了天,他指挥着尚艺道,“快快快,你的裤衩赶紧脱下来!就说以本公子的魅力,她不可能不会来道歉的,怎么样,你的裤衩又输掉了吧?”
“不要啊公子!”尚艺牢牢地勒住自己的裤腰带,脑袋摇得呼呼作响,满脸羞红的往旁边一躲,说道,“上次你可是输了呢,这次顶多算是我们扯平。”
上次二人打赌说沉荼会来道歉,结果沉荼用了一杯茶,让连城笑了三天三夜。这个赌约,自然是连城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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