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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等,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了,我就娶你。”
盛津说完,化作流光消失在了晤青山。
我想冷笑,可是我笑不出来,最后化为满心的苦涩,就连喉咙得酸涩得紧,搅得我几欲想呕出酸水来。
我所见过的每一个人,我都看不透,比如盛津。
所以他们都能随意的欺瞒我。
哪怕盛津说他是如何的真心,我却再也不敢轻信。
我在晤青山独自待了许久的一段日子,盛津每日都会带一些花儿来,还有桃花酥。
可惜我已没有了惜花之心,也没有了吃桃花酥的兴趣,每一次我都会将那些花儿丢掉。将桃花酥踩在脚下碾碎。
每一次,盛津都沉默的看着,然后沉默的捡起,再沉默的离开。
昔日訾砚帝君的门下,就只活了其嫆和当沾,那日他们结伴同舒乐一起来看我。
我倚在洞府门边冷笑,也不让他们进,“没想到你们命这么大,居然还活着。还在所谓的妖神手底下如此安逸。”
其嫆叹了口气,似乎不介意我的冷嘲热讽,“我们虽然还能命大的活到今天,但是当时一战,我们已经身受重伤,功力也大不如前。”
我冷漠道,“与我何干。”
“我晓得,是我们负了你。”舒乐看着我,“可是你该放过你自己,我们如何都不重要。我刚见你时,你还是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模样,过分可爱,可是如今,你……”
舒乐顿了顿,说了下去,“同那妖族又有何异?曾经伤过你的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神族直接被大洗牌。”
“舒乐啊……”我的唇齿间喃喃的转着她的名字,碾碎了复又回味儿,让我想起了在北都时的情景。
原来许多事情当真就是命中注定的。
我问道,“长溯神君还好吗?”
三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其嫆回答我道,“兄长他……自从神妖一役后就消失不见了。”
当沾也点了点头,“我曾四处去寻过,也闯进了妖族中去,都没有找到他。就好像蒸发了一样,世间再无他的气息。”
我微微低着头,出神稍许。
舒乐说,“说来还有一事,我早该同你说清楚了的。当时长溯娶我,只是因为巫绪帝君相逼于他。但你那天……因为心魔发作,巫绪帝君被你重伤,不久前也陨灭了。这桩婚事便不做数了。”
我有些木然,“你们是夫妻的事情,九天上界人人皆知。不是说不做数就是不做数了的。况且,此事与我也没有多大关系了,说来无用。”
“你们还是请回吧。今天我心情不好,着实没空也没心思应付敷衍你们。”我转身进了洞府。
这天夜里,我再度梦到了阿楠的那些过往。
梦得多了,梦得久了,好似那些都是我的回忆一般。我醒来之时也有些分辨不清,究竟我是阿楠,还是阿难。
没有人告诉我。
外面的玄月还没有落下去,我站在窗前看了许久。直到天亮时,才觉得腿站得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