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针?”
郑晖诧异,然后点了点头道:“这个称呼倒也得当。”
需以灵力激发,以灵力御使,以灵力为治病救人根本,这不是‘灵针’又是什么?
徐老目中现出向往之色,“这个叫法由来已久,不是我杜撰来的。随着修真文明的逐渐衰落,修真者越来越少,灵针之道传承也逐渐绝迹……郑晖,我徐家祖上的祖上,追溯到几百年前不知道多少代,就是灵药师!灵针之道,乃是灵药师安身立命治病救人扬名立万之本!”
郑晖咋舌,“您老的意思是,这套银针……不,这套灵针是几百年传承之物?”
郑晖有些不信,几百年的时间,这银针还能流传下来或许还有可能,但徐老竟然知道这灵针传承,这几乎不可能。
“你手上的那套灵针,如果不出意外还会像以前一样继续埋没。十几年前有修真者到京城历练,其中有一人要求韩李张三家为他寻找一套针,在你外公的帮忙下,我才弄清楚,原来我徐家一直在暴殄天物!”
郑晖沉默,徐老有些激动,原因不是暴殄天物,而是不甘!
不是修真者,无法发挥灵针应有之能,只能当做针灸针来用,这就像是空有宝山,知道门在那里,却打不开进不去!
“老师,你说的那次历练的修真者,是不是我郑家被逼得走投无路差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郑晖眼中凶光闪烁,问道。
徐老面露复杂之色,还有追忆,看向郑晖的目光满是怜爱。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如今已经有了报仇的能力……进了蓬莱,那里信奉的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你有能力就报仇,没能力只能被人肆意羞辱甚至屠杀!出了蓬莱就是法制社会,不仅蓬莱那群修真者,就连你,也不能肆意妄为!”
徐老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凝重,“你外公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你要劝劝他,万事莫要心急,也不能做的太过火。当然……我更希望有朝一日,你有那个能力阻止他某些过激的做法!”
郑晖似懂非懂,不过知道徐老是在为他好,也是为了外公好,于是点头。
“该上课了,把我的讲义带上,走!”
……
郑晖很淡定的跟在徐老后面进了教室。
出乎郑晖预料,第一节课,大阶梯教室坐着的数百学生虽然对郑晖投以敌视的目光,竟然没有过激行为和言词。
坐在最前排最靠近徐老的位置,郑晖左右两个位子都空着,哪怕教室过道上还站着不少人,也没人去坐这两个位置。
如芒刺在背,郑晖不为所动,认真听讲。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郑晖现在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徐老这节课讲的是临床试验理论,以及内外科手术的注意事项和窍门。
大课中间休息二十分钟,徐老去办公室喝茶,郑晖从座位上站起准备去厕所。
“人渣,还敢走后门做徐教授的助手!”
“暴徒!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假模假样坐在这儿还真以为自己是知识分子,怎么都洗不掉一身痞气!”
“败类!竟然敢同时染指三大校花,有点钱有后台就了不起啊!老鼠屎脏了一锅粥!”
“……”
就像是早有预谋,各种不和谐的声音从教室各处传出,数百双眼睛盯着郑晖,乘着这个机会,对郑晖大声喝骂。
千夫所指,不外如是。
郑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阴沉无比!
如果只是以讹传讹,被人煽动所以对他抱有敌意,但不去招惹自己,郑晖也懒得理会。
但今天看来,这些同班同学很有问题!
强横无比的神识散发开来笼罩整个阶梯教室,所有人的举动神情都被郑晖尽收眼底。
有的人目光闪烁,脸带冷笑;竟然还有人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念出来,全是抨击指责郑晖的话。
数十人出声指责郑晖,竟然很有秩序,没有那种喧闹和嘈杂,声音此起彼伏,煽动力越来越强,这就像是一场审判,一场针对郑晖的早就安排好的道德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