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秋气的浑身发抖。
水晶灯的光照下来,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哪怕口红颜色依旧艳丽,也遮不住她的失态。
她确实和子墨睡过一张床,不过那是十三四岁时候的事了,那天子墨高烧不退,差点死掉了,她在他的床前照料了整整一夜……
“子阳!”
宋卿开口,给了薛子阳一个警告的眼神。
薛子阳靠在沙发上,冷笑着:“薛家姐弟乱伦,这事儿传出去,我们薛家的脸都要丢光了……”
“你给我闭嘴!”
薛知秋控制不住情绪。
她拿起手边上的一个摆件就砸了过去。
摆件还没扔到沙发的位置,就落在了地毯上,滚了两圈再无动静。
“知秋,你这是干什么,竟然对自己的弟弟动手?”宋卿脸色黑沉,“子阳还是个孩子,有时候是口无遮拦了一些,你就不能让着点吗?”
薛知秋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去看自己继母这副恶心的模样。
薛子阳养成这样,完全就是继母的溺爱造成的,薛家迟早会毁在这母子两人手上。
几秒钟后,她睁开眼睛,声音冰冷的道:“随便你们怎么编排我,我都能承受,但子墨,他凭什么要承受这些?他身体那么差,医生说他快死了!他给薛家当牛做马,却还要被薛家人暗地里羞辱!”
“母亲,子墨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分一点爱给子墨?”
宋卿的手指紧了紧。
她是子墨的亲生母亲,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关心子墨。
但她身在薛家,身边每个人都姓薛,她的关心和爱,根本就不能表现在明面上……
薛知秋放软了语气:“子墨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别让他出国再折腾了,他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出国坐飞机至少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对子墨来说,就像是催命符。
她怕子墨死在飞机上……
“薛家大小姐又开始心疼那个野种了。”薛子阳翘着腿,满眼讥讽,“一个野种,死了就死了,正好给我们薛家清洗门庭……”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就走了进来。
薛太华扯开领带走过来,随口道:“你们在聊什么?”
“爸,在聊那个病秧子呢。”薛子阳将翘着的腿放下来,“姐说别让薛子墨跟着我出国,怕薛子墨的病更严重……”
闻言,薛太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知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薛知秋抿紧了唇。
在继母面前,她还能表达十分之一自己的想法。
但在亲生父亲面前,她是大气都不敢出的,她父亲非常严厉,而且特别可怕。
薛子阳被骂时,继母还会劝几句。
如果她被骂,那继母和薛子阳就会在一直边上添油加醋。
沉默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手段。
“薛家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就算是快死了,也必须从床上爬起来去做完自己该做的事!”薛太华的声音冰冷至极,“子墨既然姓薛,那就必须尽每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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