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玩。”
“那你呢?”白珍珍心头咯噔一下,急迫地问道。
今天是白家多年合作伙伴,开启全国第二十家分店的庆功酒会,她以左太太的身份出席,陪伴在他的身边,可听他刚才的话,似乎,有了要离开的念头?
“我还有事。”左宵默敷衍地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个女人,这样的酒会枯燥且乏味,根本没有同她在一起时来得更让他雀跃、满足。
“你要走?”白珍珍惊呼一声,“要去哪里?”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左宵默被她质问的口气弄得暗暗恼火,不悦地眯起双眼,沉声反问道。
白珍珍面色一僵,失落地低垂下头去:“默,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明明,他们曾经是那么幸福,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夫妻,是上流圈子里的金童玉女,可是为什么,他最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她不辞颜色?
左宵默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脆弱惊住,眼底的冰霜逐渐消散,他缓和了一下口气,浅浅抿了一口手里的香槟,“珍珍,我真的有事,不要任性。”话语微微一顿,他接着道:“你可以留下来继续玩,酒会结束后,和你的朋友去做做spa,或者去会所聚一聚,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有什么事一定要今天去做吗?你以前从来不会中途离开的。”白珍珍没有被他软化的态度蒙蔽,她尖锐地质问道。
这样的场合,左宵默留下她一个人孤身离开,她绝对会成为那些名媛午后的谈资,成为笑柄的!
左宵默紧抿着唇瓣,没有多做解释,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她接不接受,与他何干?脚步无情地绕过她的身体,朝着宴会厅走去,白珍珍死死咬住嘴唇,痛苦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一步一步远离她的身边,就像是在走出她的世界。
默,到底是哪个女人,将你迷惑得神魂颠倒?
这是第一次,白珍珍对左宵默在外面的情人,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的第六感正在告诉她,左宵默决定离开,一定同那不知名的女人有关,而且,这女人,绝对是引起他们屡次争吵的那一个!
半个小时后,左宵默不顾主办单位的挽留,孤身一人离开了宴会现场,只留下白珍珍一人,形单影只。
“呀,左总今天怎么舍得把左太太留下了?以前你们俩不都是形影不离的吗?”一个名媛笑得群魔乱舞,在上流圈,白珍珍的家世以及她的婚姻,不知让多少女人眼红,这下,她们终于有落井下石的机会了。
白珍珍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再次望向大门口,已经看不见左宵默的身影了。
他真的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人走了!
心头蹭地烧起一团火,不甘、愤恨、恼怒……通通涌上她的心窝。
俏丽的脸蛋闪过一丝狰狞,下一秒,她便倨傲的轻笑了一声:“默最近忙着公司的事,哎,有时候我也希望他能轻松一点,可身为白家的女婿,又是左氏的总裁,他哪里能闲得下来呢?”
名媛碰了个钉子,脸色骤变,口中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同白珍珍计较。
只是心里,却恨不得将她那张幸福微笑的脸给狠狠撕碎,她在得意什么?不就是这辈子投胎投得太好,成为了白家的大小姐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左宵默丝毫不知道他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开着跑车朝着华天走去,摩登大厦静静坐落在夜幕下,街灯在街头渐次连成一条直线,依稀还能见到市中心的娱乐场所里,摇摇晃晃走出的,喝得醉醺醺的行人。
跑车缓慢地停靠下来,他摇下车窗,看着大厦顶层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她还在忙吗?
心头划过一丝心疼,拿出手机拨通了凌小昔的电话。
“我在楼下等你。”
凌小昔将手中的文件整理完毕,揉着酸疼的眉心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下方,静静停靠的那辆黑色保时捷,隐隐能够看到,驾驶座上明明灭灭的烟头窜起的火星。
他就坐在车中,等着她。
心,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软得一塌糊涂。
有多久了?不曾体会过这般被人等待,被人守候的感觉?
五年来,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一切,一个人在地狱中煎熬,可是现在……
狭长的杏眼里,浮现了丝丝复杂的微光,可很快,便被那团漆黑吞噬。
凌小昔用力握紧拳头,在心底对自己说道:“小昔,不要忘了,他是白珍珍的丈夫,是帮凶!是你要利用的对象!你绝不能对他有任何一丝的好感。”
等到心底异样的情愫平静下来,凌小昔这才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准备下班。
左宵默欣长的身体慵懒地靠在方向盘上,食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细碎的声响在窄小、安静的车厢内,不断回荡,他深沉的眼眸直直望向大厦的正门,直到那抹倩影缓缓出现,一束微光闪过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