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次确实饿太久了!所以……”
“所以这次就不用请你吃饭了吧!”伊恩也笑着说。
“那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说完,伊恩径直走到窗户旁边,拨开窗帘看着外面,然后招手示意宋晓君过去,说:“你看对面!”
宋晓君走过去从窗帘缝里向对面望去,刚好看到麦斯顿咖啡馆,而且咖啡馆里的情况都看得很清楚。
“你是想请我到对面的咖啡馆吃饭吗?”宋晓君故作镇定地说。
伊恩一听,也不禁笑了,放下窗帘,说“先不说吃饭的事,先谈正事。这间房和隔壁那间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离咖啡馆近,又相对安全,以后我们可以在这里见面。”
“那好啊,去你家也确实太远了点。”宋晓君说道。
“不过也要看具体的情况,我们再确定见面的地点。你再打电话给沃伦的时候,他会问你要大份的牛排还是小份的,大份的表示事情重要,小份的表示事情不是十分重要;然后他会让你坐在里面或者外面靠窗的位置,里面表示我们在这里见面,靠窗的位置表示我们在咖啡馆碰头,然后去我家会面。明白吗?”
“大份代表重要,小份代表不重要,里面代表在这里,靠窗代表在家里……”宋晓君两手相扣,口中念叨着。
“也不是很复杂,里面表示比较近,靠窗表示比较远……”伊恩解释说。
宋晓君看着伊恩表情如此认真,感觉像谍战剧里的地下工作者,于是忍不住问道:“我对你的身份感到很好奇,我能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我以前是你爷爷的助手啊,之前也跟你说过的……”
“那现在呢?”宋晓君打断伊恩的话,表情严肃地问道。
“我现在——没有工作,在郊区开了一家农场,就是上次你去我家看到的那一片农场,都是我的。”伊恩这次的回答有些迟疑,但并没有引起宋晓君的注意。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宋晓君追问道。
伊恩转过身去,走到窗户旁边,拨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然后放下窗帘沉思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对宋晓君说:“因为我要揭露美国政府的恶行!”
宋晓君一听,看着伊恩,表情显得有些意外。
“美国政府借研究之名,限制研究人员人身自由,甚至囚禁、虐待研究人员,种种恶行,令人发指,罄竹难书!”伊恩气愤地说。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些吗?”宋晓君轻声问道。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你爷爷身上的疤痕都是无缘无故来的吗?你爷爷当时就是不愿意将研究成果应用于间谍活动,才被中情局囚禁起来的,期间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我非常清楚他们的手段!”伊恩继续说道。
宋晓君想想宋博文身上的疤痕,已经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所以,我帮你们其实也是在帮自己!”伊恩说,“不说这些痛苦的回忆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晓君这才回过神来,说:“噢,我是想告诉你最近警方查到的一些情况,还有我爷爷心脏手术非常成功,他人已经苏醒了!”
“宋教授已经醒了,那真是太好了!”伊恩高兴地说道。
“是的,就在上周手术后不久。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的大脑受过创伤,醒来后情绪一直不是很稳定,感觉精神上有点问题,不知道还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宋晓君慢慢低下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听不到了。
“是的,我上次都没有告诉你的,怕你承受不了!”伊恩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告诉你吧!”
宋晓君一听,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伊恩。
“当年我们的研究初具成果的时候,中情局就向白宫做了秘密报告,希望将研究成果用于间谍活动,白宫居然未公开讨论就直接批准了,但是宋教授知道后坚决不同意。由于编译代码和一些核心参数都是由宋教授掌握着,他不同意的话,中情局的意图便无法实现。于是,他们动用了各种手段,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希望宋教授能同意并参与到其中。但是,宋教授始终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中情局没有办法,便对他进行各种迫害。什么样恶毒的手段都用过,宋教授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说到这里,伊恩停了下来,转过脸去,显得十分难过。
宋晓君听着伊恩的话不觉悲从中来,两人都不再说话,房间里一片死寂,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形成一道光柱落在地上,扬尘围绕着太阳光柱欢快地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