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炎愣愣地反应一下,第一个问题是:“又”是什么意思?
但他没等问出口,面前的人紧跟着便道:“你,带着你的男人现在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不然我杀了他。”
赵炎悚然回神:“等等,我不是……”
凤楚哽咽道:“你杀,你敢动他一下,我也不活了!”
项百里的脸刹那间蒙了一层寒霜:“你再说一遍。”
赵炎道:“慢着,我和她……”
凤楚道:“说就说,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
项百里暗自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小凤凰,你很好。”
凤楚道:“是你欺人太甚,我们只是来买个酒,哪碍着你了?”
他的打扮本就“惊艳”,几句话说完,周围的人顿时全看了过来。
众人的目光在这两个俊朗的公子身上转了转,有点激动,心想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那样的姑娘也能看上。
赵炎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想要远离一点。
可刚动了一条腿,某两个人便一齐扭头。
凤楚:“你别走!”
项百里:“你给我站住!”
赵炎:“……”
谢凉在不远处看着,无奈道:“宝贝儿。”
乔九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浑身直抖:“哈哈哈哈哈……”
谢凉道:“来,深呼吸,差不多行了。”
乔九不行,继续抖。
谢凉见他笑得神采飞扬,忽然想到了初遇的画面,便调-戏地摸了摸他的脸。乔九把他的手拍下去,扫见人群要散开,头往他的肩上抵了一会儿,抬起来站好,迅速止住了笑。
那边凤楚不知又说了什么,项百里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
“只此一次,”他道,“买完酒就给我滚。”
他说完转身回来,拎起椅子换了一个方向,背对他们坐下喝酒,一眼都不向他们的身上瞅了。
凤楚看着赵炎,低声解释:“他脾气不好,说杀你便真会杀你,除非我以性命相逼。”
赵炎凭白被扣上一个“野男人”的帽子,整张脸都木了:“他杀不了我。”
凤楚用手绢按按眼角:“他是项百里,杀得了你。”
竟是碧魂宫的前护法?
赵炎心想自己确实够呛能打过,脸更木,问道:“他对你?”
凤楚委屈点头:“他偷偷喜欢我好几年,想娶我,被我拒绝了。”
赵炎默默看着这张脸,不是很懂项百里。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姑娘已经拒绝了,而项百里年纪轻轻坐上护法的位置,很是当魔头的一块料,最近更是听说自立门户了,一会儿若是气不过,可能会再找这丫头的麻烦。
他问道:“那刚刚跟着你的人是?”
凤楚道:“是我舅,他还在买酒,我听到鼓声过来看看。”
哦,还好,还以为又是一个野男人。
赵炎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说道:“那我送你过去吧。”
凤楚今日不想再用这个模样撞见赵炎了,便定定地望着他,扬起一个万分感激的笑,脸上的胭脂瞬间炸开数道裂痕。
“公子待人家真好,”他认真道,“我决定以身相许!”
“……”赵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请,后会有期。”
凤楚目送他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终于到了乔九的面前,笑眯眯地道:“故意的?”
乔九也看见赵炎走了,再次笑出声,感觉这一年的乐子都有了。
他装傻道:“什么故意的?”
凤楚没兴趣和他计较是不是故意对自己隐瞒了项百里的事,帮着赵炎买了一坛葡萄酒,在众人诡异的注视下抱起酒坛,一边晃晃悠悠去找自家舅舅,一边嘤嘤嘤:“让一下,好重、好重哦……”
“咯啦”一声。
项百里把手里的杯子捏碎了。
乔九、谢凉和山晴一齐看过去。
山晴转转心思,虽然不清楚那丫头的身份,但还是派了一人去帮她搬酒坛。
乔九则带着谢凉走到项百里这张桌子落座,谢凉看了一眼,见项百里正在捏碎片,用两根手指撵着碎瓷片,一点点搓成了粉末。
乔九笑道:“至于吗,不就是不要你了吗?”
项百里掏出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擦手,恢复到心平气和的样子,淡淡道:“都说了是我不要他。”
乔九不纠结这个,他只要知道这蠢货要打光棍就行了。
他拿来几个酒杯,笑吟吟地给彼此倒满一杯酒,说道:“咱们师兄弟好不容易见面,不说那些伤心事,今日不醉不归。”
项百里说声好,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谢凉瞥了自家九爷一眼。
九爷向来不待见他那些同门,能耐着性子陪项百里喝酒,显然是想套话。
项百里恰好看向他,问道:“你就是那个谢凉?”
谢凉笑着把他的酒杯倒满:“我是,师兄好,初次见面,我敬师兄一杯。”
项百里依然很痛快,仰头又干了。
某对小夫夫便开始轮流灌他。
他们坐的是矮桌矮凳,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已经显得有些挤了,自然坐不下第四人。山晴他们倒是有心想过去一个,可九爷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定,他们方才试了试,结果刚往旁边一站便被九爷轰走了,只能干看着。
好的是项百里的酒量非常不错。
乔九前些年都在和体内的毒抗争,哪怕后来压制住了毒,他也没有特意锻炼过酒量,所以酒量一般,不过他主意多,每次抿一小口,便能换项百里一整杯。
谢凉的酒量比乔九好,鬼主意同样多,也学着乔九的法子灌项百里。
但饶是如此,他们也喝了不少,而项百里一直没醉。
九爷忍着弄死他的冲动,亲切微笑:“眼看快中午了,去我那里喝,顺便还能吃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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