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澈飞给了他台阶,便就势端起一杯酒,向罗梓轩道歉。
“罗叔叔,对不起,婚礼的事,是我欠考虑。我敬您一杯酒,请您看在乔叔叔的份上,不生气了吧。”
骆驰说完,一仰头,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罗蔓看着,只当他当真回心转意,心中窃喜。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那里面藏有她事先准备好的迷药。
这么说,今晚这迷药派不上用场了?
乔澈飞见他十分配合,非常欣喜,劝道:“罗兄,你看孩子都诚心诚意赔罪了,你就原谅了他吧。毕竟,孩子是因为救人心切,这是英雄所为,是好事啊。”
“既然乔兄这样说,这事就算了吧。”
罗梓轩拿腔拿调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在唇边,沾了沾。
这事开端顺利,乔澈飞心情大畅。
骆驰如此配合,让骆沉舟不免惊奇,这小子转性了?
今天的事,着实有些出乎骆沉舟的意料,他没有想到,乔澈飞竟然煞费苦心将他们两家安排坐在一起。
这摆明了他们是要当和事佬,要趁着寿筵把他们两家的矛盾解决了。
乔澈飞呵呵笑着称赞:“这就对了,本来就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骆驰啊,乔叔叔可说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直盼着你有个好姻缘。罗蔓出身高贵,自己又十分出色,要人才有人才,要学识有学识,性格又好,跟你在一起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不如今天,借着老爷子高寿的光,把你们的婚期定了吧。上次的婚礼耽误了,咱们再办一场,高高兴兴的。你说呢?”
乔澈飞说完,期盼地看着骆驰。
今天这事,其实并非他要自作主张,而是罗梓轩拜托的结果。
他可不想辜负了罗梓轩的信任,必定得想办法把事情办妥。
骆驰本来知道,在这样的场合,自己应该怎样处事。
但他十分反感乔澈飞夫妇的强迫,他们故意要在这种场合把他和罗蔓凑在一起,又直逼他定下婚期,这太强人所难了。
他们以为,在这样的场合,他就会乖乖地听从于他们吗?
他们又不是他的长辈,又没有施恩于他,他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安排?
他能来这儿,完全是看在乔希杰的面子上。
说白了,大家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所谓的朋友,非亲非故的,这算什么?
骆驰自从跟岑妮重逢后,性子收敛了很多,但是这样赤果果的逼迫,把他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又给压榨了出来。
他直言不讳说:“平时每天在路上奔波,从来没有遇到过劫匪抢小孩的事情,偏巧在婚礼的那一刻就遇见了。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和罗蔓的缘份还不够吧。婚礼既已误了,又如何能够弥补回来?就如同破了的镜子,再怎么重圆也会有道裂缝。罗蔓,对不起,我不适合你。我相信,你一定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最后两句话,他是对着罗蔓说的。
跟罗蔓这样说,不至于太扫乔澈飞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