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蔓并没有听全,她只听见了骆驰说的后面的半段话,这话配上这夸张的声音,让人没办法不产生误会。
再加上瞥见守在门口的两个小护士鬼鬼祟祟的表情,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罗蔓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骆驰,你不是腿断了吗?腿断了还能跟人在这儿偷情?
正好,捉奸捉双,她来得正是时候,看他还怎么狡辩。
罗蔓上前两步,用力推开了门。
门一推开,坐在病床上的骆驰和站在床前的岑妮同时抬起了头,四道目光齐刷刷朝她这边射来。
目光毫无慌乱之意,有的只是疑惑。
这场景跟预期的实在不大相符,罗蔓反倒愣了愣。
她再仔细看,这两人当真一坐一站,尤其是岑妮,衣服发型十分整齐,一点也不凌乱。
罗蔓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交握着的两双手上。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朝病床走来。她穿的高跟鞋鞋根很细很长,敲打在地上声音特别尖锐响亮。
骆驰突然爆发出一声痛呼声,声音比刚才还要来得惨烈。
“哇呀,这个地方痛,就是这儿,受伤的地方就在这儿。轻点,别按了。”
“我没用力呀。”岑妮皱起了眉头。
她刚才的注意力全都跑到罗蔓身上去了,没有再检查骆驰的手,只是握着,没有放开。
“怎么没有?”骆驰吸着气说,“你刚才抬头的时候用力按了我一下,痛死我了。喂,你是故意的吗?”
岑妮将信将疑放下骆驰的手,她不太确定骆驰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没注意到的时候,手不小心用了力也是有可能的。
她一眼就认出了罗蔓,知道她的身份,这是她儿子的爹要娶的女人。
虽然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岑寂认骆驰,但想到岑寂没有同自己父亲相认的可能性,免不了有些苦涩,觉得岑寂很可怜。
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地说:“既然受伤了,我去找方医生来,替你重新包扎一下。”
岑妮说着,就想出去。
她不想跟罗蔓产生任何的交集。
骆驰却说:“别,这种事,让护士去做就好了。”
恰好两个小护士跟在罗蔓的身后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的马上说:“我去请院长。”
不等岑妮开口,一溜烟就走掉了。
岑妮没有了溜走的借口,只好呆在病房内。她暂时不打算去隔壁房间回避,她得听听方格怎么说,看骆驰的手究竟是否受了伤。
当然,她也不会逗留在床边,她可以去办公桌前或者门口等方格。
罗蔓的目光一直没有放过岑妮,见她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冷冷地说:“这位小姐,你要去哪?怎么一见我就躲?”
骆驰皱了眉,不悦地说:“罗蔓,你别这样没礼貌。这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岑妮。岑经理很有能力,研发药品,外贸业务,样样精通。”
罗蔓听了骆驰的解释,非但没有缓和脸色,反而更加对岑妮充满了敌意。
嘲弄的口吻说:“合作伙伴?怎么,合作伙伴还合作到床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