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是被外面一阵阵的敲门声吵醒的,她以为是赵丽,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是半响,那敲门声还是不断。
她昨天晚上直接脱了衣服就睡了,晚饭没有吃,一起来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脚步飘飘地走到门口。
开了门看到两个男生站在门口,有一个是她那一天去叶颂北家看到的。夏暖下意识关门,对方似乎已经猜到她会有这样的动作,抬手挡了挡,挤着脸色急急开口:“小嫂子!小嫂子!你先别关门啊!先听我们说,我们是找你去看北哥的!”
北哥北哥,李越也是这样叫叶颂北的,她一听到这两字就知道是叶颂北的手下了。
她嘭的一下就将门关了,进去洗漱做早餐。
可是外面的人不死心,拍门跟要拆房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夏暖喝完粥之后他们还在
大过年的,她不想邻居过来投诉,只能又去开门,只是没等那两个人开口,她就先说了:“我不是你们的小嫂子,别乱喊,还有,叶颂北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他就算是死了,收尸的人也不是我。”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色骤冷,门口叶颂北的两个小弟脸色茫茫,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了。
“可是——”
稍矮的那个男生似乎想解释,可是夏暖一点儿都不想听:“你们回去,不要吵了人,我等一下要出去了,你们就算是在这里站破了地板,我也不会跟你们去的。”
说着她啪的一下又关了门,她确实是要出门,她今天不用家教,可是她也不想呆在家里面,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里面。
她再开门的时候,原本的两个人只剩了一个人,那天她碰到的那一个男生。
见她出门,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李彭,那天我去叶颂北家的时候碰到你了。你去找他的吧?”
她脸上一讪,刚才还说得义正言辞,自己和叶颂北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是前不久自己才去找过别人,现在这人还拿这事情说了。
这人显然嘴不笨,知道说什么她会听:“你那天晚上没走吧?怕我在楼下等你?”
他有抛了两个问题,两个让人无比厌恶的问题。
夏暖的脸色越发的不好,扯着自己双肩包的带子,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
“你找不到叶颂北生气了?这很正常,之前听他说急需一笔钱,我们凑了一点,可是不够,他就跑去工地,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反正后来就跟我们说钱有了,但是他得去做三个月的工。”
她本来想骂身旁的人,可是听到李彭的话,她却骂不出口了。
她知道李彭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她感动愧疚,可是她就是这么铁石心肠的人。
感动?呵,不好意思,她不会!
夏暖停了下来,侧头看着李彭:“你说完了?说完了我要去坐公交车进市区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刚才村子里面的人已经说了我们一路了。”
李彭一愣,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女生,他们都知道那笔钱叶颂北是为了是找的,他们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感动,倒是这个当事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不禁也恼了,伸手扯着夏暖的书包,脸色有些凶:“夏暖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叶颂北他为了给你凑学费到工地打工,现在被钢筋水泥砸了进了医院,你去看他一下你都不去,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李彭的话让夏暖整个人都懵了,心底里面的怨气包好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扁了。
她站在那儿好几秒才把李彭的话消化了,抬头看着李彭呐呐开口:“他,他在哪家医院?”
李彭松了口气,他生怕自己真的把人给凶走了。叶颂北进了医院之后脾气就跟吃了炸药一样,他们谁都控不住,找夏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镇上的,我带你去。”
她点了点头,跟在李彭后面。
她其实也只是恼叶颂北莫名其妙消失了三个月,那天晚上她在他门口坐着那么害怕,可是他却还是不出现。
她之所以找他,那点儿情分也不过是因为他护了她那么多次。可是那一晚,因为他,她足足病了两个星期才好完全。
那一场病,削去了他在她心目中好不容树立的几分交好形象,而如今却听说,他消失了三个月是在工地打工。
夏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什么铁石心肠,什么冷漠冷血,其实都是骗人的。
她长这么大了,就没一个人能够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情。
就连她亲生父母都没做到过,她和叶颂北非亲非戚,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却为了她的学费跑去工地上做工。
而她当时还怀疑他那些钱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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