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鞋带的时候来回的和她的脚踝碰触,白筱柔的眼神不敢去看他,明知道不爱,却还要飞蛾扑火,你这样做值得吗?而我又配吗?
········
夜晚,昏暗的月光撒进房间,白筱柔穿上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衣服和鞋子,头发轻轻地挽起眼神里带着冰冷吱呀一声把门打开。
午夜的钟声敲响,大家都在梦乡中,白筱柔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先去把总闸关掉,这几天把这里的地形全都摸清楚了,从那里进去从哪里出来她都是先计划好了。
静静地楼道里只有偶尔投进来的月光才隐约看到人的影子,白筱柔像是一朵黑色的云彩,轻飘飘的从一个门前走过又从另外一个门前穿过。
室内一片漆黑,她屏住呼吸,漆黑的夜里只有她的目光是带着光的,眼神如一波秋水般没有一丝的涟漪,一步步伴随着心跳声往放着文件的保险柜旁移动。
顾玉成机关算尽还是差了一步,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一个密码锁根本就不在话下,她一点点拧着转盘,耳朵贴在上面听着里面发条转动的声音。
借着银蓝色的手机灯光,白筱柔翻看着里面放着的牛皮纸档案,关于顾玉成走私的证据呈现在眼前,白筱柔的嘴角有一丝成功的喜悦,拿着微型的照相机拍下一张张的图片。
“谁?”
沉闷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吼声在黑暗里找寻着什么,安开关的声音在两个人耳边回荡,阴冷的风嗖嗖的吹着。
白筱柔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转身大步朝着旁边的窗户走去,窗户是紧闭着的,记得今天进来的时候自己不是打开了吗?忽然想起那个脸上带着烫伤疤的妇人,白筱柔紧紧的握着微型照相机,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脚步声伴随着她的心跳声,还有她微翘的眼睫毛的轻微颤抖,周围的空气变得好压抑,令人窒息,顾玉成的脚步一步步的到来,像是拿着猎枪的猎人,而白筱柔就是那等待被捕捉的兔子。
一下两下······她没有睁眼,她无法原谅自己没有成功把顾玉成送进监狱而就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死去。
家里是不会平白无故停电的,这一切都是有人做的手脚,顾玉成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息,他知道如果放走了她那后果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就完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对不起哥哥了,这个女孩儿必须死,而且不是他杀是自杀·········
黑色的影子如猿一般轻盈的抓着她,破窗而走,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白筱柔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单家外面了。
随着一声枪响,室内一片明亮,看到的是一片安静,丝毫没有人来过一般,只有那残留的血迹告诉大家,这里曾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玉成”
单贺云穿着睡衣跑了过来,外面不协调的披了件外套,随后赶来的几个家丁都睡眼朦胧的站在那里,看到顾玉成那双眼睛的时候立刻变得清醒。
单贺云站在那里,一只脚微微抬起,顾玉成的眼神从他的身上扫过,凉凉的不带一丝的情感。
快步走到保险柜前密码已经被破译,略微翻看了里面的东西,还好什么也没丢,可她看到了什么就难以保证了,现在他必须要悄无声息的解决白筱柔,她永远是一颗刺,在他的心脏里越长越大。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小声的说了句单小姐不见了,顾玉成冰冷刺骨的眼神看过去,止住了声音。
顾玉成从所有人面前走过,一句话也没有,这比他说话更可怕,阴深深的寒冷罩着这个房间,充满了诡异,恐怕他们大家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个书房。
黑暗里一个用围巾遮住半面脸的人悄悄地离开,大家的目光谁也没注意到她。
周围风声瑟瑟,树叶轻轻地摇曳,带着一片孤寂,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深深的把我护在他的怀里,有些儿急促的声音,熟悉的气息,让她一点点去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若·······若凡”
白筱柔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也有一丝的安心,孟若凡不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他了,多了一丝成熟,也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精明。
“我们快走吧”
若凡捂着胳膊,朝着远去走去,白筱柔才感觉手里有粘糊糊的东西,在灯光的照耀下手心里一片黑色。
“你受伤了?”
“没事,你下次不要再冒险了”
“我带你去医院”
“别傻了,现在顾玉成肯定找了不少的人在整个城市查你的下落,我们去医院不是自诩死路吗”
说着他胳膊上的血液一滴滴的流出,白筱柔感受到他的气息是那么的急促,脚步也变的沉重,枪伤不是可以拖的,白筱柔的眼前浮现母亲的身影。
“林熙”
白筱柔轻轻地说了一个名字,带着一份坚定。
灰色的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白筱柔搀扶着孟若凡的身影被拉的曲曲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