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吴道士很快就被带了上来,吴道士大约五十多岁左右,看起来仙风道骨,完全不像个恶人。
“来者何人?”赵子轩一拍惊堂木问道。
“回大人,小人姓吴,道号真虚。”吴道士跪在地上回道。
“吴真虚,你可认识她?”赵子轩指着吴氏问道。
“认识,她是小人的侄女。”吴道士老实地说道。
“林氏告你与林吴氏当年合谋谋害林家主母,你认是不认?”
吴道士眼珠子转了转,一脸震惊地说道:“大人,小的是方外之人,怎么会掺和此等恶事?这实在是诬告,还请大人明察!”
“这么说来,你是不认了?”赵子轩冷笑道:“这碗银耳血燕汤被人下了丹砂,丹砂是什么,本官相信你心里明白得很,此物外人难得,但对于你这个常年炼丹修道的人想要得到却容易得很,凭你与林吴氏的关系,将丹砂交给林吴氏也不难罢?在诸多人证物证面前,本官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以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冤枉啊,小的真的没有害人……”吴道士大声喊冤。
“冥顽不灵,来人啊,拖下去用刑,直到他说为止!”赵子轩冷声喝道。
衙役动作利落地将人拖下去,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吴道士的惨叫和板子打在皮肉之上的沉闷声。
吴氏听到吴道士凄厉的惨叫,身体微微颤抖。
林御史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他看了凌欢一眼,欲言又止。
凌欢神色平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并没有干涉赵子轩审案,只要她人在这里,就没有人敢徇私。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惨叫声弱了下去,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衙役拿着画押的供词走进来,说道:“大人,吴道士已经招了,确实是他将丹砂交给了林吴氏,不过他并不承认与林吴氏合谋害人,只是说林吴氏问他讨要丹砂,并没有说会利用丹砂来害人,害人之事他并不知情。”
衙役每说一句,吴氏的脸就白一分,待听到吴道士将罪责全部推给她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说道:“大人,这是诬蔑……”
“林吴氏!”赵子轩脸色一沉,喝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快快认罪?”
“我,我……”吴氏被吓得面无血色,在慌乱中,她下意识地向丈夫求救:“老爷……”
“毒妇,我只道薇儿不是你生的,你对她不好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如此恶毒,竟敢对薇儿下此毒手,你简直枉为人母!”林御史喝道。
“老爷?”吴氏被骂得愣住了,她嫁进林家多年,这个男人一向对她宠爱有加,明知道她故意败坏继女的名声,也没有说过她半句,现在却在公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骂她是毒妇。
林老夫人也痛心疾首地指着吴氏骂道:“我只当你是个眼皮子浅的,没想到你的心肠如此恶毒,薇儿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怎么也喊了你十多年的母亲,你,你怎么下得了手?若不是薇儿细心,现在已经被你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