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情,她心里也知道,她救人与爱情无关,不过是权衡利益罢了。
看着镜子里有点模糊的自己,凌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的心已经变得如此冷漠,上辈子那个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自己就仿佛是记忆中的一抹影子,已经渐渐淡去,如今的她早已经变成双手沾满了鲜血,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这是她的选择,在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已经选择了这条铺满荆棘鲜血的路。
……
正乾宫。
秦封靠坐在榻上,宁亲王站在他面前肃手而立。
“秦民可招了?”
“回皇上,义亲王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倒是义亲王世子胆小怕事,臣不过是用了一些手段,他便招了,只是他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铁矿的存在,却并不知道私自开采铁矿的幕后之人是谁。”宁亲王说道。
“义亲王府可有搜查出证据?”秦封问道。
“这是在义亲王府搜查出的信函和账册,但义亲王为人谨慎小心,上面并无提到主事之人是谁。”宁亲王将手里的信函和账册奉上。
秦封接过来仔细察看了片刻,不由冷笑道:“秦民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私下与鞑子勾结买卖铁矿,简直是罪不可赦!”
宁亲王沉默不语,他在看到这份帐册后也是愤怒不已,作为曾经的边关大元帅,他最痛恨的便是鞑子,而义亲王作为大秦的宗室,不但无所作为,甚至为了私利勾结鞑子,这确实是罪大恶极。
“传令下去,义亲王秦民通敌叛国,削去亲王之位,贬为庶民,行刀斩之刑,义亲王世子秦辉同罪,其余男丁皆是死罪,女眷被贬为奴不得赎身。”秦封面无表情地说道。
“皇上,义亲王必定知道更多的内幕……”宁亲王说道:“铁矿之事恐怕牵连极大,若是义亲王死了,幕后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在宁亲王看来,义亲王就是一个诱饵,只要手里捏住义亲王,就不怕找不出幕后之人,若是将义亲王处死,那想要找出幕后之人就更难了。
“朕知道,可朕已经等不了了。”秦封淡淡地说道。
宁亲王的意思他何尝不知?可他身上的毒虽然毒解了,但他的身体早已经被毁坏,林院正说了,哪怕他好好休养,恐怕也只是多熬两年罢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去与宗室周旋。
为了旭儿日后能够顺利继承大秦江山,杀义亲王只是第一步,宗室是旭儿登基最大的阻碍,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为旭儿铲除一切威胁,确保他日后能够顺利登基为帝。
他自己的留下的烂摊子,还得他自己来收拾干净,否则在他死后,恐怕这大秦江山便要易主了。
“皇上?”宁亲王有些愕然。
“朕至多只能活五年。”秦封面无表情地说道。
宁亲王大吃一惊,虽然皇上龙体有恙朝中重臣基本都知道,否则在大皇子出生之前,朝臣也不会胁迫皇上过继子嗣了,可他没想到皇上的病情居然法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五年,大皇子如今也不过才一岁多,哪怕五年后也不到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何能坐稳这个江山?
“宁爱卿,朕想要立熙贵妃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