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不似正常的现象,让她很是不解。她想起从前从佚慈口里听说,类似接引的许多神仙,都对闻凤有着或轻或重的蔑视。
思及至此,她一股怒火猛然烧翻了灵台,急步向门外走去。
佚慈见她气势汹汹,大抵料出了许多,便赶忙跟上拉住她。踏古却有些不理智,狠狠的甩着佚慈的手,怒道:“一定是南海神君!南海神君看不起他们一家,才待他们至此。闻凤失踪,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佚慈见她如此,手上便加重了些力度,提高了些嗓音道:“踏古,你要冷静,我方才去了厨房,发现还有才凉的食物,他们只是有事出去了没有回来而已。”
踏古蓦地一愣,慢慢的收回了欲迈出去的步子,看向佚慈,眸光中的润泽飘忽不定,半晌,待喘息平复之后,才沉声问道:“真的?”
佚慈肯定点头,“真的。”
踏古深吸了一口气,复抬头看向他,“那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等吗?”,她现在的心境,要她老老实实的坐这里等,貌似不大可能。
佚慈却视线忽而一转,落在某处,皱眉道:“好似不用。”
踏古不由疑惑,佚慈却松了她的手,走向了一方矮几。踏古定睛一看,才发现矮几上有一张纸条,她先前太心急了,竟没有注意到。
佚慈将纸条拿起扫了两眼,随后转身向踏古扬了扬,道:“或许,我们真的应该去找南海神君。”
原是闻凤被南海神君召走了,纸条上的内容大概是神君约闻凤到府上一续。但具体是要续什么,纸条上没有透漏,但踏古与佚慈猜,这件事,大抵和地盘有关。
来到北海神君府上后,守门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小兵接了佚慈递出的碟子,得知了他俩人的身份后,神情态度立马变得谦恭的不得了,想是十分忌惮他俩的身份。
他边躬着个腰边为佚慈两人引路,口中絮絮道:“我家神君早就料知两位仙君会来,已在府中盼望许久,如今终于把两位盼来了。”
他口才了得,接着便一路上都在碎碎念,什么好话都搬了上来,似使尽了浑身解数企图要讨好他俩。
踏古心情不好,被他念的烦,突然便停下了脚步,瞪着她道:“你再念叨,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看看你那仁爱的神君,到底会不会责怪我?”
小兵被她的话吓了一跳,立马就把嘴闭了严实,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踏古这个问题,答案很清楚,他不会没脑子的往刀尖上撞。
佚慈笑了笑,责怪道:“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踏古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佚慈赶忙回头看向小兵,劝道:“去书房的路我认得,你不用替我们引路了。”,说着眼睛斜了斜面若冰霜的踏古,煞有介事道:“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一会难不保一个冲动就把你给卸了,到时候纵是我,也拦不住她。”
小兵面色顿时白成了一张纸,连嘴上的两撇小胡子都忍不住颤了一颤,他连拜谢都不及,便赶忙撒丫子跑了,眼下准他溜走,他求之不得。
这小兵嘴上功夫了得,腿上功夫亦是了得,佚慈只来得及瞟见一路长烟,定睛时,却再也瞧不见他的人影了。
佚慈无奈的笑了笑,只摇头,“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道德沦丧。”
踏古没好气的打断他的感慨,“行了,我们可以行动了。”
佚慈听她如此,连忙收敛了玩笑之意。两人脚尖一点,随后翻上了房顶。
一路避开过往的下人,两人直奔南海神君的书房。脚步轻盈不已,纵是踏古一身惹眼的红裙,这一路,竟也没被发现。
终于跑到了南海神君的书房,两人停下了脚步,矮身伏在房瓦上,仔细的听起了房内的声音。
作为一只狐狸,有一点特别好,就是有一双十分尖的耳朵。
此刻书房中的谈话,纵是不能全都听清,但也能被她俩听到**分。
书房里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闻凤,本君上次和你提的事情,你可考虑好了?”
真真切切的听到闻凤的名字时,踏古险些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来,她赶忙捂住了嘴,心情有些激动,抬头看向佚慈。
佚慈亦在此时抬头看向她,他眼里所包容的,踏古很清楚,同她是一样的。
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终于晓得了闻凤平安无事,她心里竟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感怀。
她们此时心里,当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闻凤没事,他没事,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