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身后的火焰气越来越浓烈,温度也越来越高。殷墨逆脚下的冰层越来越厚,温度越来越低。强烈的温度差,促使所有人身体的灵力都自动的运转开来。
这气息,简直不敢相信是两个少年弄出来的。
冰火两重天,两人还在聚着力,此时,才约莫过去了半分钟。
十秒后,两个人猛的睁开眼,喉咙里用力喊出一声巨吼,然后一股剧烈又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顿时整片空间被火红和冰白的颜色填满,那光芒剧烈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捂住了眼,耀眼到所有人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看到两人之间的战争了。姽婳没有捂住眼,但身体微微后倾可一点,可是,整个台上都被两种颜色填满,她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直到光芒慢慢消失,姽婳才渐渐看到两个人的情况,不禁侧目:“看来,你猜对了。”
这话是对阿九说的,因为此时台上两个人,都躺到了地上,没有胜负!
这种情况,根本分不出谁胜谁负!
阿九说的谁都没赢,算他猜对了。
良久,才有人反应过来,可是,谁也不敢去说谁赢谁输。
真的是,仅仅只有一招,就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两个人,不是披着年轻皮子的老精怪吧!
由于情况太特殊,流溢吩咐人带他们下去治疗,然后找了几人去商量这一场的结果怎么做便宣布今天的比拼结束了。
众人觉得不过瘾,又过瘾,都莘莘的离开了。
流溢想让阿九也去,阿九却直接和姽婳有了。
四个人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着,阿九凝了道灵力到背后,然后靠了上去。
姽婳觉得阿九真是变懒了。
“我感觉,有些奇怪啊。”莫子羽皱着眉,说道。
“哦?说来听听。”姽婳道。
“那个流苏,修的不是仙灵力。”栗久悟说道。
人界有修炼的一般都是修炼仙灵力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你们也看出来了,他修的是神灵力,而且,他还拥有神魂。”姽婳眯着眼,说道。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惊到了。
姽婳本来也没往这方面想,但想到前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修炼神灵力要晋级的人,突然发现和流苏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本来她还不敢肯定,但刚刚看到流苏最后和殷墨逆的最后一击,她仿佛看到,那光芒之中,有一道神魂若隐若现的浮现。
不是他自己修炼的神魂,而是融合的,不过还是半融合状态,所以还能出来。
如果她猜的没错,流苏融合的是火神的神魂,所以才有了极致之火。
“能确定吗?”莫子羽问。
“能不能确定,试试不就好了。”阿九忽然插话,嘿嘿一笑。说了个很不靠谱的想法。
夜里,伤到的流苏才慢慢有了意识,动动嘴唇,想到今天的战斗就猛的坐了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伤,疼的牙一呲。
“哎呦……”
刚准备喊疼,就看到眼前床边站着一个人,流苏吓得往后一退,双手护着胸:“你,你要干什么……”
姽婳:“……”
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儿真的好像一只要欺负小白兔的大灰狼啊,姽婳凑了过去,二话没说的就拉着流苏的肩膀一提,然后丢下一句话:“跟我来!”
原地,瞬间消失了两人的存在。
再次出现,是到了岛岸,岛岸上阿九三人早早等在这,流苏一见到这种情况,不禁苦了一张脸。
“我没钱,我真的没钱。”
姽婳摸摸鼻子,她真的那么像坏人吗?走了过去,阿九走到流苏面前,拍拍流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我知道你一个秘密。”
流苏先是一愣,然后哭丧着一张脸:“我说了我真的没钱……”
“没找你要钱。”阿九又拍了拍流苏的肩膀:“我是来给你钱的。”
“真的吗!”流苏眼前一亮得看向阿九,就看到阿九拿着块黑布在他眼前晃了晃,流苏大惊,下意识的就想去抢,可惜阿九早有准备,立刻就把黑布收了回去。
“快还给我。”
“哦?”阿九一笑:“是你的啊,我以为不是你的呢。前天我看到一个人在这晋级丢了这个,没想到是你啊,哎,那人带着这块黑布,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知道是我的还不快还给我。”抢不到黑布的流苏感觉很憋屈。
“好啊。”阿九笑的妖娆:“不过我要是没看错,那天那人是修的神灵力呢,哎,真的是你吗?”
听得这话,流苏眸子略眯,想透过阿九看到他在打什么主意,可惜他看到就是一脸笑意美的不像话的男子。
“你想怎么样?”流苏眸子里迸发出精光。要不是手绢在这男的手里,他一定就动手了。虽然他还受着伤,但是这个秘密一定要死守下去。这是他答应别人的。
却见另三个人都走了上来,这男子指了指走上来的几个人,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们加入我们,他们,都是和你一样修炼神灵力的。”
“什么,你们也是修炼神灵力的!”流苏一怔,显然是没想到。
莫子羽和栗久悟稍微放出了一点神灵力的气息,流苏不相信也惊讶的发现了。而下一句,他就惊悚的听到那少女悠悠的来了句:“不同的是,你拥有神魂。”
雯时,流苏双眼放大的看向姽婳,她竟是连这个也知道!殊不知,这正好让姽婳确定了她的想法。
流苏十七岁,涉世不深,哪能和这些精得跟万年老妖一样的人玩心理战术。这三下五除二的,就完全把他话套了出来。
随便的坐到了地方,几个人同流苏简单的说了修神联盟的事,以及一些神魂神灵力上的事,流苏都很认真的听着。
“你们说的我都相信,我对流氏也没什么感情。这一次完全是报养育之恩,过了这次,我和六氏就没什么瓜葛了。所以你们说的,我同意。”流苏说道,然后看着阿九:“但是,你能不能把手绢还我。”
敢情,还是念着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