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乔嘉榆用手肘抵开顾浅,做了个鬼脸,然后说:“那就晚安吧!”
“砰!”一声,乔嘉榆的房门毫无预期地关上,幸好顾浅躲得快,差点撞扁鼻子了。
“记得锁好门哦,我会梦游,要是梦里想你,说不定会爬来你床上哦。哎呀,好像锁门也没用啊,这是我家,我有全部的钥匙!”顾浅笑嘻嘻地隔着门朝里喊,心里无比愉悦。
而房间内的乔嘉榆,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房间里没有过多的装饰,看来这间房真的不常有人来住,连装饰都懒得倒腾了。床、灯几、衣柜、衣镜、梳妆台,这些几乎是房间内的所有配置,再进去是浴室,淋浴间湿哒哒的,花洒还偶尔滴着水滴,看来刚才顾浅就是在这里洗澡。
水台前杯子里已经放了还未拆封的新牙刷,看来是顾浅准备好给她用的。旁边挂着一条干毛巾,目测也是新的,柔软的很。擦!竟然还有洗面奶和护肤霜!这个顾浅,准备的未免太细心了吧,是她母亲留下来的?
不管怎么样,从里到外都安排好了,她不过是洗了个澡的功夫,他竟然做了那么多事。她洗澡真的花了那么多时间?
等一切洗漱停当,时间已到了午夜12点。乔嘉榆走到房间的唯一窗边,外面有路灯的灯光,温柔宁静。从这里望下去,就是花园。夜黑看不清花园里是什么植物,但可以肯定的是,植物很多,密集一片。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住在一家独栋别墅里,可以有独立的花园,有上下楼层,面积这么大。她只有小时候妈妈还在世的时候住这种房子,就是那个“家”。晚上的时候只有她和妈妈两人,乔启森经常很晚回来。她有时被妈妈哄睡着了,有时她会又起来站在窗边,看着家旁边的路上什么时候亮起车灯,那就是乔启森回来了。
不过她需要等很久,因为似乎不到午夜12点,乔启森都不会回来。有一次她一觉睡醒后正好12点,从楼上看到路上亮起了车灯,是乔启森回来了。可送他回来的是一个女人,她在楼上正好可以看清大门处车内的情形,乔启森和那个开车的女人依依惜别,还热吻一番,才开着车离开。而乔启森进家门时又是一副正派的样子。
她那时八岁了,已经懂一些事了。乔启森在妈妈面前的说辞永远是应酬,而妈妈一直信着。乔嘉榆告诉了妈妈,妈妈闪过哀伤的眼神,但是劝她不要多想。那时妈妈正怀孕着。
之后几次,乔嘉榆有故意不睡等乔启森回来,就是想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事实证明,这种情况很多。
然后她就有偷听到妈妈和乔启森的争吵,乔启森的说辞变成了“逢场作戏”。
其实妈妈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但是她有了乔嘉榆,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忍着。外公去世后,外公的公司都交给了乔启森,所以妈妈已无力抵抗乔启森了。她爱她的孩子们,她至少要为了孩子们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