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西门宇寰听得她如此说,便陡然放宽了心,眼底里有藏不住的喜悦。虽然这个柏杨看起来已到而立之年,而且满头银发,但是,他却凭空感觉到一股压力。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是飞儿梦呓之时,对小白紧张的呼唤?也许,是适才见到她扑倒在柏杨怀中的那一瞬间?反正,方才在西门宇寰心里,便已经对这个柏杨,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敌意。
反观柏杨,他听到末飞絮如此说,心里却小小地刺痛了一下。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做她的师父,更不希望做她的亲人。
对于身旁两个男人的心理活动,末飞絮仿若不察,她转头看向柏杨,小声地说道,“小白,他叫西门宇寰,是我的,我的夫君。”声若蚊蝇,模样很是娇羞。
柏杨内心里的一个角落仿佛塌掉了,他太明白,她这种娇羞的表情,所代表的意思了。那是只有在对待心爱之人时,才会表现出来的。他的眼中,闪现出深深的伤痛。为了不给另外二人看到,他微微垂下了眼眸。
西门宇寰在听到末飞絮如此一说时,心里好像乐开了花。但是,英明如他,又怎么会漏过柏杨眼中的那一抹伤痛。他看向柏杨,目光里又多了一分探究。
这个人绝对不只是师父,那么简单!
不管他是谁?又抱着怎样的心思?都别妄想夺走飞儿!
西门宇寰转过头,温柔地看着末飞絮,咧开嘴角笑了。
末飞絮也回望着他,目光甚是柔和。
柏杨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呆在这里了,他沉声说道,“丫头!你刚醒过来,还是多多卧床休息吧!为师先行告退了!”说罢转身就走,竟完全没有将西门宇寰放在眼里。
“小白!”末飞絮听得柏杨要走,竟急得想起身去追,却不料身子太久没有活动,酥软无力,险些摔倒。
还好一旁的西门宇寰一把扶住了她,他见末飞絮如此着急,便稍稍安抚了她一下。接着起身对柏杨说道,“既然你是飞儿的师父,那朕便尊称你一声小白师父了。不知小白师父可否与朕一谈?”西门宇寰眯起狭长的丹凤眼,紧紧锁住眼前的白发男子。
柏杨对上西门宇寰的目光,毫无惧意,淡淡地开口道,“有何不可?”
西门宇寰轻声一笑,便转过头来,在末飞絮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只见末飞絮先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接着便笑了,好似因得到了承诺而开心得不得了的孩子一般。
西门宇寰轻轻地对末飞絮说道,“朕先吩咐宫女给你弄些吃的,你昏睡这么多天,一定饿了。”
末飞絮吧唧了一下小嘴,双眼冒着精光,仿佛对他的提意非常的满意,头点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西门宇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便走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柏杨看了末飞絮一眼,随即转轻愁为轻笑。只要她开心便好!如此一想,身心无比轻松,便转身跟上了西门宇寰步伐。
今夜,这两个男人到底会谈些什么?恐怕,只有天上的月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