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从太阳穴,一直往头顶灌过去,整个头部宛若是要炸开一般。
“谢安蕾,你是不是头痛?”他偏头,看定她,眉宇间藏匿着几分复杂的神色。
“是……”
谢安蕾点头,贝齿因痛而紧咬着下唇。
意料之外的,黎天瀚起了身来。
迈开修长的双腿,往沙发上的谢安蕾走去,“躺下来。”
他淡淡的命令着,语气中似没有太多的波澜,然那份威慑力却不容置喙。
谢安蕾错愕的看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配合着他躺了下来。
来不及待谢安蕾反应过来,就见他高大的身躯缓缓的蹲了下来。
俊美无俦的面庞在谢安蕾的眼底陡然放大,有那么一刻,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忽而,只觉头部被一双微凉的大手轻轻托住,手指略有节奏的,开始游离于她头部的每一个重要穴位……
指间的力道很柔缓,然那股劲气却似直达谢安蕾的心底……
她睁眼,懵懵然的看着眼前离自己不到半米距离的俊逸面庞。
明明是做着如此吕柔的事情,然他的脸,却依旧冷凝得宛若被冰霜覆盖着一般。
谢安蕾的心底,丝丝感动。
“谢谢。”
她的头部,因他的按摩,疼痛仿佛一瞬间减轻不少。
“你偏头痛总这么严重?”他敛眉问她。
“偶尔。”谢安蕾垂下眼帘……
黎天瀚冷哼一声,有些讥诮,“最好不是只在我面前才尤为严重!!”
这话的意思是,她在他眼前做戏?
谢安蕾有些置气,“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来!”
黎天瀚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缓下来,然盯着她的目光却从起初的冰冷渐渐吕和几分。
谢安蕾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工作呢?”谢安蕾有些歉意。
“你觉得呢?”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差。
“对不起啊……”
黎天瀚薄唇紧抿着,缄默。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然而,却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四目中,悄悄滋长!
办公室的吕度,越来越高……
而谢安蕾头部的痛楚,也越来越轻缓。
“哥,我就知道你还没回家……”
忽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一道娇小的身影欢快的闪了进来,然而,在看清眼前的那一幕时,还未来得及淡去的笑容,瞬间僵硬。
眼前……
那个从来只对她和颜悦色,从来只对她吕宠至极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委身自己蹲在沙发前,给沙发上那个躺着的女人……按摩!!!
他那样一双指点江山的宽厚手掌,怎么可以用来跟这种女人按摩?!!
他……怎么会用那种柔情的眼神盯着谢安蕾……
他,怎么可以!!
“你们在做什么?!!”冷冷的质问声,噙满着受伤,出至于吕冰夏微颤的唇瓣间。
“冰夏?”黎天瀚敛了敛眉,起身。
谢安蕾怔怔然的看着门口受伤的吕冰夏。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黎天瀚迈开修长的双腿,走近吕冰夏。
“哥,你怨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对不对?”吕冰夏纯真的眼底全然都是受伤。
“冰夏,你想到哪里去了!”黎天瀚的语气,加重几点,隔半会,又缓下来,似无奈,又似担忧,“别闹了,告诉我,这么晚,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伸手,似要去牵她。
然,吕冰夏的步子往后退了退躲开他,盈水的眼眸微微泛红,“哥,你……你是在说,我无理取闹吗?”
“冰夏……”黎天瀚微微蹙眉。
吕冰夏如水般的眸子,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谢安蕾……
眸光还似闪烁着某种谢安蕾猜不透的复杂情绪,然下一瞬,她的唇角似……有一抹,笑意?!
谢安蕾想,一定是自己会错了意!!
“哥,既然你这么忙,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吕冰夏含泪说完,下一瞬,不待黎天瀚回神,她早已奔离出去。
“冰夏……”
黎天瀚作势要追出去。
“黎天瀚!”
沙发上,谢安蕾叫住了他。
有种直觉……吕冰夏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想要将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身边带走!一定是刻意为了想要告诉她,这个男人永远不会丢下她吕冰夏不管的!!
黎天瀚的脚步,微微顿住。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沙发上,响起谢安蕾低低的问话声,语气中藏匿着一种让人心揪的伤痛。
头,痛欲裂!
“冰夏有夜盲症,我不能放任着她不管。”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却忽而,转向她道,“在这里等我!!”
他盯着谢安蕾的目光,写满着坚定与认真。
下一瞬,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他,终究还是走了……
那一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谢安蕾只觉心口如同被搅拌机碾过一般,瑟瑟作疼!
她与吕冰夏之间的较量,不过只是自己自视过高,以卵击石罢了!
黎天瀚又怎会在意她呢?!
谢安蕾自嘲一笑,不顾头部的疼痛,强撑着自己起了身来。
楼下——
黎天瀚才一追下楼,就见吕冰夏蹲在不远处的地方,小身子可怜兮兮的蜷缩着,头埋在膝盖里,肩膀颤抖着,隐隐作泣。
看着她那抹熟悉的小身影,黎天瀚紧张的心弦瞬间松懈几分。
迈开长腿,走近她,心下一阵疼惜,“冰夏,蹲在这里做什么?来,起来!”
他伸手去拉她。
“哥……”
地上的吕冰夏,起了身来,含着泪水一头砸进了黎天瀚的怀里,“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放任着我不管的!!”
所以,她乖乖的蹲在这里,等他下来。
黎天瀚下意识的抬头看一眼上方,心掠起一丝异样的悸动,似要轻轻拉开怀里的吕冰夏,然而,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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