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浴火的时候没变成烤鸡,就会活过来。
这样想着,上官原本狂躁愤怒的情绪,稍微平缓了一些。
极度紧绷的心,一下子卸下力来。心就像个筛子,巨大的空虚像潮水般涌来,水流如注。
有些孤独,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阿黄就一直在身边,现在它生死未卜,不会喔喔也不会闹,特别不适应。
他第一次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过失。
一直以来,对于修仙这件事,就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说是努力积极,不在乎最终结果,但每一次上境界都是被动发生的。
祝馀果是偷吃玉鳞蟒的,任督二脉打开得毫无悬念。
命蒂九品是师父帮忙打通十二经络后升上去的,得来全不费功夫。
命种是被月不羁困在禁地外面被迫植入的,为了给师哥师姐留最好的,自己选择了如石。
命花是在幻境中破除执念领悟到的……
算起来,上官从来没有主动谋求过强大,他就从没有把自身的强盛当成过最核心的需求。
敕封派算是他的底线,师父、师哥、师姐遇险都会激发他的血性。
毕竟上一世的穿越,还曾经勇救落水儿童的本体命魂,是有着作为一个爷们儿的血性的。
但这种血性更特么的像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任你外面血海滔天,苍生涂炭,别破坏我在敕封派的好日子。
被迫升级我就升,升不了的也不强求。
但阿黄现在的状况,却让他觉得,不强大就是原罪。
如果能够强大过穷奇,阿黄就不会到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的鸡都保护不了,还奢谈保护师姐,保护敕封一派?
还想跟星璇报仇,说什么匹夫之怒也可冲天,匹夫就是匹夫,能冲天的都已经不是匹夫了。
望着盖着宝甲的阿黄,还有关切地看着他的师姐,上官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从现在开始,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变强!!
上官在十世穿越以前,是个对古文化非常感兴趣的人。十分聪颖,过目不往。
三岁左右刚能说一点连成句子的话,就对寻常孩子都喜欢的变形金刚,玩具汽车啥的不感兴趣。
倒是对韵律感十足的《笠翁对韵》可以奶声奶气倒背如流,小孩子可能没有特别多难跟易的概念,四岁他要求读《论语》的时候,着实把他妈妈吓了一跳。
那一世只活了短短的三十岁,而且身体极其不好,总是小病不断,气血虚弱。
六亲缘薄,父母早亡。
每天都有世界末日的感觉,所以发了狠一样地读书。
后来某次晕倒了之后就开始了穿越之旅,奇怪的是,每一世的记忆都特别清楚,连读过的书,只要认真看过,全部记得。
就连现在,时间过去这样久,也仍然记得从前看过的每一本书。
可对于自己为什么只有命魂,这个命魂在对古文化感兴趣的那一世之前是怎么丢掉二魂七魄的,却是如何都无从得知。
自己只有命魂,任坛主单单缺少命魂,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隐秘的因果。
而任坛主消失了五百年,自己难道是随便一穿就到了这副身体里?这副身体此前去哪里了?
也许只有强大起来,这些谜题才能解开谜底。
现如今,只有变强才是唯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