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头上冷汗就多一些。
到了最后他,硬撑着跪到地上,“求孺人饶命,他们也只是来走亲戚,看看苏家姑奶奶日子过得怎么样,并非刻意来闹事的。”
苏里正说着理智渐渐回拢,“大过年的,相信孺人也不愿意在祖宗面前见血,还望孺人能网开一面,饶了他们的狗命。”
苏里正尚且还有理智,苏家老太太在听到圣旨的那一刻,已经被吓破了胆。
她只想让儿孙来占便宜的,可不想让他们送命啊!
此时瘫软在地上,靠在儿媳妇怀里浑身只哆嗦。
“呵呵,苏里正倒是会颠倒黑白,大过年的来村里闹事,会给一整个村的村民带来灾祸,这可是老祖宗那时候就有的忌讳,怎么,你打算将这个规矩改改吗?”
婳婳冷眼看着他,就连后世过年,大家也都会避免不必要的纷争。
古人对这些规矩更是慎之又慎,苏里正还敢给她颠倒黑白偷换概念。
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里正,以往遇上这事儿该如何处置,可需要去请示官府,本夫人跟县令还算有点儿交情,里正所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差人去请!”
婳婳这硬气的话,再配上身后的欢喜跟黑着脸的萧平威,压迫感十足。
贺文德想了想,“回孺人,过年时期,外人进村扰了祖宗清静的,只要不出人命,闹事的人可随村里人处置,这事儿有先例,官府也不会管的。”
婳婳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地上不停发抖的苏老太太,眼里闪过一抹深思,竟然还有这么个规矩,那就好办多了。
里正看了看她,“苏家众人蛮横无理,擅闯民宅不说,还惊扰了圣旨,这事儿就够要他们的命了。”
贺文德不知道婳婳说的圣旨在贺家老宅是假的,一板一眼的跟婳婳阐述事实。
“孺人,老婆子求孺人饶命,是老婆子我猪油蒙了心,是我想占便宜才让他们来的,孺人,你饶了他们,老婆子我去死,我去死就是。”
苏老太太话一说完,就朝着婳婳旁边的石头墙撞去,今儿这事儿不见血是不能了了的。
那就让贺兰村的村民看看,沈孺人逼的她在贺兰村的祠堂见了血,看看她这个孺人有脸没脸。
婳婳看着苏老太太眼里的恶意,心说她小看了这老婆子啊,敢跟她玩心眼儿,他身后的萧平威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萧平威轻轻一脚,苏老太太就“啊——”一声砸到了苏王庄里正的身上。
婳婳冷笑一声,目光凌厉的望着苏家人,“苏里正,你如何说?”
苏王庄的里正被砸的不轻,揉着腰重新跪好,“只要孺人看在过年的份儿上放了他们,草民愿意为贺兰村送来三畜两对儿,以赎惊扰贺兰村先祖之罪。”
听到他的话,婳婳疑惑的看了眼里正,她不知道三畜是什么啊,马牛羊还是鸡犬猪?
马跟牛可不是想杀就能杀的吧?
里正看她不解,连忙解释道:“以前也有这样的先例,惊扰了别村的祖宗,送来鸡羊猪献祭。”
婳婳了然的点头,对着苏王庄的里正说道:“两对儿可不够,里面关着五个呢,里正可不要跟本夫人玩心眼儿。”
真要让她趁机杀人她做不到,但是也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