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奚在梦里,一直被小男孩缠着。
太黏人了。
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个小话唠都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傅时奚睡醒。
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像有几只苍蝇在耳畔不停盘旋,吵得他怀疑人生。
莫枕月在他怀里,紧跟着醒来,轻轻掀起睫毛,看见傅时奚皱眉坐在床头,力度不小地捏着眉心,将眉心掐得一片深红。
她缓缓坐起身,靠过去,声音软绵懒倦:“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难不成…是感冒传染给他了?
不应该啊。
这次感冒,她好得还挺快,何况傅时奚这种身体素质极佳的?
傅时奚:“昨晚做梦了。”
“噩梦?”
“算是吧……”傅时奚想到梦境里那个跟在屁股后问东问西的小话唠,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一个人可以这么多话,“居然还是个连续的梦境。”
“你当在看电视连续剧呢?”
“别人看剧是放松,我看剧叫折磨。”傅时奚低头,吻吻莫枕月柔软带着护肤品淡淡香气的脸蛋,“小月亮替我揉揉,好么?”
莫枕月拍拍腿,言语间不忘揶揄他:“还说我喜欢撒娇,不知道是谁,整天跟我茶言茶语的撒娇。以后干脆不叫你傅时奚好了,叫你撒娇精?”
“又嘲笑我呢?”
傅时奚枕在莫枕月腿上。
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跟随着眼皮开合而颤动,掩住幽蓝眼眸,又让那抹纯粹的蓝重新映在她眼底。
他慵懒,而又闲适地躺着。
五官深邃的面庞极其英俊,让人情难自禁。
莫枕月手放在他脑袋两侧,慢慢弯下腰,将蜻蜓点水般的浅吻,落在他唇瓣。
一大早上这么主动?
傅时奚眼眸轻轻颤了颤。
最引诱人,最招架不住的,就是他家小月亮的主动。但凡她主动,哪怕只是轻轻勾勾手指,他就跟丢了魂魄一样,只顾着到她跟前去,做她最忠诚的信徒。
莫枕月本打算浅尝辄止。
可谁知,即将离开的下一秒,一只手从她腰侧滑过,沿着单薄的脊背往上,精准无误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往下压。
无法保持身体平衡,莫枕月手边往床边撑了撑,却又正中下怀,被他扣住手腕,轻而易举在天旋地转之间,将彼此身位调换,将她禁锢在下。
同时,带着薄茧,不安分的手撩起腰侧的衣服。
“傅时奚……”
莫枕月的呼声被他的唇瓣轻易篡夺,淹没在喉间,他急切地吻着她,好似怎么也吻不够,耳边他的呼吸声也渐渐加重,如急促的鼓点,一下一下,紧又密。
眼瞧着上衣马上要被剥离。
皮肤接触到空气中的冷意,刹那间,莫枕月清醒过来,用尽全身力气一推:“……不行!”
这一句,就像考试结束的终了铃声,将傅时奚从意乱情迷中彻底唤醒。
原本起了雾的眼眸,在这瞬间烟雾消散,恢复清明。
他撑起身子。
胸膛还在起伏着,碎发坠在额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起身,憋着一股劲,在床边坐着,平复了一会儿,将手重新探进温暖的被窝,帮莫枕月整理好刚才弄乱的上衣。
“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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