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之前,该有的距离吧。
云舟怔愣,同时不自觉微缩了缩肩膀,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缩小,好逃避这忽然奇怪暧昧的氛围。
褚衡却在这时开口,语气与平常的淡然温漠不一样,竟然含上了少许的缱绻,宛若情人间的低语,又似小孩在撒娇:“师尊,当然是双修。”
“双修才能帮我突破这个瓶颈,可以吗,师尊?”褚衡在云舟呆怔的时候,唇瓣已然凑到了云舟的耳畔。
柔软的唇面抚摩着云舟敏感的耳尖。
令云舟登时忍不住颤了一下,半晌才找回一些冷静,伸手便要推开身前的少年:“不、不行,这怎么可以。”
褚衡最喜欢看见他的师尊这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一双大眼睛里盛着的平静全都被他一手破碎了。
——这两年相处下来,褚衡最大的收获,便是彻彻底底摸清了师尊的性子。
他这个师尊,初见清清冷冷的,仿佛拒他千里,无论他如何表现也不动容,可他示弱扮可怜后,这个傻乎乎的师尊却一下便心软了。
心软之后,他为禅意宗做的那些事情,无论大小,都让师尊颇为感动,也对他越来越好,越来越听从。
更何况,先前的试探,令他感觉师尊的心底深处,对他也不是全然排斥。
褚衡暗自思量着,握住了云舟要推开他的手,反将人拉近了怀里。
什么按部就班,见鬼去吧。
他现在便要。
褚衡贴着云舟的耳廓摩挲了两下,又大不敬地吻了一下,低慢蛊惑道:“师尊,为什么不可以?我需要你帮我。”
云舟虽然知道自己已经不是褚衡的对手,但没想到现下会完全挣不开褚衡的束缚。
被少年的唇舌玩弄的左耳处传来阵阵软麻,云舟难以克制地“唔”了一声后,尚存几丝理智地蹙眉摇头:“可以用别的办法。”
原故事里,褚衡明明在习得禅意宗的秘籍后,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禅意宗,哪里出现过遇到瓶颈需要与师尊双修的事情。
更何况,双修……
云舟此前是不知道双修的,直到那日他带着褚衡,前往一个与他们多年交好的门派交换资源。
门派的新掌门与他一样,都是临危受命,可新掌门尽管与他一样年轻,修为却尤其高。
后来云舟才从那个新掌门那里得知,他是通过与人双修来飞速提升修为的,男男女女皆有。
那个新掌门言辞颇为放浪大胆,不顾云舟的抗拒,硬是给他详尽描述了半个多时辰。
最后云舟实在听得如坐针毡,找到褚衡便仓皇逃走了。
这般放纵的事情,也随着离开被云舟抛到了脑后,再未想起。
可现在,他最亲信的徒弟,却提出要与他双修?
云舟心情难以言喻,身体却在褚衡的撩拨下一点点失了力气,他被褚衡揽困在怀里,本就不整的衣衫,现在更是凌乱。
“褚衡。”云舟在感觉到褚衡的手指探入自己衣襟时,提高音量连名带姓道。
少年却并未被威慑到,反而低低笑了一下,修长的指尖温度灼灼,仿若要烫伤他似的。
“师尊,”褚衡咬了咬他耳尖,又顽劣地从他耳尖咬到耳朵根,“你迟早都要与我做这种事的。”
云舟不解他话中的意味,被对方来来回回咬玩得长睫止不住湿润,声线里都带上了几分颤意,“你若是想,大可以去找志同道合的。”
此时的云舟还不知道炉鼎是什么,以为双修是两个人你情我愿互增修为的途径。
褚衡闻言重重咬他,令云舟低软叫痛:“师尊,弟子只想和你做,也只想对你好。”
云舟怔住,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褚衡偏眸看见云舟眸子里的茫然困惑与无措,口干舌燥的感觉更为强烈了,他没有再解释。
上次在这里,师尊是自己慢慢解了衣服,这次,却是被他迅速地褪落了外面的衣物。
褚衡只给云舟留下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如雪一般,解开了衣带后,便松松地挂在云舟清弱白皙的身体上。
云舟心底的不安随之扩大,不得不被少年抱在怀里时,云舟仍旧努力顽抗着,却被褚衡倏然咬了下极度敏感的耳根。
云舟的眼尾顷刻间便红了,染上了一点无助湿漉。
褚衡抱着这样的云舟进了药池。
云舟身上的中衣霎时便湿透了贴在身上,变为了近乎透明的暗白色,未经主人的允许,擅自勾勒出了处处优美纤弱的线条。
云舟不由颤了颤,想要挣脱:“褚衡,我不要。”
褚衡闻言却贴紧了他耳帘,低沉磁性地回:“师尊,抱歉了。这一件事必须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