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滁州城对他寄予厚望,说他是滁州城的璀璨明星。
当他回来之后,滁州官场先前有多捧他,后来就有多诋毁他,称他为滁州之耻。
可是杨再兴是军部人物,他倒是知道一些隐秘事情。
真正的事实是当时满怀壮志的李义山回到国内,在科学院备受排挤,别想着回到家乡造福乡民。
结果滁州城上上下下全都迷信邪教,没一个人愿意接受了解科学。
而当时流传着一股贡献童子童女给厉王府炼丹的风气,滁州城大小官员都对贫穷百姓伸出黑手。
这些事情对李义山而言简直是毁灭打击,什么报国心通通都被愚昧且麻木的民众,残忍且无情的滁州府官员给磨灭了。
他选择造反的原因不过也只是为了救下那些被运输给厉王府的童子童女。
历经二十多年,李义山一直在滁州城东躲西藏,和当地官府、邪教以及厉王府做对,一边在救人,一边在抵挡着围剿。
凭借着李义山天才般的大脑,不让多次躲过滁州城的那些邪教道士、帮派流氓、厉王府走狗的围剿,而且吸收了更多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平民。
他们抱团取暖,夹缝中生存,逐渐扩大,建立了一个叫“活死人黎明”的组织。
因为在其中很多人是已经被官府认定为意外死亡的人物,虽然确实活着,但公民身份已经被注销,所以自称活死人。
滁州城的官场非常封闭,只听从厉王一人之话,加上当地也有同情这个组织的居民,给他们提供情报帮助,所以二十年来他们一直活跃在滁州城,成为当地生态组织的一部分。
听到杨再兴喊他滁州之耻,李义山也没有生气,虚名对他来说早已抛之脑后,哪怕杨再兴当面吐他口水,他也能安然不动。
“说吧,你找我干嘛?”他开门见山的问杨再兴,“我不觉得我们能够合作,你只是一个外来人,办完事情就要消失,我说的对吗?”
李义山拉过两张椅子,一张给了杨再兴,一张自己坐下。
杨再兴接过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言简意赅的说道:“我救了一批女人。”
“我知道,灵素观的炉渣,一百多人。”李义山有自己的情报网,这些东西他比杨再兴看得更明白。
“这些事情在滁州很多吧,为什么活死人组织不去救她们,反而任由这种事情发生?”杨再兴质问道,活死人的初衷本来就是解救那些无辜的人。
“救不过来。”李义山双手一摊,做出无能为力的表情。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福禄洞那里有两万人,大部分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亡命之徒,而且外面还有望稍的,只要一个小时,厉王府的军队就会能赶到,你要我怎么救?”
“而且活死人核心成员总共就五万多人,除去伤老病,剩下的人还有多少能消耗的。”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杨再兴很不高兴,对方显然将人命当成一种得失来衡量,但是也确实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组织的生存。
他不再纠结,摆出自己的需求:“那一百个女人能帮我照看吗?”
李义山哑然失笑,“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是这个还能有什么?”杨再兴反问道,“你们还能够做什么?反正你们又不会进攻厉王府。”
李义山没有回答,杨再兴便静静等着他的回应。
对方点燃了一根烟,是一种劣质的烟草味,烟味大而且味道冲,他思考的时候会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