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是皇帝,哪怕最后林凡有所怀疑,只要他死不承认林凡就没有办法。
他再次舒舒服服的躺回被子里,忽然碰到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
转头看去,一个浑身是伤,已经失去意识的女孩子正躺在他的身边,他才想起自己刚刚才临幸过这一个秀女。
也就是说,他刚刚的安排从头到尾都被这个女孩听了去。
他心中一阵惋惜,随即招来一个侍卫,从侍卫的腰间拿过手枪,对紧小女孩的头叩动了扳机。
“嘭!”
硝烟散去,鲜血骨渣脑浆溅到整张床到处都是,而在睡梦中的小女孩就此失去了生命。
老皇帝难过的扔开了手枪,紧紧抱住尚有余温的女孩尸体,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龙虎山嗣汉天师府,林凡已经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正在和郑媛媛告别。
老天师张守望也给了他一封亲笔信,让他交给当代玄天玉虚宫中冲虚道长。
郑媛媛泪眼婆娑,死死拽住林凡的袖子一角,哀求道:“师傅啊,你就带我走吧,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让林凡也有些恋恋不舍,这几天为了照顾这个女孩,他每晚都要陪同她睡在一张床上,给她做全身按摩,为她拉开筋骨。
多日的相处下来,师徒二人之间已经有了一丝情愫,感情深厚更胜往昔。
林凡把小女孩拥入怀中,感受着怀中的温暖,一双大手在娇躯身上轻揉安抚。
“不必在意,你先在这里养好病,过一段日子我就会来接你的,到时候师傅可要好好考察一下你的功夫。”
感受着背后手掌传来的力道,少女脸色有些微红,轻声说道:“师父可不许骗人!要是你不来,我可不会找你。某天我就一走了之,让你再也找不着我。”
两人温存一番,各自道别离去。
而先前来拜访他的杨再兴因为身怀命令,早就先他一步离开,来到了京都以南六百多公里的滁州城。
这次林凡交给他的任务和以往的任务不同,以前的杀人是杀国外之敌,现今的杀人是杀国内勋贵。
而且单枪匹马,一旦稍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
他虽然是宗师,但是也是一个以刀术见长的宗师,挨上两发炮弹一样会死翘翘。
故此早在进入滁州城之前他便伪装了一番,将自己打扮的好像一个来滁州跑业务的社畜一样,戴着黑框眼镜,皮肤黝黑又油腻,黑眼圈深重,还有一个小肚腩。
原本以为他这一副样子已经够社畜了,没想到去了滁州城才发现,这里的人比他更像社畜。
三四十岁熬成满头白发的汉子依旧在干着辛苦的体力活,扛着比他们身体两三倍重量的货物。
女人化着廉价而又浓厚的妆容,在阴暗的小巷子里招徕客户,小孩子穿着不合脚的鞋子满街乱跑。
游手好闲的流氓时不时在小商铺里大声吼骂老板,要他交出保护费。
整个滁州城给给杨再兴的印象只有区区的数个字,穷、脏、乱、苦。
说他穷,是因为这里四处都是乞丐,躺在污水和泥土里,伸手乞讨。
失业者众多,到处都有挂着牌子求工的人,他们要求的工资非常低廉。在旁边看着清扫马路,倒粪工作的清洁人员也是清一色的一些年轻人。
说他乱,是因为这里到处都有游手好闲的闲汉,他们腰间大多别着一个刀子,身上也有伤疤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刺青。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来往的人。
说他脏,是因为杨再兴知道,这里传染病是全国最高发的地区,各种各样的疾病在这里依旧横行,比如地区已经很少见的天花以及霍乱,又比如性病还有鼠疫。
说他苦,是因为这里四处都贴着标语,说什么人生皆苦的话,劝人信教。
杨再兴皱着眉头走在街道中,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有些不习惯,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弟兄们在北方拼死拼活,难道就是为了让这些地方继续这样乱下去吗?”他第一次感觉到杀死厉王也许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