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到了势不可挡的浪潮会从陆地上山呼而起。
浪潮会漫过里约热内卢的大街小巷市政厅,漫过拥抱的圣主雕像,漫过高山与峡谷。
是摧毁一切,还是重塑一切,还是与肮脏的大地同流合污,彼浪潮的前途一片混沌。
因为浪潮并不掌握在所有人、一群人、某个团体中。
浪潮……
代理牧师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面带柔和笑容的弗朗明哥。
那温和笑容仿佛在说——我即浪潮。
…………
“妈,今天我在教堂里看到圣主降临了!”
逼仄脏乱的小破屋中,一个孩童激动的站在母亲身边跳来跳去。
“你在胡说什么。”
但母亲根本没搭理小孩子的激动,只当做是童言无忌胡言乱语。
“是真的,我在教堂里看见弗朗明哥牧师,手放在一个男的的肚子上,他的枪伤一下就好了!”
“枪伤?”听到枪伤,这名身材肥硕的老母亲眉头皱了下。
“嗯,是一个长的很可怕的男的,他他被抬进来的时候肚子上都是血,我都看见里面的肉了……但,弗朗明哥牧师就是把手放上去,那个人就被治好了,真的,妈妈,你相信我……”
但妈妈根本没有听这个孩子的话,依然在准备着晚上的食物。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弗朗明哥牧师会医术,能把人给救活。”
“不是的!”
如果孩子的年龄再大上几岁,说出的话可信度都会高出不少,但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最是喜欢幻想大惊小怪的时候。
同样的事情也在贫民窟里其他家庭里发生着,只是没有几个人把这件事情当真。
可只要有一个,两个当真就足够了。
况且现场当时的几名帮派分子,都是已经有判断能力的成年人了,更是亲身经历了那神术的治疗。
小讲堂内吊着的小电灯泡微微亮着,弗朗明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一本书。
代理牧师在旁边恭敬的问道:“弗朗明哥……牧师,这么晚了,您还不回家吗?”
两人的身份在之前还只是不太明确的上下级关系,但本质上都是牧师,还是平等的。
但现在不用分说,两人中间已经有了厚厚的壁障。
是近似于人畜分界线的壁障。
“我再看一会书。”弗朗明哥抬起头笑了笑。
“哦,书,哦……”代理牧师不知道该和弗朗明哥说些什么,只得尴尬的重复着字眼,“您在看的是?”
“关于这个国家越来越贫困化的相关书籍。”
“我还以为您会看神学理论呢……”代理牧师小心翼翼的和弗朗明哥说着话。
“天上的神学已经太多了。”弗朗明哥翻过了书本的下一页,“人们更需要的是地上的神学。”
“是,是,是啊。”
弗朗明哥的话说的太大了,代理牧师不好接。
“我想要开展一次对辖区内教民的慰问,您看如何?”弗朗明哥看着代理牧师。
“我自然是没有问题!弗朗明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