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大球球就跟亭亭一起睡的!”
段郁:“……”
这特么能一样吗?
水晶球得瑟地哼一声:“球球康出来了。”
“哦,”段郁笑着逗他,“你康出什么了?”
水晶球:“迟寻哥哥肯定是想跟你睡的!”
段郁:“……”
童言无忌。
段影帝喝了几口白开水压压惊,跟一个小孩计较这些没有意思,随口回答他:“你迟寻哥哥早上要起来上学,我睡到自然醒,不用上学。”
“大球球跟亭亭睡觉,会生宝宝了!生了球球出来!”水晶球叉腰骄傲,“嗷,可爱的球球!”
段郁:“……”
你可还真是不要脸。
水晶球眨了眨大眼睛:“大伯跟乐乐睡觉,乐乐也怀孕了!再过几个月乐乐也生宝宝了!”
段郁觉得他话头渐渐不对劲了,正打算阻止时,这个球的嘴已经快一步,超大声道:“你跟迟寻哥哥睡觉,你们两人怎么还没有怀宝宝!”
“噗——”
段郁刚喝进去的水,瞬间喷了出来。
他狠狠瞪这个球:“你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就行,可别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不然揍你屁股!”
“嗷……”水晶球道,“球球说的不对?”
“对你个头!赶紧回房间睡觉!”段影帝捏了捏眉心压压惊,“小心晚睡长不高成小矮子了!”
“才不会!”水晶球不开心地哼一声,要回房间时又道,“对了,球球早上想吃馄饨!晚安!”
段郁:“……”
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睡到自然醒……
早餐……
算了,让寻明早帮这个球带一份馄饨吧。
段郁回到床上慵懒地躺下,大概是因为屋子里多了一个三岁的球,随着他闹腾过,一下子没有睡着,而是盯着落地窗外,白雪纷飞的夜晚。
格外好看。
段郁走了一会神。
自从当年他姐姐爱错人闹得个遍体鳞伤,最后怀孕跳楼自杀后,他父母就格外地投入慈善事业,经常给各种孤儿院以及偏远地区的孩子做慈善,平时也就少不了到各地方走,而段郁就是被母亲带着去福利院做慈善的时候,遇到了迟寻。
那同样是冬天,天空中飘着大雪。
福利院里的小孩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在一起笑笑闹闹堆雪人,而同样也是个孩子的迟寻却没有跟他们在一起玩,他只是一个人,坐在银杏树下的石头上,怀里抱着一个已经很旧的熊偶。
那天段郁刚好很无聊,就一个人插着兜,盯着那不合群的小男孩看,只见他一直沉默地扣着熊偶,时不时地盯着大门外看,一有人来,他就急忙抬起头看去,可又一次次失望地埋低了头。
许久过后,段郁走过去问:“你在干嘛?”
那小男孩警惕地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沉默了许久后,才哑着嗓子低声说:“……在等人。”
那声音仿佛生锈了似的,似乎已经很久不开口说话了,或者说,平日里都不经常开口说话。
还是个少年的段郁问:“等谁?”
小男孩低着头:“他们说……会来接我回去。”
“谁?”段郁当时还是个孩子心性的少年,问了他不说后,又瞅瞅他几眼改口,“……然后呢?”
小男孩低声说:“……我就一直在等他们。”
段郁:“等了多久了?”
那小男孩沉默许久才道:“……三年了。”
段郁:“……”
蠢不蠢,三年不来,那肯定是不要你了啊!
小男孩:“院长说……他们可能都在忙吧,一直很忙……很忙,所以才没有时间,我能理解……”
段郁:“……”
你这叫蠢,知道吗。
小男孩把头埋得更低,抱着怀里的熊偶哑声:“可等太久了……太久了,他们一直没时间……”
“……”段郁想安慰找不到话,“唉,你……”
小男孩打断了他的话:“后来,我想……”
一直埋低头的他忽然抬头,一双乌黑的眼睛泛起波澜,笑得很灿烂:“他们可能是死了吧。”
段郁:“……”
您真是可爱。
待在福利院里无家可归的孩子,哪个不可怜呢,不过能够让段郁印象深刻的,大概就是他抬头弯起眸子笑得格外灿烂地说出那句“他们可能是死了吧”的瞬间,让段郁一下子就记住了他。
后来,小男孩再也没有抱着熊偶继续坐在银杏树下等着那曾经说了要过来接他回去的人了。
随着时间流逝,曾经的小男孩也长大成丰神俊朗的少年郎,再也不会提及曾经小时候的自己,相反的,生怕段郁会因为他小时候说的话而留有什么不好的印象,还会时不时刷一波好印象。
霁月清风般,笑吟吟的温润如玉俊美少年。
段郁最近没有工作,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中,他好像听到了脚步声向他走来。
不过他看不清人的模样。
段郁迷糊地想:“啧,又来了?”
做春梦似的。
那人向他靠近,空气弥漫着淡淡的……
什么香味来着。
有点熟悉。
不等他回想时,床陷了一下,那人的手指落在他的脸上,有一些冰凉,贪恋似的抚摸他的眉眼,顺着一路到嘴唇上,拇指按压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摩挲,甚至直接钻进了他的唇舌里逗弄着。
段郁皱了一下眉头:“唔……”
大概因为他皱眉不舒服了,嘴腔里的手指停顿了片刻,接着,他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了他的腰上,游鱼似的撩起衣服,钻进了身体里。
“呃……”段郁被那手摸得身子微微颤了颤,捏在了不该捏的地方,令他不由拧紧了眉头,扭了一下腰,想往旁边挪过去躲开对方的手,却猝不及防地被那手捏得身子一软,宛若触电了一般。
见鬼了!
这他妈什么梦?触感这么真实!!
段影帝气炸了,正打算反击时,双手却被摁住在了床上,无法动弹,有人脑袋埋在他的锁骨上,舔弄了几下后,顺着一路亲吻下去,宽松的睡衣被扯了扯,柔软的嘴唇一口咬在他胸膛上。
段郁:“……”
操!!!
你他妈咬哪里呢?!!
就算是在梦里,段郁也忍无可忍,正打算高低也给对方几拳头时,却被人微微吮吸了一下,吮吸的地方实在太敏感,身体忽然就没了力气。
他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地放弃了挣扎,等到他意识清醒,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早上了,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时,他低下头往裤裆里看一眼。
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黏糊糊的……
段郁满头黑线:“……操!”